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芷兮厉寒沨的其他类型小说《出狱后,假千金被厉少霸宠独美顾芷兮厉寒沨全文》,由网络作家“精灵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芷兮有种被调戏的错觉。可厉寒沨面色已恢复如常,话又好像挑不出问题。她咬了咬牙:“成,我好好想。”厉寒沨看了眼时间,“一会儿会有化妆师来给你化妆,我先上楼睡会儿。”说完,起身上了楼。顾芷兮看着厉寒沨疲惫的背影,心口的郁气蓦然消散。化妆师是个清爽干练的女人,叫艾米。艾米看过顾芷兮的条件。“顾小姐五官精致,虽然皮肤不算白,可颜值在线,打点粉底,简单化个淡妆,就会很好看。”顾芷兮点头应下。反正都是厉寒沨安排的,她配合就是了。其实她以前的皮肤特别好,白皙盈润,吹弹可破,再加上五官极佳,所以很少化妆,经常是素颜出门,还几次被星探看中。这两年没做过保养,经常紫外线过敏把皮肤晒伤,反反复复之后皮肤就黑了不少,再加上过度消瘦,显得有些沧桑,稍微化妆...
《出狱后,假千金被厉少霸宠独美顾芷兮厉寒沨全文》精彩片段
顾芷兮有种被调戏的错觉。
可厉寒沨面色已恢复如常,话又好像挑不出问题。
她咬了咬牙:“成,我好好想。”
厉寒沨看了眼时间,“一会儿会有化妆师来给你化妆,我先上楼睡会儿。”
说完,起身上了楼。
顾芷兮看着厉寒沨疲惫的背影,心口的郁气蓦然消散。
化妆师是个清爽干练的女人,叫艾米。
艾米看过顾芷兮的条件。
“顾小姐五官精致,虽然皮肤不算白,可颜值在线,打点粉底,简单化个淡妆,就会很好看。”
顾芷兮点头应下。
反正都是厉寒沨安排的,她配合就是了。
其实她以前的皮肤特别好,白皙盈润,吹弹可破,再加上五官极佳,所以很少化妆,经常是素颜出门,还几次被星探看中。
这两年没做过保养,经常紫外线过敏把皮肤晒伤,反反复复之后皮肤就黑了不少,再加上过度消瘦,显得有些沧桑,稍微化妆修饰下就很漂亮,还有种让人生怜的骨感美。
化好妆,艾米又给顾芷兮换了套复古风的白色礼服。
礼服简约修身的设计勾勒出她纤细曼妙的身形,领口处的立领盘花扣设计,与袖口暗纹绣花设计相呼应,裙摆至脚踝,刚好盖住她的伤疤。
乌黑的短发上别了枚精致的珍珠发卡,显得她更为灵动优雅。
艾米离开后,顾芷兮又等了会儿,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走进厨房。
厉寒沨下楼时,没看见顾芷兮,巡了一圈,在厨房看到那抹倩影。
顾芷兮盛好馄饨,一转身就对上了厉寒沨,“醒了?给你煮了馄饨。”
厉寒沨回过神,惊觉自己居然对顾芷兮移不开眼。
打扮后的顾芷兮格外漂亮,优雅的气质透着名门贵女的端庄大气,又不失年轻女孩该有的灵动。
他跟着走到餐桌。
顾芷兮递上勺子:“不知道你中午吃饭没,宴会上难免会喝酒应酬,怕你空着肚子喝酒不舒服,吃碗馄饨垫垫肚子。”
厉寒沨挑眉看她,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么贴心?”
顾芷兮公事公办道:“没办法,说好了要帮你做饭做家务的,我得说话算话!”
厉寒沨昨天忙了一夜,十点多才吃早饭,中午确实没吃,这会儿看到馄饨还真饿了,也没客气,接过勺子吃了个馄饨。
顾芷兮有些紧张地观察他的表情。
她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对厨艺一窍不通,这馄饨是特意为奶奶学的,也是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厨艺。
之前她承诺住进来会帮着做家务做饭,对此她谨记在心。
万一厉寒沨不喜欢,她还能做点什么?
