要命，是要她没生下来的孩子。
我问他咋办，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得挖出来。”
<那天中午，爷爷带我去了村北的乱葬岗。
柳红跳河后，婆家没给她立坟，只在乱葬岗扔了个衣冠冢。
爷爷拿铁锹挖开土堆，里面只有一团破布和几根烧过的香。
土里却渗出水来，黑红黑红的，像血混着泥。
爷爷皱眉说：“不对，她在这儿。”
话音刚落，土堆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瘦得皮包骨，指甲长得像钩子，直抓向我。
我尖叫着往后退，爷爷一把拉住我，掏出一张黄纸符，点火烧了扔过去。
那只手缩了回去，可土里传来一阵低吼，像野兽又像女人哭。
我腿软得站不住，爷爷却镇定得很，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糯米，撒在土上，低声念：“柳红，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去找李家。”
土里的声音停了，可空气里多了一股冷意，像有人在背后盯着我。
第六章：河底的嫁衣晚上，村里更乱了。
王寡妇疯了似的跑来，说她家水缸里全是血，捞出来一团红布，像嫁衣。
村里人开始传，水鬼要找替身，家家户户门上都挂了桃木枝。
可爷爷说没用，柳红要的不是命，是她的孩子。
半夜，河边又起了动静。
我跟爷爷赶过去，看见水面上漂着一团红影，像嫁衣在水里飘。
爷爷让我拿竹篙钩过来，可我刚伸出去，水下突然冒出一张脸——柳红的脸，眼睛瞪得像要掉出来，嘴里吐着黑水，朝我笑。
我手一抖，竹篙掉进水里，那张脸却越靠越近，嘴里喊着：“我的……我的……”爷爷猛地把我推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割破自己的手掌，把血滴进水里。
水面立刻翻腾起来，像开了锅，柳红的脸沉了下去，可水下传来一声尖叫，刺得我耳朵疼。
爷爷捂着手，低声说：“淼子，她要拉我下去，替她还债。”
我吓得哭出来，问他为啥，他苦笑说：“我年轻时捞过一个红衣女，没送走，欠了水里一笔债。
现在柳红找上门，水爷要我还。”
我问咋还，他看了眼河，说：“得下去，把她孩子找回来。”
第七章：水下的债第二天，爷爷准备了一条新船，上面放了三根香、一碗黑狗血和一个纸扎的小人，画的是婴儿模样。
他说这是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