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在播放的午夜档评书《三侠剑》突然闪过雪花纹，这一闪让他的思绪猛地回到昨晚母亲的电话。
电话里电流杂音中混着评书特有的单弦伴奏，可青岩镇电台的评书时段应该是每周三晚十一点半啊，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古怪？
到了青岩镇，看门人老周布满褐斑的手腕从袖管伸出，钥匙串在机械厂铁门哗啦作响。
老周说：“那晚爆炸声可响了，我正听单田芳的《白眉大侠》呢。”
老人右耳挂着助听器，左手指向焦黑的厂房废墟。
江绪拿出钢笔想在笔记本上记录些什么，突然他想起母亲说火灾发生在十天前的凌晨一点十五分，可根据电台节目表，《白眉大侠》只在周四晚十一点播出，他赶紧摸出手机查看日历，十天前正是周四。
江绪用钢笔帽轻敲铁门栅栏，问道：“您确定当时在听评书？”
老周浑浊的眼球转向他身后锈迹斑斑的厂区挂钟，钟摆停在十一点十七分的位置，表面附着蓝绿色氧化物。
江绪回到宾馆，法医报告在台灯下泛着冷光。
他用紫外线灯扫描证物照片，发现火灾现场提取的牙齿与江皓半年前拔掉的智齿咬痕不匹配。
突然，钢笔尖在尸检报告某处凝固，死者右手掌纹呈现罕见的“双鱼际纹”，而江皓小时候被液压机压伤过右手。
这一个个矛盾点让江绪觉得这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凌晨三点，江绪潜入镇卫生院。
档案室防盗锁的铜芯残留着新鲜划痕，他用苏瑾的发卡撬开第三个抽屉时，月光正巧照亮2019年体检报告末页：“肺部CT显示毛玻璃结节，建议进一步......”诊断日期是火灾发生前两周。
这又跟火灾有什么联系呢？
正在江绪苦思冥想的时候，手机突然在裤袋震动，陈明的保险推销录音自动播放。
江绪将耳朵贴近手机喇叭，在对方第五次吞咽口水的间隙，捕捉到背景音里极细微的钟摆声，他惊讶地发现这个钟摆声与机械厂挂钟的摆动频率完全一致。
返回机械厂的路上，江绪在镇口杂货店买了半导体收音机。
当他把频道调到县电台时，正在重播十天前的足球赛：“各位观众，现在是23:45分，红队获得角球......”杂货店老板用沾着机油的手指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