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说成“醋死”?
他还在“醋”字上画了三个同心圆。
当对方第三次将“身故赔偿”说成“深固赔偿”时,他轻轻按下了钢笔帽里的微型录音键。
他觉得这通电话绝不简单,这个保险员的表现太过怪异。
午后的蝉鸣声此起彼伏,江绪拿着放大镜在观察电话机按键。
他发现数字“3”的凹槽里残留着极细的金属粉末,在紫外线灯下泛着诡异的青蓝。
就在这时,书房飘窗的纱帘突然被风吹起,那张记录着“液压机”的便签纸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绪皱起了眉头,这一系列的事情就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
暮色四合,苏瑾正在玄关穿米色平底鞋。
第三通电话又响了起来,她的右手僵在鞋拔子上方,无名指上的婚戒与黄铜把手碰撞出清脆的“叮”声。
“小瑾啊,吃过饭没?”
母亲的声音裹着电流声传来,“你王婶说小皓那个厂子......”江绪的瞳孔突然收缩。
他拿起红笔,在县志地图上划出灼目的轨迹:老家青岩镇机械厂距县城27公里,三个月前承包给堂弟江皓。
就在钢笔尖戳破“液压机”便签纸的瞬间,他听见母亲说:“十天前爆炸起火了,那孩子欠了二百万......”台灯突然闪烁了两下,江绪转头看向飘窗。
黄昏最后一缕光掠过窗台那块焦痕,细碎的反光像无数只眼睛在眨眼。
江绪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那通雨夜的来电、奇怪的保险员电话、消失的便签纸,这一切和堂弟江皓的厂子爆炸起火、欠款二百万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而妻子苏瑾又是否知晓其中的秘密呢?
江绪望着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色,他知道,他必须要解开这背后的谜团。
第二章《时差囚笼中的真相》江绪把县志地图折成纸鹤塞进风衣口袋的时候,苏瑾正专注地往保温杯里放枸杞。
那枚无名指上的婚戒不经意间擦过杯口,在晨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星星点点细小的光斑。
苏瑾轻轻敲着杯壁,发出三短一长的节奏,眼睛里带着担忧地问:“你确定要现在回青岩镇?”
江绪没有太在意这个摩斯密码传递的“陷阱”信号,还是踏上了回青岩镇的高铁。
高铁穿过第七个隧道时,江绪的目光被后排乘客平板电脑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