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兴陈轩的女频言情小说《替兄入赘,我成太上皇你们哭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少侠请饶命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夏朝,会稽城。户部侍郎府中,一个角落的破败小院中。陈轩穿着满是补丁的破旧衣衫,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火盆。一个月前,他一觉醒来,穿越到了这个地方,成为了夏朝户部侍郎陈年的第四子。而且还是庶子。在古代,庶子和嫡子的身份地位可谓是天差地别。如果是没有任何身份的女人生出来的庶子,那就更加卑微了。而从这具身体中的记忆中得知,他甚至比起一般的庶子地位还要低下。这具身体的母亲原本是一个农家女,五年前带着陈轩来到了户部侍郎府。陈年承认了陈轩的庶子身份,可却没有承认他母亲的妾室身份。直到半年前,母亲去世的时候还是以陈家奴婢的身份下葬的。而陈轩在府中的处境也就变得越发不妙起来。陈府中根本没有人把他当成陈家少爷来看待,甚至不少下人在背后说他就是一个来历不...
《替兄入赘,我成太上皇你们哭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大夏朝,会稽城。
户部侍郎府中,一个角落的破败小院中。
陈轩穿着满是补丁的破旧衣衫,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火盆。
一个月前,他一觉醒来,穿越到了这个地方,成为了夏朝户部侍郎陈年的第四子。
而且还是庶子。
在古代,庶子和嫡子的身份地位可谓是天差地别。
如果是没有任何身份的女人生出来的庶子,那就更加卑微了。
而从这具身体中的记忆中得知,他甚至比起一般的庶子地位还要低下。
这具身体的母亲原本是一个农家女,五年前带着陈轩来到了户部侍郎府。
陈年承认了陈轩的庶子身份,可却没有承认他母亲的妾室身份。
直到半年前,母亲去世的时候还是以陈家奴婢的身份下葬的。
而陈轩在府中的处境也就变得越发不妙起来。
陈府中根本没有人把他当成陈家少爷来看待,甚至不少下人在背后说他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只不过是老爷心肠好,才给了他这么一个身份而已。
一般的下人住在温暖的房屋中,天冷了还有碳盆取暖。
而他,只能住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小院中,用捡来的树枝生火取暖。
更让陈轩感到沮丧的是,他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陈府居然准备让他入赘皇家。
庶子、赘婿......
这BUFF叠满了都!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也不能更坏了。
最重要的是,要和陈轩结亲的,是一位身患重病,随时都有可能噶掉的公主。
以大夏朝的风气,如果公主挂掉的话,估计他这个便宜驸马也别想和离什么的,估计只能当一辈子的鳏夫。
甚至有可能,给那个从未谋面过的女人当陪葬品......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本来在这一个月中,陈轩对于未来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他是穿越者,是一个来自于信息爆炸时代的穿越者。
他虽然不敢自称是这个时代最聪明的人,可他知道,他一定会比所有人懂得的更多。
所以,陈轩已经想好,利用自己脑中那远超现代的知识和见解,为自己搏得一个美好的未来。
甚至他已经偷偷溜出去几次,和书店的掌柜合作,出了一本诗集,效果非常好,几乎在会稽城中一夜之间就成为了爆款。
而陈轩也拿到了第一笔分红,只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他除了一些笔墨纸砚外,没有买其他的东西。
他还想着,日后就算靠着这条路,也能让自己一辈子过的衣食无忧。
可现在,这全都白费了。
可能是为了抑制外戚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大夏朝有一个已经流传了数百年的规矩——凡是成为驸马者,授驸马都尉衔,并当放弃原本一切官职。
这下子,算是绝了陈轩的道路——因为驸马都尉不仅不能做官,考科举,更不能经商。
除非是领军打仗,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他一辈子都要困守于那小小的公主府中了。
顺便说一句,就是这公主府,也和陈轩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那素未谋面的公主先他而去,而陈轩又侥幸没有被迫殉葬的话,那他也会被赶出公主府去。
算了,还是看书解闷吧。
翻看着历史书,陈轩对这个时代已经有所了解——这个大夏朝的开国君主,就是夏启,也就是传说中的大禹的儿子。
不过和原本世界不同的是,夏朝并没有被商朝所灭,反而一直延续至今,国祚已经超过了两千多年。
如今的大夏朝皇帝方才十五岁,刚刚登基一年,正处于主少国疑的时期。
就在陈轩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满是补丁袄子的小姑娘跑了进来。
这是他的丫鬟,绿柳。
陈轩和母亲刚刚住进来的时候,她被派过来当丫鬟。
从母亲去世以后,两个人就一直相依为命到了现在。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来到火盆前,一边烤着火,一边欢快的说道:“公子,公子,奴婢听说,你要娶公主了?那太好了,老夫人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她说的“老夫人”,自然是指着陈轩的亲生母亲,那个可怜的苦命女人。
“是啊,我也听说了。”陈轩苦笑一声,揉了揉绿柳的头发,“怎么样,替我高兴吗?”
