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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耶律烈李清婉 全集

菓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月光下,马背上的人面容清冷衿贵。居然是耶律烈。李清婉心中涌起一种还好是耶律烈的庆幸。耶律烈搂紧怀里的女人,只感觉李清婉娇弱的身躯好似冰块,周身散发着冰冷。李清婉穿着单薄的白色薄衣,浓密的长发披在脑后,小脸儿五官精致,一双水眸漆黑灵动。月光给她精致的脸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单薄脆弱,楚楚可怜,如遗落人间的神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耶律烈抬手解下披风,将她整个人包住,只露出一双溜圆的眼睛。“你怎么在这里?”他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愠怒。李清婉裹紧披风,上面还带着耶律烈的体温,他的两条臂膀强壮坚硬,与他高大的身躯相比,她娇弱得好像小鸡仔,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终于活下来了。被俘虏的这段日子,她每天想的都是活着。让自己和家人活着,让那些可怜的俘虏...

主角:耶律烈李清婉   更新:2025-04-02 13: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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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耶律烈李清婉的其他类型小说《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耶律烈李清婉 全集》,由网络作家“菓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光下,马背上的人面容清冷衿贵。居然是耶律烈。李清婉心中涌起一种还好是耶律烈的庆幸。耶律烈搂紧怀里的女人,只感觉李清婉娇弱的身躯好似冰块,周身散发着冰冷。李清婉穿着单薄的白色薄衣,浓密的长发披在脑后,小脸儿五官精致,一双水眸漆黑灵动。月光给她精致的脸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单薄脆弱,楚楚可怜,如遗落人间的神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耶律烈抬手解下披风,将她整个人包住,只露出一双溜圆的眼睛。“你怎么在这里?”他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愠怒。李清婉裹紧披风,上面还带着耶律烈的体温,他的两条臂膀强壮坚硬,与他高大的身躯相比,她娇弱得好像小鸡仔,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终于活下来了。被俘虏的这段日子,她每天想的都是活着。让自己和家人活着,让那些可怜的俘虏...

《亡国公主娇又软,糙汉可汗日日哄耶律烈李清婉 全集》精彩片段

月光下,马背上的人面容清冷衿贵。居然是耶律烈。
李清婉心中涌起一种还好是耶律烈的庆幸。
耶律烈搂紧怀里的女人,只感觉李清婉娇弱的身躯好似冰块,周身散发着冰冷。
李清婉穿着单薄的白色薄衣,浓密的长发披在脑后,小脸儿五官精致,一双水眸漆黑灵动。
月光给她精致的脸儿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单薄脆弱,楚楚可怜,如遗落人间的神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耶律烈抬手解下披风,将她整个人包住,只露出一双溜圆的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他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愠怒。
李清婉裹紧披风,上面还带着耶律烈的体温,他的两条臂膀强壮坚硬,与他高大的身躯相比,她娇弱得好像小鸡仔,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终于活下来了。
被俘虏的这段日子,她每天想的都是活着。让自己和家人活着,让那些可怜的俘虏活着。看着耶律烈不悦的神情,李清婉知道他误会了,“我没有要逃走......”
李清婉正要解释,紧追而来的巴特尔赶了过来。
他远远看到自家元帅魁梧的身形大喜过望,赶忙策马迎了上来。还隔着不少距离,巴特尔便从马背上跃下来,跪在地上,向耶律烈行礼。
“启禀王爷,忽也木察觉要抓他,绑架了公主,我们一路追赶,抓住了忽也木,但是公主却下落不明。”
他们追赶的时候,发现了昏死过去的忽也木,李清婉却不知去向。
李清婉冻得直哆嗦,“我在这里。”
巴特尔抬头便看到自家元帅怀里搂着一个女人,心内一松,还好公主没有丢。
看到巴特尔一瞬不瞬看着李清婉,耶律烈不悦,淡声说道:“忽也木呢?”
“他被人点了穴道,昏死过去,现在还没有苏醒,已经送回军营了。”
耶律烈低头看着李清婉,“是你干的?”