正想着,厉寒沨赞道:“手艺不错。”
顾芷兮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
傍晚,帝豪国际酒店。
厉寒沨一身黑色手工西装,同一袭白色礼服的顾芷兮并肩出现在宴会厅门口。
俊男美女本就容易成为焦点,尤其这人还是鲜少在圈子里露面的厉寒沨,顿时就引起不小的轰动。
厉寒沨从进入军校后就没再参加过任何宴会和应酬,更何况还是陈家这种够不上顶级豪门的小家族宴会。
他最近在查的事与陈家有关,想借机接触下陈家,才会出现在这儿。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场宴会刚巧就是顾家准备带顾芷兮参加的宴会。
更不知道一会儿会有什么等着顾芷兮。
他只是单纯的想带个挡箭牌,不想应付那些打他主意的千金们。
“那是不是厉寒沨?陈家面子这么大的吗,居然能请动厉家人?还是这位最难请的?”
“听说厉少离开部队了,这是准备从商?”
“离开部队?不能吧!他在部队发展那么好,怎么可能转业?都说他有望成为下一位厉老爷子呢。”
“旁边的女孩是谁?厉少的女伴为什么不是方婧婉?”
“嗨,这你还没看出来吗?方婧婉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不会吧,听说方家已经在和厉家谈婚事了。”
“该不会是因为这姑娘?方婧婉可是和厉少同岁,也二十五了,这姑娘看着挺小的,长得比方婧婉还好看。”
“这女孩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是不是顾家的那位?”
......
议论声很快就传到了方婧婉这边,此刻她正和几个朋友炫耀自己的礼服。
她这身绿色礼服是今年某大牌的限量款,礼服的竹节式设计新颖又有诗意,在国际拿了大奖,价值七位数,是她大哥特意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
她今天穿着这件礼服在一众千金名媛中更显出挑,都快被夸成花了。
听到议论,她笑着否认:“不可能,寒沨昨晚还在部队,而且他从不参加宴会的,不然我也不会自己......”
话音未落,她的脸色就变得比这礼服还要绿。
脸真疼!
那个如璀璨星光般耀眼的男人不是厉寒沨还能是谁?
她疾步走过去,不可思议地问:“寒沨,这女人是谁?”
她顾不上问厉寒沨为什么会来,关注点全在顾芷兮身上,口气有点像正妻捉奸。
顾芊芊和顾茗隽也适时走过来。
顾茗隽目光落在顾芷兮的礼服上,脸色难看:“顾芷兮,你还真是了不得,昨晚还哭穷没得穿,跑出去鬼混了一晚,今天就盛装出席!”
顾茗隽这话好似一枚大瓜,众人立刻诧异地看向顾芷兮。
这女孩就是顾家那位冒牌千金?
女孩子夜不归宿出去鬼混?
听这话,礼服不是顾家给的,那这一晚......
顾芊芊在一旁满脸愧色:“妹妹,昨天都怪我给你的衣服让你不满意,害你和爸妈吵架又断绝关系,你这好不容易才出狱回家,要是再出点事我得后悔死?”
当年顾芷兮杀人入狱的事,顾家瞒得很好,知道的人并不多。
现在顾芊芊当众说出来,无疑是又丢出了一枚大瓜。
果然,闻言众人均是大惊。
好家伙,长得这么乖巧漂亮的小姑娘竟吃过牢饭!
顾家还真是养了个白眼狼,一个冒牌货还敢因为一点不痛快就和养父母断绝关系闹离家出走。
一时间,顾芷兮的身上像被贴了“不良少女”和“白眼狼”的标签,她的人品也被重重的描黑了一笔。
众人看她的目光都是鄙夷之色。
方婧婉也更加不可思议。
厉寒沨那么优秀的男人,连自己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她愤怒地瞪着顾芷兮,“寒沨,这女人这么差劲,居然还敢勾引你!”
早已脸色难看的厉寒沨周身的寒意愈发骇人。
他带顾芷兮来可不是被这些人侮辱批判的!
只是他还没开口,顾芷兮就冷笑开口:“不好意思,走错场了,竟然进了斗犬场,这么多疯狗乱吠,都勾起我小时被狗吓到的阴影了。”
方婧婉本就心里委屈,现在被骂疯狗直接破防,扬手就朝顾芷兮扇去:“你骂谁是狗?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顾芷兮坐在沙发里,右手臂自然地搭在沙发背上,右腿搭着左膝,左手白皙的手指在膝盖上轻敲,一张清丽的小脸气势强大得宛若女王。
厉寒沨坐在一旁单人沙发里,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今天是顾芷兮的主场,他只要在必要时给她底气就行。
顾茗隽裹着睡袍,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继续骂:“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真得让爸妈好好地管教管教你了!”
随即,顾父顾母也下来了,一个个的脸色都很难看。
“小兮,你这大晚上闹腾什么?我和你爸刚睡着,我们年纪大了,睡眠可不如你们年轻人,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顾芷兮挑眉看向顾母:“只是睡不好吗?那不对啊,应该是睡不着才对吧!”