“高兴,当然高兴!”小姑娘拍着手叫道,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等你娶亲了,会带着奴婢一起去吗?”
“带,当然带着你。我就是谁也不带,也不会落下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好耶!到时候奴婢一定会好好的伺候公子和公主,绝不会给您和老夫人丢脸的。”
小姑娘正说着,门被推开了。
是侍郎府的大管家。
绿柳很怕这位大管家,紧张的抓住了陈轩的袖子。
大管家面无表情的对陈轩说道:“四公子,皇家派人来相看你了。请你随老奴去更衣。”
“好。”
拍了拍绿柳的小手,示意她不要紧张,陈轩整理了一下衣衫,随着大管家来到了后院。
“你把这套衣服换上,动作快一点,不要磨蹭。”大管家命人拿出了一套新衣服,对陈轩说道,“小心点,这是暂时给你穿着撑场面的,可不要弄坏弄脏了哪里。”
陈轩不语,快速的将衣服穿好,大管家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带着他进了一处大厅中。
他的便宜老爹陈年正陪着一个红袍的中年人说话。
“刘内侍,这便是犬子陈轩。来,陈轩,见过刘内侍。”
原来是个太监。
陈轩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太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刘内侍微胖,面白无须,笑呵呵的,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陈轩,见过刘内侍。”
“见过四公子。”刘内侍没有想象中的托大,拂尘一甩,给陈轩施礼。
然后他看向陈年,发出了老母鸡一样的笑声:“咯咯咯......陈大人,您这位四公子,确实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呀。”
陈年正要谦虚几句,那刘内侍却又紧接着说道:“只不过......”
房间内只剩下了陈轩,还有刚刚赶到的绿柳。
因为这是一场特殊的婚礼,自然不用答谢宾客,还有闹洞房什么的。
所以这也就意味着,仪式都已经基本结束。
剩下的,也就是新郎新娘吃饺子,喝交杯酒了。
绿柳适应性倒是很强,在屋子里溜溜达达的,四处查看,丝毫没有因为新环境而感到紧张。
过了一会,她结束了对“洞房”的检查,坐在了陈轩的身边。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陈轩笑道。
“少爷,奴婢不喜欢这里。”绿柳皱着眉头说道。
“哦?为什么?这不比我们原来的屋子强多了,起码不会漏风,夏天下雨的时候也不用再担心了。”
“奴婢知道呢,可就是觉得,这里不好。至于哪里不好,奴婢说不上来。”
“是不是感觉在这里就好像去别人家做客一样,处处受约束?”
“对对对,不愧是少爷,说得太对了。”
“哎,不止是你,就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啊。”
说心里话,虽然这屋子布置得富丽堂皇,就是桌上的一个茶碗,也肯定是所谓的皇家精品。
只不过,陈轩和绿柳一样,不喜欢这里。
他感觉这里冷冰冰的,就好像没有丝毫的活人生气一般。
虽然摆着足足四个炭盆,让房间中如同春日一般,可他在心底还是感受到了那一丝冰冷。
就在主仆二人闲聊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陈轩和绿柳对视了一眼,绿柳迅速站在一旁,他这才开口道:“进来吧。”
一个身穿淡绿色宫裙的宫女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丫鬟,手上端着木盘。
这宫女看起来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长了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好感。
“奴婢夏草,见过驸马爷。”
夏草?
这个名字倒是挺有趣的。
难道还有冬虫不成?