李清婉也正仰头看着他,姣好的容颜就落在他的眼里,她的眼睛比白日里显得更大更灵动。
“我会给人点穴。”李清婉眼眸澄净,回答得甚是乖巧,美好得一塌糊涂。
就在这时,成片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耶律烈带的人赶了过来,纷纷向耶律烈行礼。“参见元帅。”
“你们先回营。”
“是。”
为什么不一起回营呢?
众将士看到耶律烈怀里的人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元帅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很是稀罕这代国公主。
李清婉不明白耶律烈为什么要让那些契丹将士先走。正疑惑间,便看到耶律烈从马背上跃了下来。
那匹方才发疯发狂的马老老实实地立着,连个响鼻都没有。李清婉不禁感叹,原来连牲畜也知道见人下菜碟。
耶律烈拿起李清婉的脚踝。方才披风能够把她罩住,但是一双脚却露在外面。她的脚很小,被月光蒙上一层幽兰的光辉,但是脚底板上却被枯草扎破了好几处,暗色的血已然凝固。
李清婉有些难为情,向后缩回自己的脚。
耶律烈没有阻拦,顺势放开她的脚踝,把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
正在不远处吃草的烈焰马很快飞奔了过来,鬃毛一上一下。李清婉认得,那是耶律烈的坐骑。
那马很是通灵性,来到耶律烈跟前仰着头,愉悦地打着响鼻。耶律烈抬手摸了摸它的鬃毛,然后从马背上将软垫解了下来。
李清婉坐在马背上,握着缰绳,却并不害怕,耶律烈不会让她有事。
在这个寒冷的深夜里,她是信任他的,她不知道这种信任是从何时建立起来的。
耶律烈转身给李清婉整理了一下披风,掐着她的纤腰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转移到另外一匹马上。
李清婉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骤然来的失重,让她扶住了耶律烈的肩头,好似搂住了他的脖颈。二人脑袋离得很近,呼吸相接。
耶律烈把李清婉放在自己的坐骑上,让她侧坐在马背上,然后把软垫,撕开,把李清婉的两只脚放进里面,捆好。
李清婉居高临下看着耶律烈给她捆绳子。
从她的角度看,耶律烈剑眉修长带着英气,鼻梁高挺,异常俊朗。令她震惊的是,耶律烈竟然会如此细心,对她这般照顾有加。
他攻城略地,令人闻风丧胆,没想到竟然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李清婉抿唇,打消了自己心中不该有的想法,她身处敌营,最不能有的就是心软和心动,任何人善意的举动可能都是杀机四伏的。
给李清婉捆扎好,耶律烈抬眼看她,四目相对。
李清婉心弦猛地拨动,不自然地将视线扫向一边,有些做贼心虚,“多谢。”
耶律烈看了李清婉一眼,一声不吭,手扶马鞍,翻身上马。李清婉又落到了他的怀里。耶律烈“驾”了一声,策马向着营地而去。那匹忽也木骑的马就跟在他们身后。
马匹颠簸,一路上,为了防止掉下去,李清婉不得不双手抱住耶律烈粗壮的胳膊。
耶律烈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娇小可怜。他的眸子不觉柔和了一些。
方才看到李清婉的身影,耶律烈以为她要逃跑,心中的暴怒可想而知。
好在她不是逃跑,但是一想到她被人掳走,还是心有余悸。
回到营地,耶律烈策马来到主帐跟前,翻身下马,伸臂将李清婉抱了下来,打横抱进营帐里面,将李清婉放在床榻上,把厚厚的毯子围在她身上,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找药箱。
李清婉被颠得浑身疼,脚上的伤口更疼。她抬脚看向脚底板,有好几处伤口,有些结了痂。
耶律烈拿着药箱过来,一条腿跪在床边,把李清婉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给她擦药。
药抹上去又凉又疼,李清婉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耶律烈抬头看她,“忍着些。”
李清婉轻轻地点了点头,若是伤口不处理,就会发炎,又正值冬季,很容易生冻疮,到时候再想处理也比较费劲了。

很快玛雅和金花走了进来,玛雅侍候李清婉穿衣裳。
金花则收拾外面的桌案,收拾着收拾着便红了脸,元帅居然跟李清婉......