顾母不解:“小兮,你这是什么话?”
顾芷兮冷漠道:“亏心事做多了,不怕睡着了做噩梦?”
顾父闻言,怒目瞪过去:“混账!这就是你对父母说话的样子吗?我看今天非得给你点教训了。”
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昨天的火气还没撒,今天又来拱火!
说罢转身对顾茗隽道:“小隽,去把我家法拿来!”
顾母顿时一惊:“老顾,不好吧,芷兮那小身板能受得住吗?”
顾父嘴里的家法是一根手臂粗的桃木棍,通常顾父只是吓唬他们,很少会动真格。
也就小时候,他们三兄妹中最淘气的顾茗隽领教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那次顾父只打了他三下,就断了根肋骨,在床上趴了一个月才下床。
后来谁都怕顾父动家法,顾茗隽更是听到家法心肝都会颤一颤。
随即他也忍不住颤声劝道:“爸,家法是不是太重了?”
顾芷兮看了眼顾茗隽,嘴角勾着讥讽的笑。
刚才骂的最欢是他,现在来充好人了。
不过顾父确实犹豫了,正要开口,刚下楼的顾芊芊抢先道:“爸,您门口的瓷器碎片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还有,刚才是谁砸的我房门?三层走廊挂的那副名画都摔坏了!”
闻言,顾父面色一凝:“画?你说的可是我五十岁寿宴上,你大哥送的那幅?”
顾父虽不懂画,却极其要面子,喜欢用这些东西撑门面,显示自己有文化又有钱。
顾茗昊在他生日时送了他一副油画,画家是个有名的海外名家,这画价格也不菲。
顾芊芊无辜道:“对啊,就是那幅画,家里这是怎么了?”
顾父顿时气得手指颤抖,指着顾芷兮骂:“你个孽障,那幅画多少钱?你是不是故意的?顾家怎么对不起你了?让你这么败!”
顾芊芊这时又道:“诶?架子上爸收藏的那对唐代花瓶呢?啊,该不会就是......”
她惊愕的捂住嘴,后面的话没说,所有人切却都想到了。
顾父气得血压飙升,捂着额头,险些晕过去。
那对花瓶可花了他几千万,是客厅这展架上最贵的一对藏品。
“小隽,去拿家法,我今天非打死这孽障不可!这是要反了天了!”
顾茗隽没想到顾芷兮会惹出这么大的篓子,一时也慌了,不知道是该拿还是不该拿!
顾芊芊上前扶住顾父:“爸,您别气坏身体!妹妹做的不对,您好好和她说,她这刚出狱,和狱里坏朋友学的那些恶习得慢慢改,我相信我们一家人用心感化,她一定能改正的!”
顾芷兮依旧泰然自若的坐着,眉眼都没挑一下,看着顾家人做戏。
尤其顾芊芊,一副无害又无辜的样子,茶味可真浓。
顾父看着眼前乖巧懂事的亲女儿,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亲女儿在外面吃苦受罪的漂泊了十八年,在身边养了十八年的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玩意!
随即,他也不等着拿家法了,抄起楼梯旁放着的高尔夫球杆就朝顾芷兮抡过去。
他今天非要打死这个不成器的败家玩意!
只是棍球杆定在了半空,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
顾父一愣:“厉,厉少?你怎么在这儿?”
厉寒沨在部队经受过训练,他刚才故意降低自己存在感,隐匿自己身上的气势,顾家人又睡得迷迷糊糊,还都在气头上,都没注意到他。
厉寒沨冰冷的看着顾父,手用力一拽,球杆就到了他手里:“我不在的话,可就错过了这么一出好戏!怎么?顾叔叔这是想要杀人灭口?”
顾父满脸愕然:“厉少你这是什么话!芷兮太无法无天了,我做父亲的教训一下怎么就成杀人灭口了?”
厉寒沨凌厉的眸子看向顾茗隽:“顾二少给叔叔解释一下?”
顾茗隽也一头雾水:“我解释什么?又不是我让她砸我爸的名画和古董的?”
厉寒沨冷笑一声,手里把玩着球杆:“今晚的事,顾二少就没什么想说的?”
顾茗隽还是一头雾水,不过提到今晚,他的气又上来了:“今晚都怪芷兮,害芊芊帮她挨巴掌不说,还把方小姐和陈二少都惹火了!最后还是我和芊芊帮她说好话收拾烂摊子。”
顾芷兮在一旁看着,见顾茗隽避重就轻,索性直接道:“难道不是你们先让我难堪?还给我下药,送到陈二少的床上去?”