陈轩听得哑然失笑。
仿佛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夏草捂嘴轻笑道:“驸马爷猜得没错,公主身边确实还有一个冬虫。到时候驸马见了,就知道了。来,把这些摆到桌上。”
说完,她吩咐身后的丫鬟把木盘摆在了桌上。
“公主殿下吩咐,忙碌了大半日,驸马一定是疲累了。就请驸马用膳,然后早早的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去向陛下谢恩呢。”
这是......
什么意思?
让自己吃饱了,就早点睡觉?
也就是说,不用洞房了?
陈轩忍不住问道:“夏草姑娘,那公主呢?”
“公主殿下身体不适,适才已经回房间休息了,驸马不必挂念,公主不会有事的。”
公主殿下懒得搭理你,你自己玩就好,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别问了。
听出了夏草的潜台词,陈轩却没有生气,只是拱了拱手:“既如此,那就麻烦姑娘代我转达对公主殿下的关切。”
“驸马有心了,奴婢一定会带到的。”
见陈轩答对得当,并没有因为受到了冷遇就心生不满,夏草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
施礼后,这才带着丫鬟们离开了。
“少爷,公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让你独守空房吗?”夏草才一离开,绿柳就愤愤不平的说道。
“独守空房是这么用的吗,你别乱用在少爷身上!”
陈轩瞪了绿柳一眼。
本就是政治联姻,难道你还想那朵原本被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金枝玉叶表现得有多热情吗?
能像自己设想中的,两个人相敬如宾,河水不犯井水,那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
“那如果公主殿下这样,少爷你以后岂不是要守活寡?”
陈轩没好气地瞪了绿柳一眼。
都让你别乱用词语了。
“没事,少爷不是还有你吗?”
“啊这......少爷,奴婢很愿意。”
绿柳羞涩地低下了头。
“小妮子别发春了,快帮少爷更衣。这身衣服太重了,穿的好累。”
被从美梦中惊醒的绿柳连忙上前,帮着陈轩脱去了厚重的新郎服侍,换上了燕居常服。
“嗯,这就舒服多了。来,你也饿了吧,陪少爷一起吃点。”
“不不不,这可不行。”
绿柳双手乱摆:“之前小红姐姐已经教过奴婢了,这不是在家里,奴婢就要有奴婢的样子。不然的话,被人看到会笑话少爷的。”
又是这个小红姐姐,陈轩已经不止一次听绿柳提起这个名字了。
“那你是听少爷的,还是听你小红姐姐的?”
“这个,那个......”
这个难题把绿柳给难住了,她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好了,快点过来吧,就好像在家里那样。你放心好了,没人会注意到我们的。”
陈轩不容分说地把绿柳按在椅子上,然后才和她一边吃饭,一边说笑。
渐渐地,绿柳也找回了当初在那个偏僻小院的感觉,变得自然了许多。
就在二人吃饭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
而这次出现的,则是来兴师问罪的徐静山。
......
与此同时,公主府的书房内。
这里有着长长的一排书架,上面摆满了从全国各地搜集来的书本。
其中有不少孤本,如果被那些嗜书如命的读书人看到,都会陷入疯狂。
桌案上几本《女诫》、《女德》——这是太后赐给夏宁的。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希望女儿能做个贤良淑德的公主,不要给皇家抹黑。
而夏宁此时正拨弄着面前的一具古琴。
她已经换下了凤冠霞帔,穿着一袭洁净的素白袍子。
衣衫轻柔,虽然肥大,但是紧贴在胸前衣袍起伏褶皱中隐隐现出胸前娇美的峰壑,大袖卷上几卷,玉一般的皓腕随着琴韵轻柔地翻动。
秀发收成一束,拢到贲起的左胸前来,犹如一条乌黑柔亮的长长涓流奔淌在跌宕起伏的雪原上。
之前在拜堂时,在陈轩与众人面前尽显雍容华贵的宁国公主,可是此时一袭毫无装饰的轻衣,竟显得柔媚可人,不可方物。
在角落的阴影中,站着一个少女。
这少女穿的一身黑色劲装,将窈窕的身材曲线完美地勾勒了出来。
不过她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冰块一样,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公主,我回来啦。”
夏草欢快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夏兴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穿宫装的年轻少女在宫女的搀扶下,似弱柳扶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那眉眼之间与夏兴颇有相似之处,只是脸色颇为苍白,身子骨看着极为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皇兄......”