青天白日的,谁能想到高不可攀、衿贵自持的元帅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李清婉收拾停当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和两个侍女向俘虏们呆的营帐走去。
现在正是用早饭的时候,处处飘着饭的香味,她得抓紧时间才行,过不了多久,大军又要开拔了。
玛雅见李清婉行走不便,关心道:“主子,您身子不舒服,走慢一些。”
李清婉小脸儿有些发烫,她竟连这个都看出来了。“无妨。”
一路上李清婉感受到了不知多少不怀好意的眼神。
在契丹士兵看来,她上了耶律烈的床,待耶律烈腻了之后,她就是他们的玩物了。
而那些同样跟她沦为阶下囚的汉人,对她是嘲讽和不屑。
代国金尊玉贵的公主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为了生存,打碎了脊梁,低到了泥土里?
在玛雅的带领下,李清婉很快就看到几座简易的营帐,那就是俘虏们所呆的地方。
有拿着兵器的士兵在那里严密看守,偶尔能看到被推搡着出来运送重物的俘虏。
他们都穿着破衣烂衫,脸上手上都是冻疮。其中有一座戒备尤其森严的营帐,比别的营帐要好一些。
玛雅带着李清婉来到营帐跟前,对把守的士兵说道:“元帅有令,让公主看她的家人。”
门口的士兵让开了道路,李清婉看着厚厚的帐帘,一帘之隔便是她的家人所在的地方。
她的眼眶早已湿润,自汴梁城破,他们被捕之后,李清婉便被从他们身边带走。两个月过去,她没有被准许看过他们一面。
今日若不是耶律烈太过分,伤了她,恐怕也不会大发善心松了口。
士兵将帐帘打开,李清婉走了进去,狭窄的营帐里关押了二十几个代国俘虏,不分男女的挤在一起。
他们皆穿着俘虏的衣服,面黄肌肉,见有人进来,拿黑漆漆的眼睛看了过来。
因为他们穿着相同的衣衫,男人的头发高高梳起,女人的头发则编成了一条辫子,一时之间,李清婉竟找不到自己的亲人。
直到一个不敢置信的声音传来,“婉婉?”
李清婉顺着声音看去,看到说话的母亲,还有一侧的父亲,以及偎依在两人身边的弟弟妹妹。
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穿过人群走到自己的亲人身边。
李睿和徐静澜也迎上自己的女儿,他们比起外面的那些俘虏是受到优待的,脚上没有被脚镣死死扣着。
“母亲。”李清婉哭着和徐静澜拥抱在一起。
徐静澜眼中落泪,拍着女儿的后背,“太好了,你还活着。”
十岁的李清辞哭道:“阿姐,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带走阿姐的契丹士兵那样凶,阿姐又长得那样好,所有的人都认为阿姐被带走只有死路一条。
一家人伤心得不行,徐静澜更是以泪洗面。
“我没事,你们放心。”
只是她现在已经身处泥淖,早已经不冰清玉洁了。
李清婉打量着自己的家人,眼窝深陷,都瘦成皮包骨头了,心疼得泪都没有断过。
就在这时,两个白发老人跪在地上,哭道:“殿下,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女儿。”
李清婉看了过去,两个老人身上已然伤痕累累。
她认得他们,老翁是代国的丞相魏学渊,老妪是魏夫人,城破之时跟他们一起被俘虏。
他们的女儿,李清婉在她参加过的为数不多的宫宴上见到过,有点印象,是名满京城的才女魏如歌。
生得白白净净,不爱说话,虽然颇负盛名,但是却知书达理,一点儿也不傲慢,给人的印象很好。
魏学渊泪涕横流,“昨夜几个契丹士兵带走了我的女儿,彻夜未归,还请公主可怜可怜我们老来得女,救救我们的女儿。”
旁边的契丹将弯刀架在魏学渊的脑袋上,“闭嘴,再闹事,老子宰了你们!!”
李清婉看向身边的玛雅,“你去让他们放人。”
“可是......”