顾茗隽闻言大惊:“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药了?你一个女孩家家,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说完,他像想到了什么,转而道:“哦!我知道了,你爬陈二少的床被撞破,现在怕丢脸,赖在我头上帮你背锅?你还真是越来越刷新我对你的认知,就算你和陈二少定了婚约,也不能迫不及待的去爬床啊?”
顾芷兮听着顾茗隽的话实在无语。
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不过,难道真不是他下的药?
顾茗隽的性格她还是挺了解的,这么看着似乎真不是他。
不过她还是问道:“在我晕过去前,我闻到了你身上的香水味。”
顾茗隽其实没有用香水的习惯,自从顾芊芊送了他那款香水后,便开始用了,而且只用那款。
那款香水是个大品牌,但因顾芊芊不懂香水,只选了好听的香水名,却不知买了一款销量最差的,也因此让顾茗隽身上的香水味成了少见的味道。
顾茗隽闻言,怒气又上来了:“好啊,你还真是个白眼狼!我去卫生间,见你晕倒了,扶了你一下,最后却成了你冤枉我的理由!还成了农夫与蛇的故事,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你摔在地上,不管你!”
顾芷兮挑眉,问:“你说,你是看我晕倒才扶我的?”
顾茗隽翻了一个白眼:“不然呢?不管咱们在家里吵得有多凶,出门我终归是你哥,能看你晕倒不扶?”
顾芷兮继续问:“那后来呢?”
后来她又是怎么到陈子恒的床上的?
而且陈子恒可是说,是顾茗隽把她送去的。
席间,餐厅里除了顾母时不时地给顾芷兮夹菜,说几句话,就剩下几不可闻的咀嚼声。
这显然和顾家以往的氛围不同,顾芷兮却静享这片刻的安宁。
一顿饭临近尾声,顾父才开口:“芷兮,既然你回来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顾芷兮也吃饱了,拿起方巾擦擦嘴,淡声回道:“下学期我回学校上学。”
也会搬出去住。
后半句话为了这短暂的“和睦”,她没说出来。
顾父点头:“回去复读也好,虽然离高考只剩半年了,但你之前基础好,半年应该也能考个二本三本。”
顾母也道:“没错,耽误这两年,我们帮你请个家教,给你好好补补,应该也来得及。”
顾芊芊附和:“我有空也能帮妹妹补课。”
娄卿昀低头发信息,没参与话题。
只有顾茗隽不赞成道:“你都二十了,回去复读比别人大那么多,会被人瞧不起,何况复读压力太大,容易影响成绩,你要是勉强考个三本也没什么大出息,还不如直接花钱买个文凭去工作。”
顾芷兮脸上终于有了变化,她眉尾微挑,冷眸看过去。
“我才二十,怎么比别人大很多了?花钱买文凭?亏你还是法治社会培养出来的大学生,书都读狗肚子里了?”
顾茗隽顿时黑了脸,正要发作,顾母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他这才偃旗息鼓,忍下火气。
顾芷兮看着这一幕,更加确信心里的猜测。
他们这是憋着事呢!
顾母笑着看向顾芷兮:“小兮啊,你二哥也是担心你的前途,给你点建议,毕竟他都要大学毕业了,是过来人,你要是觉得不行,咱们就再商量。”
顾芷兮其实不想怼顾茗隽的,在见过奶奶之后,她也想暂且和顾家人和睦相处,陪着奶奶走过这最后的时光,不让她老人家再为她操心。
可顾茗隽实在欠怼,她忍不住。
她这两年多已经够憋屈了,如今不想再忍受任何人。
顾母的态度显然是在和稀泥,他们顾家除了奶奶,没人真正在乎她的将来。
她懒得废话,直接道:“我不复读,直接去京大。”
话落,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就连顾母的脸上也染了层愠怒。
“小兮,你出事后京大就取消了你的保送名额,上大学可不同于小学中学,出点钱就能帮你买到学位,尤其京大这种全国最好的大学,更是门槛高,我们知道你心里委屈,可这事我们真没办法,如果你实在想去,只能再多复读一年试试了。”
顾芊芊附和:“对啊,妹妹,你就别难为爸妈了,他们这两年为你的事操碎了心,要是能帮肯定就帮你了,可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顾茗隽冷哼一声:“我就说吧,她坐牢脑子都坐傻了,简直异想天开!以为京大是咱家开的,想去就能去?我劝你们也别和她废话了,她这么不识好歹,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顾芷兮都觉得可笑。
果然,他们对她就没一点信任。
顾芷兮曾经一直是尖子生,高中成绩在市里也是名列前茅,高三直接被保送了京大。
要不是出了事,此刻都已经是京大的学生了。
她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在他们眼里有多差劲?