“是阿宁啊,你怎么来了?诶,你我兄妹,又不是在外朝,不必多礼。”
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女正是夏兴的胞妹,当朝宁国公主。
夏宁却坚持着施礼完毕,然后这才说道:“皇兄,你怎么还不歇息?”
“阿宁,刘杰从坊间给朕收集到了几本很有意思的书,你看看这本诗集,你一定会喜欢的。”
夏兴将一本薄薄的书册递到了妹妹的手上,并且颇有信心地说道:“这可是当下会稽城中最受人喜欢的诗集了,我听说以后就让刘杰给你买来了。”
夏宁美目一闪:“既是如此,我倒要欣赏一下,能让皇兄如此称赞的诗集。”
说着,她翻开了第一页,然后轻声念了起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念完后,夏宁眼波流转,眼中异彩连连。
“好诗,实在是好诗。区区数十字,便将一个辛苦耕种的老农形象跃于纸面之上。”
夏兴听完,也不由的击节叫好起来。
“这才是诗词啊!像那些腐臭文人的无病呻吟,在朕看来简直毫无用处!既不能富国,又不能强民。还是这样的诗词好!有机会一定要让刘杰去打听打听,这诗词的作者是谁!”
夏宁又翻开下一页,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很快就被优美的诗句所吸引其中。
看了一会,可能觉得站得有些疲惫,索性坐到了夏兴的椅子上。
夏兴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
妹妹刚刚还说他不顾身体,结果换了自己,不也是这样?
只不过他对于这些诗词只是欣赏而已,却没有什么代入感。
在夏兴看来,男子汉大丈夫,当轰轰烈烈地活这一世。
不能就九鼎食,也要就九鼎烹!
如此才不负列祖列宗之期待。
效仿先贤,做那世外之人?
怎么,当那大山之中就没有税赋,就不用担心柴米油盐了?
站了一会,夏兴不得不轻咳一声,提醒道:“阿宁,你站了许久了,应该回去休息了。”
被他从美妙诗词中惊醒的夏宁有些不满地瞪了皇兄一眼:“怎么,嫌我占了你的地方?”
“怎么会,怎么会?哈哈哈......”夏兴尴尬一笑,“妹妹你言重了,朕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谢皇兄关怀,阿宁很好,看了这些诗,就连咳都轻了许多呢。”
夏宁说完,拍了拍脑袋,她总算想起自己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了:“对了皇兄,听说您为我安排了一门亲事?”
“哦对,是有这回事。”夏兴尴尬笑道,“本来想要给妹妹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恐怕我是这宫中最后一个知道的吧。”夏宁淡淡说道。
“咳咳,今天我让刘内侍去相看过了。我那未来妹婿那可是一表人才,和你绝对是天作之合啊。等你们成亲了,到时候......”
“那请问皇兄,我的未来夫婿姓甚名谁?”
“呃,这......”
这下可把夏兴给问住了。
他就记得是户部侍郎陈年的四子,还是个庶子。
至于姓名......
谁关心那玩意啊?
“皇兄操劳国事,妹妹告退。”
说完,也不等夏兴说话,浅浅施礼后,翩然而去。
叹了口气,夏兴出神地想了一会,突然出声唤道:
“刘杰......”
“奴婢在。”刘杰从龙椅后的阴影中闪出。
“你说,朕是不是有些冷血?”
看着窗棂上的繁复花纹,夏兴有些出神的问道。
如果换了其他人,可能对他这没头没脑的话会摸不着头脑。
可服侍了夏兴十几年的刘杰却明白他想要说什么:“陛下,您对公主殿下的关切,众所周知。”
“哎,朕也知道,给她安排这门亲事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她。可是身为大禹子孙,不能只享受这荣华富贵,还要承担起相应的重担。刘杰,朕也苦啊。”
刘杰不答,只是不住地磕头。
作为最了解夏兴的几人之一,他当然明白小皇帝心中的苦闷。
只可惜,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内侍,根本帮不上太大的忙。
要是能有个人,帮帮皇帝,那就好了。
“命人草拟一道中旨,封户部侍郎陈年第四子,陈......”
“陈轩!”