“元帅在汴梁城破的时候,就下过命令不能欺辱代国的妇孺。若是元帅怪罪,我一力承担,不会殃及你。”
玛雅只好去跟外面的士兵交涉,很快便回来了,“奴婢已经跟他们说了,他们现在就把人带来。”
魏学渊夫妇闻言,咚咚地往地上磕头,“多谢公主。”
李清婉能够感觉到家人看她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尤其是李睿,一副不可置信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么说,你果然如外界说得那样跟了耶律烈?”他虽然身处俘虏营,但是也能听到不少关于李清婉的风言风语。
传闻说耶律烈很是喜欢李清婉,将她养在房里。
李睿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自己的女儿他还是了解的,宁愿死也不可能委身代国的仇人。
见李清婉没有说话,李睿便知道是真的,他抬手便重重扇了李清婉一巴掌。
徐静澜挡住李睿的胳膊,哭道,“好不容易见到婉婉,你这是干什么?”
李睿气得浑身发抖,怒视着李清婉,“我的女儿就算是死了,也绝不能委身仇人!”
“婉婉定然是有苦衷的。”
李睿怒道:“就算是有苦衷也不行,我怎么就教出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李清婉立在原地,一侧脸上是清晰的巴掌印,暗自垂泪,眼睛早已经哭红。
她若不委身耶律烈,耶律烈又怎么会下令不让契丹将士欺辱代国的妇孺,又怎么会不让人折辱她的家人?
可是这些她不能说,父亲刚正不阿,绝不会同意她的行径,所以她才会备受煎熬。
李睿转过身去,“你走吧,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父皇......”
“别叫我父皇,你若是不跟耶律烈断个干净,你我恩断义绝,我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金花有些心疼地看着李清婉,世间竟有这样的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自己女儿打一顿。“我们走吧。”

耶律烈身长九尺,身姿挺阔。脸棱角分明,剑眉朗目,深眼窝高鼻梁,一双深邃的眸子,淡漠冰冷。
就是这个男人亲率大军杀入皇城,俘虏了一众皇亲国戚。
那是她第一次见耶律烈,他脸上胡子拉碴,满是鲜血,让人看不出面容,好似来自地狱。
看到李清婉还没有睡,耶律烈略显意外,他脱下外衫扔在木架上,到火炉边烤火,姿势随意衿贵。
火光将他小麦色的肌肤照得红彤彤,可是他的眉目还是天生冰冷,让人不敢接近。
“怎么还没睡?”语气平常的好似丈夫在询问妻子。
但是李清婉知道他们不是,他只是耶律烈消遣的玩意儿而已。
她拥被坐着,本就生的娇小,此时与偌大的床铺对照起来,显得愈发娇柔可欺。
“我有话要同你说。”
耶律烈待身上暖和了一些,才走到床榻跟前。
李清婉仰头看着床边颀长的男人,他黑色的影子将她整个人都罩住了。她不禁又想到了被送入主帐的那日,他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似看一个栾宠。
耶律烈坐在床沿,连着被子,将李清婉抱进怀里,安置在自己的腿上。这个女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轻得过分,但是该有肉的地方倒是很会长。
耶律烈低头审视着怀里娇软的美人,肌肤白皙滑嫩,吹弹可破,乖巧娴静的模样,一看就是被娇养着,没受过任何磨难。
一朵被细心供养的娇花,不像他,每天面对的都是血雨腥风,阴谋诡计。
“说吧。”
“元帅,我想跟你做一个交易。”
耶律烈玩味地看着她,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你的交易?”
李清婉知道与耶律烈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怎能是件简单的事情?
“就凭这一路行来,元帅没有让人欺辱妇人,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当然这些妇人中不包括她,她被抓入敌营后就被送到了耶律烈的住处。
耶律烈淡笑,“那你可看错了,本王手上染满了鲜血,并不是一个好人。”
李清婉抿唇静默。她何尝不知他不是一个好人?只是今日的他着实有些奇怪,之前说话从来不会这般冷硬,难道他已经知道她要逃跑的事情了?
