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我的第二春?”
裴怀暴跳如雷:“和离书我一日不签,你便还是我裴家妇,休想与人苟且。”
“何况姝华生辰,我作为她的挚友去为他庆祝了一番,喝多了便与几个大人一同宿在了郡主府的客房里,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啊。”
我无情打断。
“我与沈将军也不过叙叙旧,又与裴大人何干?
怎么,叙旧情的都有奸情吗?”
裴怀在我的直视里闪过片刻的心虚,我便了然。
他嗫嚅着正准备开口。
我嫌多看他一眼都脏了眼睛,垂下眸子直接越过他进了院里。
裴怀也要跟过来,却被奶娘拦住了。
“小姐上次伤了肠胃,大夫特意交代,糯米吃不得。
大人当时说,府中再不要备糯米的,您忘了?”
裴怀漆黑的眸子在冷月下肉眼可见地颤了颤。
看着他灰白的脸,奶娘冷笑着又补了一句:“昨日本该是小姐父亲的生辰,她思念父亲,才去佛寺吃斋了几日,今早偶遇沈将军,才一同回的京。”
“大人,不是人人眼里都只有男男女女,情情爱爱的。”
“沈将军求的可是国泰民安!”
裴怀被震在了当场。
我父亲为救裴怀而死,我在他的鲜血里捡来的这段姻缘。
求娶我时,裴怀答应过母亲会护我一世周全,可他,什么都忘了。
而我,连责怪他都不愿再花力气,解释的话都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顾婉清不要他了,是真的!
可他,只在府中要举办宴会时,才想着图个省心省事,说两句好话、提一只让她感动的糯米鸡将人哄回去。
裴怀似乎被人抽了一耳光,恍然大悟,却动不得身。
16裴怀被拦在门外,眼睁睁见我与沈珏在院子里下了半日的棋。
沈珏棋下得太好,我才刚在女学入了门而已。
赢不过他,我便耍赖。
“悔一步,就悔一步。”
他将棋盘举得比头高:“悔棋非君子,你莫不是要乱了女学风气。”
我跳起来揪他鼻子:“这里不是女学,我的地盘儿你就得让我。”
沈珏被我揪恼了,扔下棋盘将我扛在了肩上。
得亏院子不大,被他当作风筝一般甩了好几圈,晕得七荤八素,我才抱拳求饶:“我错了我错了,给你煲汤喝,给你做衣服,给你捶腿捏肩当孙子,可以吗?”
“算你识相。
叫声爹听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