她说读书,就只能是去复读?
她说去京大,就只能是异想天开或者走后门用钱砸?
为什么就不能是京大恢复了她的学籍,愿意重新给她一个入学的资格?
就因为她坐了两年牢,她曾经的优秀就都被抹得干净,整个人都要被否定?
即便是一个人真正犯了法的人,坐牢出狱后还能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何况她还是被冤枉的,怎么就不能重新开始了?
那句“为她操碎了心”就更像个笑话。
他们这心“操”得实在与众不同。
他们是操心她怎么还没在监狱里被那些废物们给整死吧!
顾芷兮已经无力吐槽这家人,放下方巾,坐正身体。
“以后我的事情都不用你们操心了,等下个月开学了我就搬出去。”
说罢,她起身准备回房间。
顾父怒声喝住她:“你给我站住。”
顾芷兮顿住脚步,回过头。
顾父起身,指着顾芷兮的鼻子怒骂道:“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真让我和你妈寒心。”
“你这两年牢简直是越改造越浑蛋!你是被冤枉了,可这又不是我们的错,还害得我们顾家跟着你一起蒙羞吃瓜捞,你回来对我们没半点愧疚,反而还得让我们迁就你。”
“你记住了,是顾家把你养大,这是你欠顾家的,我们养条狗还知道给我们摇摇尾巴,看看家,之前你进去了没办法,现在既然出来了就认清自己,别让我们这么多年培养的心血付诸东流。”
顾芷兮眸光一暗,心一阵阵揪痛!
养条狗......
原来在他们心里,她还不如一条狗!
随即,冷然开口:“让你们失望,我很抱歉!两年前你们不是就要把我送走的吗?不然索性你们就当我那时候已经走了,没再回来过吧。”
说完,她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顾父顾母分别磕了三个头,额头上留下一块青紫。
“虽然两年前,你们就已经用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和我做过了断,但现在我还是感谢你们把我养大,也曾经真正疼爱我十八年,今天我们就正式和过去告别,以后你们就当从没养过我吧。”
说完,她才站起身,转身大步走出顾家。
她原本还想奶奶健在时,和顾家人好好相处。
这两年她已经把前十八年的委屈和苦难都受了。
现在是他们容不下她,她也没必要再委曲求全,难为自己。
就这样吧!
当断则断!
这样的家人,赶紧断干净。
顾父怔了好半晌,“她说什么?什么叫两年前就做了了断?谁允许了?是我让她去坐牢的吗?养她这十八年岂是她一句话,说还就还的?”
说完,似乎觉得不解气,又指着顾母骂:“你看看,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给脸不要,还拿起搪了。”
顾母这会儿也是懵的,被顾父一骂才回过神,掩饰着心虚道:“什么叫我养出来的女儿,子不教父之过,以前你们一个个都宠她惯她,现在惯坏了倒都赖在我身上了。”
顾茗隽焦急道:“爸妈,你们别吵了,你们不是说先好好哄着她,等她明晚参加完陈家的宴会再说其他的嘛。”
顾父转头又指着顾茗隽骂:“还不都怪你,都说了些什么屁话!就不能少说几句,非要去招惹她,闹成这样明天怎么办?”
顾母闻言又替儿子说话:“那死丫头惹你生气,你骂儿子干嘛?现在当务之急是明天的事!”
一时间,空气里好似笼着阴霾,顾家人的脸色难看至极。
顾芊芊自然是犹豫的。
顾芷兮这话显然是挖了坑,等着她跳。
可是这个时候不答应,那她说的那些话不就像个笑话!
顾芷兮也完全没给顾芊芊留情面,随即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姐姐自己都做不到,就别来要求我了!道德绑架可是最无耻!”
顾芊芊被顾芷兮说得脸色有些难看。
顾母满眼心疼,赶忙道:“小兮,是我对不起你,你别难为芊芊,你有什么不满都冲我来!”
顾母此刻也无所谓了,既然顾芷兮认定她是坏人,那这坏人就让她一个人来当吧!
顾父看着妻子和女儿在顾芷兮这里都没讨到好,也不想再忍让:“顾芷兮,你直说了吧,到底想怎样?”