耶律烈一手搂着她,一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把玩。指若葱根,凝白纤细,好似稍一使力便会折断。“说说你的交易?”
“我懂医术,能遏制军中正在扩散的瘟疫。”
耶律烈的视线落在她的水眸上,他今日这么晚回来,就是发现了身染瘟疫的士兵。为了不引起混乱恐慌,他命人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不让任何人声张。连他也是今日刚发现的,而李清婉是如何得知?
原来她早已经和尉迟晔勾结在了一起。
“说下去。”耶律烈不动声色地说道。
“若是我能够根除瘟疫,还请王爷能够放了我的家人。”
再过几日就要到契丹都城,这一路行来,她和她的家人以及旁的俘虏因为耶律烈的原因,并没有受到过多的苛待。
可是到上京之后就不一定了,那里不乏皇亲国戚,不乏有权有势的达官显贵。他们想要欺辱代国皇帝和亲眷,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室内寂静无声,耶律烈眼神锐利,好似在审视到手的猎物。
李清婉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淡定自若,可是放在袖口里的手,却握成拳头,手心汗涔涔的,紧张。
耶律烈的目光定格在李清婉稚嫩娇软的脸儿上,“我可以放你的母亲和妹妹回去,至于你的父亲和弟弟,放了他们不可能,但是我能够保证在上京没人能动他们一根汗毛。”
李清婉眼眸闪动,他就知道耶律烈是不可能完全放过她的家人的,只是在希望落空的情况下,心里面还是破了一个口子。
“你若是不同意......”
“我同意。”李清婉赶忙抓住他的大手,能救出一个是一个,母亲和妹妹若是回到外祖父家,也能够平稳度日。
耶律烈将视线落在那双抓住他的小手上,“五天时间。”
李清婉看着耶律烈,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给你五天时间,若是五天之后,瘟疫还没有消除,交易取消。”
李清婉眼神笃定,“好,还请元帅让我给病人诊治。”
“不急。”
李清婉疑惑地看着耶律烈,灯火中,他俊朗的面颊愈发立体严肃。
耶律烈低头吻了吻李清婉香软的唇瓣,稍稍抬头看她,“先睡觉,明日再去。”他说着低头更加深地吻了上去。
李清婉的手无措地抓住他的衣衫,抓得那样紧,指节处可见淡淡的白。
她的脑袋被亲得轻微地晃动,长而密的睫毛抖动,好似振翅的蝴蝶,在凝白的肌肤上落下淡淡的暗影。
突然床边响起“砰”的一声,李清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耶律烈按在怀里护住。
李清婉看到一尾长箭射在床头,箭头深深插入木头里,箭尾因为强劲的力道剧烈地晃动。
难道是尉迟晔的人来了?可是她还跟耶律烈在一起,尉迟晔定然不会让人将她一起射杀。
簌簌的声音从周遭骤然响起,更多的箭射了进来,营帐好似成为巨大的靶子。
城破之时的恐惧和慌乱如潮水般涌来。李清婉心头充斥着命悬一线、前途未卜的恐慌。
耶律烈一手抽出软剑,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护在宽大坚实的怀抱里,低头看着她,“别怕。”
李清婉顺势抓住他的衣襟,偎依在他的怀里,眼下能够保她安全无虞的只有耶律烈了,她有要守护的亲人,她还不能死。
李清婉贴在耶律烈的怀里,能够听到耶律烈平稳有力的心跳。
一直以为耶律烈视她为玩物,竟没想到在危急时刻,他会这般护着自己。
也许是还没有对她腻味吧。
耶律烈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武功高深莫测。面对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箭矢,他左挡右挡间,黑色箭矢旁落,细密的箭矢没有能近身的。
强大到可怕的男人。
眼看着一柄长箭直射而来,李清婉惊呼出声,紧闭双眼,将脑袋深深埋在耶律烈宽大的怀抱里。
预想的疼痛没有来临,甚至连箭矢的声音也没有了。
怎么回事?