“哦对,陈轩,为驸马都尉。入赘皇家,尚宁国公主。”
“遵旨。不过陛下,真的要发中旨吗?”
不经过内阁票拟的圣旨,被称作中旨,一般来说没有合法性,官员是有权利封还,并且拒不执行的。
而内阁票拟后的决定,皇帝也同样有权利驳回,所以一般只要懂得一点妥协,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如今小皇帝特意下达中旨,显然是表达了对朝臣们的不满——既然你们宁愿让一个庶子入赘,打皇家的脸面,那就别怪朕不给你们面子。
所以刘杰才会有此一问。
“哼,朕要嫁妹妹......哦不,是朕要给妹妹娶个妹夫,难道还要内阁那些老家伙允许不成?如果他们非要反对也行,那他们的儿女以后婚嫁,朕也有权利驳回。”
“遵旨。”
嗯,未来妹婿名叫陈轩,可不能忘了。
此时正躲在房间中看诗集的夏宁还不知道,她的婚事已经在刚刚被她最亲近的同胞兄长确定了下来。
在整个过程中,她和陈轩一样,就如同棋盘上的棋子,只能任人摆布,毫无反抗的能力。
......
脱掉了借来的衣服,换上属于自己的那套破袄子,陈轩回到了小院中。
“呀,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快来吃饭吧。今天可是有肉呢!”
看到陈轩回来,绿柳高兴地拉着他进了屋子。
陈轩就见桌子上摆着两个馒头,一碗青菜。
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一个小碗,里面装着一坨黑黢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不止是徐静山,孟尚宫的脸上都露出了带着鄙夷的笑容。
这下马威果然有用,看来这窝囊驸马根本不足为惧,只要拿捏住了公主,这偌大的公主府还不是我说的算?
可能是感受到了周围传来的目光,绿柳有些害怕,悄悄扯了扯陈轩的袖子。
“少爷,我们......”
拍了拍她的小手,陈轩安慰道:“不要怕,万事有少爷在。”
“嗯!”
绿柳虽然还有些怕,可听陈轩这样说,胆气不由得足了不少。
她左右看了一会,感叹道:“少爷,这公主府好大啊,比老爷家里还要大上许多呢。”
陈轩笑道:“这是自然,这可是公主府,而且听说当今皇上对这个宁国公主可是非常疼爱的,自然不会在这上面亏待于她。”
他说得没错,这公主府是夏兴特意赐给胞妹的——他觉得在婚事上亏待了妹妹,就要在其他地方给找回来。
这座公主府原本是前朝的大长公主留下的——大长公主去世后,这座府邸就被内务局收回,将年老的上任驸马赶了出去。
这次被夏兴用来,补偿妹妹了。
这公主府的占地面积超过了两座亲王府,原本建造的时候就耗费了无数的民脂民膏,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不说别的,就是门口的这道照壁,居然是用整块的汉白玉雕成的。
只不过当时皇帝还很强势,最终弹压得文官们集体闭嘴了事。
现如今这座府邸经过了修葺,已经恢复了原本的风采。
陈轩看了一会,居然看出了一丝苏州园林的精髓来。
不过那苏州园林一般不过占地几百亩,这公主府起码也有数千亩了,居然还能保持这样的风格,可见在其中花费了多少钱。
陈轩赞叹的样子落在孟尚宫眼里,却让她给想差了。
哼,没见识的土包子,这下看来更好拿捏了。
如此一来,孟尚宫不由自主地降低了戒心,同时又因为不愿意把徐静山小公爷得罪得太过,于是手一摆:“吉时已近,请驸马爷入府。”
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后,两扇沉重的公主府正门被推开了。
入眼就是一条长长的,由石板铺就的甬道。
过了仪门,再穿过戎石坊,这才最终抵达正堂。
“少爷您看,那是公主!”