顾芷兮冷眸看着这一家人,即便早已认清,心还是揪痛了一下。
一个嘴上一口一个妹妹叫的人,却时刻都在警惕她,以贬低她来抬高自己。
把她捧在手心宠大的父母哥哥,没了那层血缘,十八年的情感都可以收放自如,能亲手把她推入深渊,为了利益可以牺牲她的未来和人生。
顾芷兮寒心的垂下眸子,将那张纸推了推:“签吧!”
顾父拿起来撕碎:“想都别想!”
顾芷兮不慌不忙的从衣兜里又掏出一张纸,再次递过去。
早就知道会这样,来时她在车上写了十几份。
“好在我准备了多余的!你再撕,我还有!”
她今天来就是要了结这段关系的!
不然下一次不知道又会从哪儿冒出来李大少,王三少的和她联姻。
与顾家人还是当断则断的好,实在不想再与他们有任何牵绊!
顾父见状,咬了咬后槽牙,搬出老太太:“你难道连奶奶也不顾了?”
顾芷兮笑了笑:“我和奶奶有没有这层亲缘关系,感情都不会变!”
这家人从来都不懂,血缘关系其实什么都不是。
如果真有感情,即便没有这层血缘也能胜似亲人。
没有感情,就算有血缘关系牵绊,也能打得头破血流,成为在心口捅刀子的那个人。
顾芷兮打了个哈欠,催促道:“时间也不早了,还是赶紧签了回去睡觉吧!不是说睡眠不好?签了这个,和我这个冒牌货彻底断干净,也就能睡好觉了!不然,谁知道明天我会不会半夜又回来砸什么?”
顾父闻言,想到自己的那些收藏品,顿时心又开始疼。
顾芷兮起身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脚步落在展架前,抬手拿起一个清代琉璃碗,直接摔在地上。
顿时碎片四溅,顾父只觉摔碎的好似是他的心。
顾芷兮摔完还不罢休,又拿起旁边另一只琉璃碗:“明明是一对,现在孤零零的怪可怜。”
说完高举过头又要往地上砸。
顾父立刻冲上前,一把夺过那只琉璃碗,满脸心疼:“别,小祖宗,别摔了!”
碗被顾父抢走,顾芷兮也不恼,想了想,看向楼上:“对了,我记得你真正的好东西都在书房......”
顾父顿时明白她的意思,脸色大变,厉声喝道:“顾芷兮!你闹够了没!”
顾芷兮故作苦恼的样子,对顾父道:“我这两年添了新毛病,心情不好就想砸东西,如果我顺心顺意了,也就不砸了!”
说完,顺手又从展架上扒拉下来一个青花瓷瓶,瓶子应声落地,破碎成数块。
顾父终于忍无可忍,扬手朝顾芷兮挥去,厉寒沨一步挡在顾芷兮面前,攥住顾父的手:“顾叔叔,孩子不听话可以说教,打可不行!”
顾父仰头看向高大的厉寒沨,即便心里对他很是畏惧,可还是怒声质问:“厉少,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再三阻拦是什么意思?”
厉寒沨气势不减,凌厉的眸子对视着顾父,声音冷沉“保护人民群众是军人的天职!”
顾父指着地上的瓷器碎片道:“既然是保护人民群众,那她摔我的古董你为什么不管?还是说厉少保护群众还分人?”
厉寒沨淡色道:“在财产和生命之间发生冲突时,自然首选是守护生命安全!”
顾父明明知道厉寒沨在胡搅蛮缠,可就是拿他没辙。
顾芷兮见状,也更加肆意妄为,抬步就往楼上走:“我记得最贵的好像应该是宋代的那个......”
顾父面色大变,赶忙出声制止顾芷兮:“站住!我,我签!”
顾父是看出来了。
今天有厉寒沨在,顾芷兮就是把顾家拆了,自己也不能把这丫头怎么样。
转而他看向厉寒沨:“不过,在签之前我想问厉少一句话。”
厉寒沨一摊手,示意他讲。
顾父继续道:“今天厉少替芷兮出头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或者说是站在什么立场?”
他是不相信厉寒沨会喜欢顾芷兮的,所以从一开始都没往那方面想过。
连方婧婉那样的大小姐都入不了厉寒沨的眼,顾芷兮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厉家那是什么家庭,京市豪门旺族的金字塔顶端的家族,就顾芷兮这样的根本不可能进得了厉家的门。
当然,在豪门中,那些公子少爷们明知道婚姻要家族来定,在婚前会随便在外面玩的也大有人在。
可厉寒沨不同于那些人。
他是厉老爷子亲自带出来,当厉家接班人一样培养的人,以厉老爷子的作风,绝不允许他在外面乱来的。
他要是哪天交往一个女人,肯定得奔着结婚去,人也得以能胜任当家主母来选。
顾芷兮,没戏!