见李清婉回来,门口把守的士兵进去禀报,片刻功夫便出来了,让她在门口等着,耶律烈正在议事。
寒风彻骨,若不是这一身契丹男人的衣服,她恐怕都要冻僵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李清婉感觉自己的脚尖冻得都没有知觉了,毡布才掀开,有契丹将领走了出来。
这些将领皆生得人高马大,魁梧健壮。
李清婉心中一片悲凉,难怪代国会被契丹打到都城,契丹兵强马壮,而代国的将领多是想要建功立业又没有真才实学的贵族子弟。
两者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就在她愣神之际,巴特尔提醒。
“你可以进去了。”
李清婉走了进去。耶律烈正靠坐在主位上,低头查看地图,议事的长桌上凌乱地摆着喝茶的杯子。
“元帅。”
耶律烈抬起头来,眼神锐利。透过熹微的晨光看去,他是标准的浓颜长相。虽然英俊,但是眼神过于凌厉,让人只有害怕,而忽视了他长相的优势。
看到他,李清婉瞬时想到了那些被送入火堆的尸体,不觉向后退了半步。她本就离得远,此时离得更远了。
耶律烈意味不明地看着李清婉,她面色苍白如纸,身子纤弱,宛如春日里柔嫩的花朵,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
可是耶律烈略显痴迷的眼神落在李清婉的眼中却变了味道。
李清婉以为耶律烈想要杀她,内心忐忑。生杀大权掌握在他的手中,他若想要她死,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的事情。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清婉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
半晌,耶律烈向她招了一下手,“过来。”
李清婉只好走近一些,却依旧离得足够远。
耶律烈不说话只淡淡地凝视着她,眸子里皆是危险的讯息。李清婉害怕极了,只好走到他跟前。
耶律烈向李清婉伸出手,他的手宽大修长,骨节分明,虎口处有层层茧子,是长期握兵器造成的。
李清婉将手落在他的掌心,耶律烈稍一使劲,便将她扯坐到自己的怀里,圈住。与他高大的身躯相比,她显得实在过于娇小。
李清婉不敢抬眸,却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和温热的呼吸,她的脸儿渐渐烧了起来。
在耶律烈的威势下,每一刻都让她感觉到煎熬。
“说吧。”
男人的声音终于传来。
“元帅,我,我已经写好了药方,按照这个药方熬药,给病人服下,等晚上我再看看效果如何。”
她说着将几张写满字的纸拿了出来。耶律烈接了过去,看到纸上面写着工整娟秀的契丹文,略显意外地抬眼看她。
“你懂契丹文?”
“略懂一些。”
耶律烈审视着李清婉,她写的契丹文工整熟练,可不是略懂一些。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惊喜给他?
在他低头看的时候,李清婉说道:“王爷,瘟疫传播的速度很快,这些病患需得按照生病的严重程度重新安排营帐。”
耶律烈抬起头来,眼神算不上凌厉,但是周身萦绕着的冰冷淡漠,让人望而生畏。
李清婉制止住了想要退缩的想法,让自己尽量显得镇定自若。
“我已经对每个病人都做了记录,这些病得严重的病人安置在一处,这些病得较轻的可以另外安置。”
她边说边就着耶律烈手上的纸,圈圈画画。
耶律烈的视线落在她葱白般的手指,纤细而修长,仿佛轻轻一触,便会脆弱地折断。这世间,怎会有如此温婉娇弱的女子?
耶律烈粗粝的手指碰到了李清婉的手,李清婉把手缩了回去,被他触碰的地方有些发烫。
耶律烈将她写的几张纸仔细看了一遍,“我会吩咐下去,按你说的办。”
李清婉“嗯”了一声,便要起身,却被耶律烈粗糙的大手箍着,她一挣扎,反而被箍得更紧了。李清婉怯生生地抬眼看他,他依旧不着喜怒,高深莫测,让人心里没底。
耶律烈抬高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婉婉,你要乖一点。”
李清婉“嗯”了一声,她在他面前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他要做什么都配合他,只等着他腻味了放过她,还不够乖吗?