绿柳指着站在正堂中央,身穿凤冠霞帔,用纸扇遮面的窈窕身影说道。
虽然看不清公主完整的容颜,可只从那露出的一双凤眼,再加上那绰约的风姿也可以看出,就算自己未来的妻子不是个大美女,起码也是中上之姿。
一直担心自己以后要整日面对凤姐的陈轩,总算松了口气。
不丑就行,不丑就行。
此时夏宁一个人站在那里,就好像一朵在池中绽放的莲花一般,陈轩的目光都被她给吸引了过去。
凤冠上垂至颈部的细密珠帘,使她的容颜似现未现,但是肤白如雪,却更透出酥润的娇美。
风卷起的珠帘摇曳着落下,不可方物的娇美只在陈轩眼底如惊鸿一闪,隔着摇荡的珠帘,犹能看得清的,是她的一双眸子。
而夏宁也不约而同地看到了被簇拥在中间的年轻男子。
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然后再也没有分开。
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二人一样。
这个宁国公主好冷啊......
虽然身上穿着大红的喜服,可陈轩依然从夏宁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冷漠的气息。
这种气息很淡,几乎没有人能够察觉,可他却偏偏地感受到了。
这公主......
不好亲近啊。
陈轩不知道的是,他在夏宁的眼中却是另外一番模样——就好像火炬一般,浑身洋溢着勃勃生机。
那种万物竞发的境界,犹在眼前!
如果陈轩能猜到她此时心中所想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回上一句:“殿下高见!”
不知道怎的,夏宁那沉寂的心突然有了一丝悸动。
一抹微笑出现在了她的嘴角——自己的这个驸马,看来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
看来,未来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驸马,不要迟疑,该拜堂了。否则误了吉时的话,奴婢等不好向太后交代!”
孟尚宫的声音响起,引得陈轩侧目——刚刚你不让我进来,现在又跟催命一样。
反正话都让你说了。
“啊哈哈哈,对对对,该拜堂了,可不能让我表妹等急了。”
徐静山一开口,就是一场灾难。
这话听得夏宁都想要扶额。
什么叫等急了,我是那种人吗?
哎,我这个表哥可真是个憨憨!
陈轩却是知道,其实徐静山的这种表现都是装出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皇帝看。
“小公爷,过了,过了啊!”陈轩悄悄对徐静山说道,“演技浮夸,流于表面,你这有点反效果了。”
“是吗?”徐静山捏着下巴沉思道,“好吧,那我以后再努力改进。没事,我还年轻,未来可期!”
他说的也没错,才二十出头,确实可以称得上未来可期。
不像某小鲜肉都三十多岁了,粉丝们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什么未来可期。
这时候礼部派来的官员总算是发挥了自己的作用,让陈轩上前和公主并排站立。
两人拉着牵红,寓意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开始拜天地了,和前世陈轩在电视上看到的也大多相同。
毕竟都是相似的儒家文化,也就一些细节会有些许的差异罢了。
“一拜天地。”
二人对着供桌上“天地君亲师”的牌子叩拜。
“二拜高堂。”
因为卑不动尊的规矩,皇帝和太后都没亲至,所以只是对着供桌两边的椅子装模作样地叩拜一下就算完事。
“三拜公主殿下。”
事实上没有什么夫妻对拜,夫是妻的天,也不可能有什么对拜。
不过陈轩是入赘,而且夏宁还是公主,所以就只能让他来拜公主了。
事已至此,陈轩自然没什么可矫情的,对着夏宁长揖到地。
“礼毕!”
随着礼部官员的一声高喊,陈轩被几个宫女簇拥着送入了洞房。
让陈轩在大床上坐定,施礼之后,宫女们鱼贯而出。
夏草的回来,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面丢入了一颗石子一样,激起了阵阵涟漪。
夏草一边把玩着垂到胸前的一缕秀发,一边欢快地说道:“公主殿下,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驸马爷送去晚膳了呢。”
“嗯,我知道了。那他......现在在做什么?可有对你说什么?”
夏宁依然在弹奏着古琴,眼皮也不抬一下。
“奴婢刚刚去的时候,驸马爷正和他的侍女聊天。他对奴婢也很客气,还让奴婢转达他对您的关心呢。”
“他没有抱怨?”
“没有,起码奴婢看起来没有。”夏草仔细回忆了一下,点点头道,“驸马爷表现得很坦然,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满的表情。孟尚宫那样对他,他也没有说什么呢。”
“嗯,我知道了。”
夏宁沉默了半晌,这才说道。
“公主殿下,今天,今天......”夏草犹豫了一会,这才继续说道,“今天可是您的洞房花烛夜,您真的不打算......好吧,您别生气,奴婢不说了。”
“夏草,你和冬虫一直陪伴着我长大,虽说名义上是主仆,可根本就是亲如姐妹一般。”夏宁轻声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
“奴婢明白,就是觉得......觉得有点对不起驸马爷。要不然......”夏草眼珠转了转,“让冬虫代替公主去和驸马洞房花烛吧?”