顾芷兮当然也有这个自知之明,随即也好奇的看向厉寒沨。
厉寒沨面色淡淡道:“债主!我是她债主,她要是有个好歹,谁还我的债?”
顾芷兮顿时嘴角抽了抽。
这厉少还真是能扯。
就为了那点房租?
他可不缺那点钱。
不过厉寒沨能这样面不改色的扯谎,她也懒得拆穿。
只不过没解开心中疑问,有些失望罢了!
不料,她眸中这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一下就被厉寒沨捕捉到了。
这丫头失望?
难道她想听些不一样的?
会是他想的那些吗?
顾父当然没注意到两人,对厉寒沨的话也没迟疑。
主要是厉寒沨一向不说谎的,而且以现在顾芷兮的惹祸能力,一晚上就毁了他几千万的藏品,他相信顾芷兮一定是欠了厉少好多钱,厉少怕她跑了,才会如此。
想到这儿,他满心的忧虑的问道:“那再多问厉少一句,这丫头欠你的,可有她砸的这些多?”
厉少瞅了眼地上那些碎片,这些现在已经成了一文不值的垃圾,自然比这些多。
随即点点头。
顾父顿时心里又是大惊,果然这丫头现在的闯祸能力太强。
欠厉少的钱竟比他几千万的藏品还多,那得是多少钱啊!
如今顾家已经摇摇可危,如果厉少让顾家还......
他都没敢想完这后果,直接掐断了这个念头!
不行,顾家绝不会替这丫头还债!
顾芷兮和厉寒沨双双栽倒在地。
顾芷兮一头扎进厉寒沨怀里,硬邦邦的胸膛撞得她一阵鼻酸,眼泪忍不住湿了眼眶。
之前磕破的额头也疼得让她皱了眉,干涸的伤口又沁出血来。
冷透的身体在感受到男人炙热的体温,因药物产生的异样感又卷土重来,让她的眸光开始迷离涣散。
男人身上淡淡的松木香传进鼻息,莫名的好闻,让她忍不住想要亲近。
厉寒沨一低头就看到顾芷兮面色潮红,泛红的眼尾闪着泪光,一副可怜又柔媚的模样。
额头淌血的伤口很是刺目,怀里的人看着就像被人欺负狠了。
他少有的慌了神。
明明昨天和他谈判时还像个傲娇的小狐狸。
宴会上能让方婧婉那样的大小姐吃瘪,让顾芊芊挨打,凌厉张狂得像小狮子。
现在竟柔软得像小兔子一样。
难怪要跳楼相要挟!
这个浑蛋!
“被吓到了?那浑蛋欺负你了?”
顾芷兮大概是紧张害怕的情绪过去,身体放松下来,药物带来的反应便愈发的强烈。
身体里那股燥热感像条火蛇肆意流窜,精神涣散得已经听不清厉寒沨的话,喉间溢出一声浅浅的轻吟。
这让厉寒沨更加确定,小姑娘受了天大的委屈,眸子里的狠色更深。
只不过,下一刻他就觉察到顾芷兮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那只白皙的小手急切地在他身上摩挲,好似他身上有着什么魔力,吸引着她飞蛾扑火。
他赶忙扶起顾芷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和脸颊,都是滚烫的温度。
他眉心一拧,有了不好的猜想。
他轻轻拍了拍顾芷兮的脸颊:“顾芷兮,你清醒一点,告诉我那浑蛋对你做了什么?”
顾芷兮听不清男人的话,见他的嘴巴一开一合,只觉得好看的唇形像极了诱人的果冻,很想品尝一口。
这么想着,她也朝着厉寒沨亲了过去,只是她唇瓣还没碰到男人的唇,就被挡住了。
“顾芷兮,你清醒一点,忍耐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顾芷兮没亲到“果冻”,小脸一皱,但好在那大手上也有股诱人的气息,她炙热的小舌对着男人的舔了一下。
厉寒沨顿时心尖一颤,收回手。
真是要了亲命了!
这磨人的小妖精!