许是看出了李清婉的心思,耶律烈大手扣住李清婉的小脑袋,张口吻住她的唇瓣。李清婉被迫迎合。
没多久,耶律烈忽地起身将桌案上的地图和水杯都扫落在地上,把李清婉放在了上面。
李清婉吓坏了,生怕有人进来,“要不要去屏风里面?”床榻被屏风遮挡住,就算有人进来也看不见里面的光景。
耶律烈哪里肯依她,欺身上来,吻着她的脖颈和锁骨,含混出声,“就在这里,没人敢进来。”
过了许久,耶律烈才把李清婉抱起来,放在床上,拿药给她擦伤口。李清婉想要从他手里接过去,“我自己来。”
“你看得见吗?”
李清婉不再说话,拥被闭上眼睛,任由耶律烈给她擦伤口。
耶律烈因为常年拿兵器,虎口处皆是老茧,手指也很是粗糙,落在细嫩的肌肤上,让人多有不适。耶律烈见状放轻了动作,“快好了。”
李清婉“嗯”了一声,虽然耶律烈跟平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直觉告诉李清婉,他行事中总是透着古怪,有时候莫名其妙便生了气,偶尔也会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直直地看着她。
黑漆漆的眼眸意味不明,让人捉摸不透,真害怕他察觉出自己的计划。
待擦好药之后,耶律烈给李清婉穿上衣裳。李清婉躺在床上,抬眼看着耶律烈,他的脸色比方才更阴沉了,她处处迎合他,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他了。
耶律烈迎上她的视线,“想见你家人吗?”
李清婉高兴地想要坐了起来,可是因为起得太猛,身子的不适如潮水般袭来,让她止不住闷哼一声。
耶律烈什么也没有说,大手托住她纤细笔挺的后背,将她扶坐了起来,看了她一眼,去屏风外面默默把衣服捡了回来,把她的衣服扔在床上,自己则闷声穿衣服。
穿好衣服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尉迟晔看着李清婉,目光如炬,“婉婉,你莫要糊涂,他是我们代国的仇人。”
李清婉看向桌案上趴着的男人,还未等她说话,尉迟晔便拉起她的胳膊,向外走去,
“快走吧,要不然来不及了。”
李清婉出了营帐,便看到几个蒙面黑衣人在外面接应,门口倒了好几个契丹士兵。
她心里面隐隐有些不安,耶律烈是何等人,自小在军营中磨炼,怎么会容许外人直插自己的营地?
这一切似乎来得太顺利了些。
尉迟晔拉着李清婉向营帐外面跑去,在山林的那一边有人接应。
在那里,李清婉见到了自己的家人,他们来不及说话,骑上马准备离开。
李清婉坐上马背的那一刻,都感觉还在做梦。
就这样逃出来了?
一行人刚准备离开,四周的山头突然亮起了火把,将尉迟晔带来的几十人团团围住。
火把将周围照得亮如白昼,山头上可见密密麻麻的契丹士兵。他们这么多人埋伏在这里,竟然没有让人察觉出任何端倪,好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鬼魂一般。
尉迟晔将李清婉护在身后,和其他黑衣人一起纷纷拔出佩剑。
尉迟晔的副将说道:“将军,我们杀出一条血路,掩护你们离开。”
李清婉看到契丹士兵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人一骥走了过来。
她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耶律烈竟然没有昏倒。
耶律烈身着铠甲端坐在汗血宝马上,身长体阔,威风凛凛,好似天兵神将。但是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又好似阿鼻地狱里来的阎罗。
他落在李清婉身上的目光好似利剑一般锐利,让人心生怯意。
到了队伍最前面,耶律烈勒住缰绳,凝视着李清婉。
“过来,我便饶了你的家人。”
言下之意,其他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尉迟晔阻隔住耶律烈的视线,“你休想带走她!”
当日,若不是耶律烈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也不会被调离汴梁,他不离开,汴梁就不会城破,李清婉也不会被掳走。
耶律烈轻蔑地笑了一声,“就凭你,也想跟我抢女人?”
