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5 分钟好不好”,被我以“洗澡水要凉了”为由断然拒绝。
她只好委委屈屈地跟小伙伴们一个个说再见,旁边坐了一圈的家长们乐呵呵看着,和我会心一笑。
11 点 08 分,我和妙妙上到 2 楼,碰见对门单身邻居苏跃正出来扔垃圾。
他微微涨红着脸和我打招呼。
妙妙拉着他的手娇声问什么时候再帮她组装乐高,与此同时,我拿出钥匙开了门。
11 点 09 分,妙妙在走廊和苏跃说再见时,我因为喊“老公”没人应,走进了卫生间。
11 点 10 分,我发出尖叫。
顾怀义发白的脸浸没在水面之下,双目睁圆地瞪着天花板。
已然气绝。
3葬礼那天来了很多人。
有顾怀义的同事、朋友,小区相识的邻居们,还有举着挽联来的公益组织代表。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顾怀义这几年一直通过公益组织给山区儿童捐款,每年 20 万,累计已捐出 100 多万了。
人们唏嘘感叹。
“多好的人啊,老天不长眼,怎么偏偏让这种意外发生在他身上!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啊!”
“顾律师前几年做了很多免费法律援助,今年刚升为合伙人,他还说,接下来要好好为老婆孩子努力了,没想到……这俩口子感情那么好,妙妙妈怎么受得了呀!
就这么几天已经晕过去好几次了,还好居委会的人守着。”
“妙妙妈没收入来源,他们家房子还有贷款,本来顾先生活着,一两年就能还完,以后可艰难了。”
“这次事故真是太意外了,听说人摔晕后水放了 20 分钟才一点点淹没口鼻的,这中间但凡他醒了,或者妙妙妈回家了,就能随时把他救回来,唉,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
窸窣低语中,我面色苍白地坐在一旁,看着顾怀义的照片发怔。
这几天,我整个人湮没在极致悲痛中,哭到肝肠寸断,几度昏厥,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叹息。
居委会干部坐在我身旁,不时暖言安慰我两句。
萱萱妈走了过来,面带愧疚地说:“妙妙妈,对不起,那天如果不是你去我家耽误了时间,也许,也许顾先生就不用死了!”
说到后面她捂着嘴哭出声。
我哀凄地摇了摇头。
“不,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错,是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