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火焰如同恶魔的舌头,他在水泥地上翻滚了三圈才勉强止住冲势。
机械厂在夜色里宛如一个垂死的巨兽,不断发出钢筋断裂的痛苦呻吟。
江绪抬起手腕,腕表表面蛛网状的裂痕间,时针正指向四点四十四分,这个时刻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
他不由得回忆起过去几天发生的一幕幕。
第一幕:法医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当法医掀开白布的那一刻,江绪手中的钢笔不由自主地在尸检报告上划出了尖锐的折线。
那具焦尸右手掌心残留着注射痕迹,这个痕迹与江皓左臂的化疗留置针位置镜像对称,就像一个刻意为之的谜题。
江绪皱着眉头,蘸着咖啡在桌面画出波纹,缓缓说道:“皮肤碳化层呈现鳞状皲裂,这是活着冲进火场才会形成的挣扎纹。”
审讯室里,林小曼在审讯灯下显得格外紧张,她的珍珠耳环突然炸成碎片,仿佛是被这紧张的气氛所震碎。
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他让我们在尸检报告造假时,特意保留双鱼际纹这个破绽。
说这样您才会相信他在模仿您的剧本杀人。”
江绪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此时,他突然将一份孕检报告摔在桌上。
超声波图像背面印着钼酸铵催化公式,苏瑾的笔迹在等号后面补了半颗爱心——这是他们婚礼时约定的危险信号。
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
江绪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而他却还看不清全貌。
第二幕:县医院临终关怀病房里,弥漫着一股苦杏仁味。
江绪带着《闭环补丁》手稿来到22床床头,纸张在呼吸机气流中哗啦作响。
全身缠满绷带的工人突然开始抽搐,溃烂的指尖在床单上艰难地划出三组数字:27 - 7 - 11。
主治医师沉重地翻开尘肺病诊断书,说道:“二十七米深井作业,每周接触钼酸铵七小时,十一位工友咳血。
江皓三个月前抵押机械厂,就为买德国进口的呼吸机。”
而在陈明那里,保险箱底层藏着三十张死亡证明。
每份保单受益人栏都修改过两次,最终统一变更为“青岩镇职业病防治基金会”。
江绪仔细查看公证书时,他的钢笔尖在某处停顿,他惊讶地发现林小曼的公证章编号与江皓化疗日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