他说着向一边伸出手去,巴特尔把弓箭放在自家元帅的手上。
耶律烈拉弓搭箭,蓄势待发。
敌众我寡,已成定局。李清婉策马走到尉迟晔前面。尉迟晔焦急地看着她,“婉婉。”
李清婉看着耶律烈,“我答应跟你回去,你放过他们。”
耶律烈依旧是拉弓搭箭的姿势,脸色冷到极点,沉声道:“让开。”
李清婉不为所动,“你若是杀他们,便先杀了我。”
耶律烈将弓箭放下来,满脸讽刺,“你以为你在我心中很重要吗?”
李清婉当然并不觉得自己有多重要,但是只要他还痴迷她的身体,应该就不会想要杀了她。
看到耶律烈把弓箭放下来,李清婉以为自己想对了,却听到身后传来痛苦的闷哼声和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转头看去,几个黑衣人将自己的同伴杀死。
不知谁恶狠狠说了一声,“有叛徒!”
顷刻之间,不少黑衣人与契丹士兵形成了里应外合之势,原来耶律烈的人早已经潜入到尉迟晔的人里。
李清婉瞬时明白了为什么这些日子耶律烈没由来的古怪和生气,原来他从一早便察觉她要逃跑。
一时之间兵器碰撞声、厮杀声、马鸣声混杂在一处,乱成了一锅粥。
尉迟晔想要保护李清婉,却被契丹士兵有意冲散。
耶律烈飞身而起,稳稳地坐在李清婉所在的马背上,将她禁锢在怀里。
李清婉捶打着耶律烈的胳膊,“你放开我!”
可是她的力气小得可怜,对于常年生活在军营里的耶律烈来说无异于挠痒痒。
耶律烈将她搂紧,冷声说道:“你的账我还没有算,老实些!”
李清婉不再挣扎,抬手抹着眼泪,“你连我一起杀了吧。”
耶律烈抬手捏住李清婉的下巴,恨得牙痒痒,“你以为我会轻饶了你?”
看着李清婉婆娑的泪眼,耶律烈喉结滚动,重重地松开了她的下巴。
很快,黑衣人几乎被斩杀殆尽,李睿等人被俘虏,只剩下尉迟晔和几个黑衣人负隅顽抗,但是他们已然受伤,被抓住也是迟早的事情。
耶律烈低头看着李清婉,看着她不停地抹眼泪,气不打一处来,“心疼了?”
李清婉趴下咬住耶律烈手背上的肉。
耶律烈不躲不闪,低头看着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待李清婉抬起头来,耶律烈拨转马头,带着李清婉策马向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不少契丹护卫跟随。
留下的人则将尉迟晔等人密密麻麻围了起来。
尉迟晔已然自身难保,无瑕东顾,李睿等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清婉被带走。
到了主帐跟前,耶律烈翻身下马,将李清婉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打横抱着向帐内走去。
李清婉捶打着耶律烈的胸膛,“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进去,你放我下来!”
耶律烈铁青着脸把李清婉扔到床上。
李清婉想要起身,却被耶律烈欺身压住,半点都动弹不得。他抬手拉扯她的衣衫,“今日我就好好给你长个记性,看你下次还敢跑。”
......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响起巴特尔的声音,“元帅,卑职有要事禀报。”他迟迟没有得到回答,便在帐外等候。
半晌,耶律烈从李清婉的身上起来,坐在床边穿衣服。
李清婉将软毯拉过来盖住身子,只留一条细嫩纤柔的藕臂。
她早已经哭红了一双眸子,头发散乱,鬓角是被泪水打湿的发丝,有几缕头发粘在凝白的脸颊上,不住地哽咽,脖颈处和锁骨处可见细嫩的骨头,整个人好像破碎的瓷器娃娃。
耶律烈穿好衣裳,穿上靴子,脸阴森森的可怕。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转头看着床上不住哽咽的人,“以后还跑不跑了?”
李清婉垂泪斜睨了他一眼,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脊背,不理睬他。
耶律烈自后看着她,自顾自说道:“下次若是再跑,就不会像今晚这样简单了。”
李清婉咬了一下唇瓣,她都要死了,他还说风凉话,还说简单,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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