“铮——”
一声尖锐的琴鸣,夏宁险些弄断了琴弦:“不许胡说八道,再乱说的话,当心我把你送回山上去。”
“啊啊啊,公主殿下,我错了,千万不要送我回去。”夏草也知道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了,捏着耳朵连忙承认错误。
不过嘴上这样说,可过了一会她又忍不住问道:“公主殿下,您觉得驸马爷这个人怎么样啊?”
此时夏宁已经又拿起了那本诗集,继续翻开起来,听她这样问,不由地出神地想了一会。
夏宁一边轻轻地摩挲着诗集,一边说道:“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
“你这个人,枉我还要把你当成一个人看。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如此的无趣,太无趣了!”
徐静山此时正指着陈轩的鼻子,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小公爷,在下又有哪里招惹了你,惹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看着义愤填膺的曹国公,陈轩不由得有些好笑。
“怎么惹到我了?你全身都惹到我了!你说说你,那女官那样的羞辱你,你连个屁都不敢多放,丢人,实在是丢人呐!”
想起了被挡在门外时候的样子,徐静山就恨不得痛骂陈轩一顿,把他给骂醒。
“那种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越是忍让,她就越不把你当回事。”
“那若依小公爷,该怎么办呢?”
“她只是宫里派来的一个管事女官,公主都没说什么,她反而要骑在你头上?你就该当面锣,对面鼓地和她说明白了,让她明白,你也不是好欺负的!”
“那然后呢?”
“然后,你就,你就......”
徐静山显然没有接着往后考虑,被陈轩这样一问,不由得呆住了。
“小公爷,我自然可以按照您说的那样去做,可接下来呢?成亲的第一天,就和管事女官发生冲突,那请问皇上,还有派下女官的太后会怎么想?无论事情的缘由是什么,他们肯定会想,我这个驸马一定是那种不安分,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就是那些宫女、仆役也会觉得,我来到公主府第一天就和管事女官发生了冲突,他们只会觉得我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不会想其他的。”
“他们不会在意究竟谁对谁错,只会在意是不是有人在生事。”
徐静山想了一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结果很有可能就会是你说的这样。”
“那小公爷你还那样说?”
“嗨,我不是觉得太憋屈了吗?”徐静山低头想了一会,看着陈轩突然笑了起来,“那你以后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忍下去吗?”
“自然不会,在下虽然只是一个赘婿,可也想做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被一个妇人拿捏?”陈轩摇头道,“只不过小打小闹的没意思,我在等机会,等一个可以一击必杀的机会。”
“我要做到,出手就将那孟尚宫打入无尽深渊,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看着陈轩坚定的表情,以及冰冷的言语,徐静山撇撇嘴。
“行吧,你成功地说服我了。对了,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
说着,他瞟了陈轩一眼:“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愿意这样的帮你?”
“老实告诉你吧,本公爷太无聊了,实在是太无聊了!那些御史也不能天天打不是?好不容易碰上一件有趣的事和人,怎么会轻易地放过呢?”
陈轩点点头。
说白了,就是吃得太饱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还真有一件事,希望小公爷帮忙。”
“什么事?”
听完陈轩所说后,徐静山愣了一会,瞟了他一眼:“还是你们读书人够狠,够毒!”
......
第二天,因为要入宫向皇帝和太后谢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人来催促陈轩起床,梳洗打扮。
陈轩一阵忙碌,都已经准备好后,就在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处等待。
可他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却都没有见到公主出现。
“少爷,这公主也太无礼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该让您等这么久啊。”
跟在身后的绿柳抱怨道。
陈轩摇了摇头:“绿柳,你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打赌?”
“嗯,就赌公主知不知道这件事。”
“啊?您的意思是......”
“我猜啊,公主根本就没要求我起得这么早。这都是那个孟尚宫在搞鬼。”
绿柳听了以后,小脸都气红了。
“这个老女人,她怎么可以这样?少爷您又没招没惹她的,她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您呢?”
“很简单,她在向我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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