厉寒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顾芷兮的异样,显然是被人下了那种药。
他立刻脱下大衣把顾芷兮裹严实,打横抱起径自朝门口走去。
“警官,这里交给你们,我先带她去医院,稍后再去局里找你们。”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就是提醒这些警察,这件事他会管到底,陈家左右不了。
说完,抱着顾芷兮消失在门口。
顾芷兮被厉寒沨带走后,几个警察这才将陈子恒拉上来。
陈子恒嘴唇和脸颊冻得青紫,刚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被冷风吹得结了冰霜,模样狼狈又可笑。
赤裸的身体也冻得通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汗毛根根竖立,控制不住地打着颤,麻木的四肢好似都不是自己的。
得到消息赶来的记者蜂拥而入,对着室内就是一通拍。
他不堪入目的糗态全部被记者们拍了下来。
陈子恒刚从命悬一线的惊悚中缓过神,看到眼前的情况一时没反应过来。
迟钝了好一会儿,才他惊慌地想要遮盖自己的身体。
可是记者们该拍的早就拍完了,拿着话筒和录音笔怼到他唇边。
“先生请问您和刚才的女子什么关系?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你们之间是否存在非法交易?”
“她欲意跳楼是不是被你逼迫,为了自保才做出极端的事情?”
“请问你在这里有没有对那女子施暴?你是不是经常做这种事?伤害过多少女孩子?”
......
陈子恒心里慌得顾不上思考,扯着衣服胡乱往身上穿,边穿边大声吼着:“滚蛋,都给我滚蛋!陈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口不择言地放着狠话,殊不知这样反而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好在现场有警察控场,他很快被警察带走,才终于摆脱了那些记者。
***
另一边,厉寒沨开车将顾芷兮带到了一个雅致的院落。
顾芷兮这一路实在太不安分,对他来说分分钟都像煎熬。
好在他的自制力足够强大,才勉强撑到这里。
他松了口气,将人抱下车,敲开院门。
院门一打开,他二话不说就往里走,任凭冯辛南追在屁股后面骂。
“厉寒沨,你什么意思!大晚上闯进我家要干嘛?”
厉寒沨脚步不停,语气很不好:“救人!”
冯辛南快跑几步,双臂一抬横在厉寒沨面前挡着:“不救!”
厉寒沨此刻的脸色很是难看。
“我家那棵百年老参送你!”
冯辛南坚持:“不要!”
“年度十大医学贡献奖名额?”
“不要,我凭自己实力拿!”
“杜老的研究组?”
冯辛南犹豫了,眼中闪过一丝期许,最后还是咬牙拒绝:“咱俩已经绝交了!”
厉寒沨清冷开口:“是你单方面,我没同意!”
冯辛南冷哼一声,满脸倔强:“厉寒沨,你要不要脸!现在有求于我了,说没同意,咱俩绝交都半年了,你早怎么不说?”
厉寒沨不想和这幼稚的男人掰扯,沉着眸子,试图要绕过冯辛南:“成,那不找你治,我找冯爷爷!”
冯辛南不以为意:“我爷爷去山里了,不在!”
厉寒沨继续道:“晚上我爷爷才和冯爷爷下过棋呢!”
冯辛南目光心虚地闪躲了下,才怀疑地看向厉寒沨。
厉寒沨立刻确定猜测。
也不知这小子怎么成的医学天才,脑子大概只用在学医上了。
随即,继续脸面色如常地扯谎:“晚上给我爷爷打电话才和冯爷爷通过话,这会儿他老人家应该还没睡!一会儿我会和他说是你不愿救,我才大晚上的麻烦他老人家!”
厉家和冯家是世交,冯家是医学世家,冯老爷子早年当军医时和厉老爷子在战场相识,就成了挚友。
冯老一身正气,医者仁心刻入骨髓,要知道冯辛南拒诊,免不了要挨顿责罚。
冯辛南再次拦下历寒沨:“我爷爷睡了。”
历寒沨转而道:“那就你来治。”
说完,绕过冯辛南,兀自走进冯辛南的书房。
冯辛南书房里就有一张诊疗床,他将人放到床上。
可顾芷兮实在太难受了,根本不肯放开他,双臂紧箍着他,唇瓣胡乱地往他脖子上亲,身体也像渴极了急需浇灌,紧贴着他的身体。
刚才顾芷兮被包裹得严实,冯辛南没看清人,一进门才发现厉寒沨抱的居然是个女人。
而且这不堪入目的画面是他不花钱就能看的?
“厉寒沨,你......”
话没说完,他眸色一顿,疾步走过去,拉过顾芷兮,才看清她的脸。
“怎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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