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照进来!”
他指着斜上方的小窗户,“我发现了这个!”
他兴奋地拉开一个旧皮箱,里面是一台老式相机。
我认出来了,那是母亲年轻时的爱好。
“她会拍很多植物照片,”我轻声说,“然后做成标本集。”
“真的吗?”
季燃小心翼翼地捧起相机,“还能用吗?”
我接过相机,检查了一下:“应该可以,只是没胶卷了。”
“我们去买胶卷吧!”
季燃跳起来,“我可以学拍照,帮你记录植物!”
我本想拒绝,但看着季燃闪闪发光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那天下午,我们偷偷溜出去买了胶卷和冲洗照片需要的简单器材。
回到家,季燃迫不及待地装上胶卷,对着窗台上的风铃草按下快门。
“别乱拍,胶卷很贵的。”
我提醒,却还是教他如何调整光圈和焦距。
“昭澜哥好厉害!”
季燃崇拜地看着他,“你懂好多!”
我不自在地别过脸:“只是基础知识。”
阁楼就这样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我在那里整理植物标本,季燃则学习摄影,拍下我的每一株植物,甚至偷偷拍下我专注工作的侧脸。
3时间像水一样流过,转眼季燃已经十七岁,我也有二十一,上大学三年级。
季燃长高了许多,几乎和我齐平,但依然保持着少年特有的纤细。
他的摄影技术突飞猛进,房间里贴满了为我的植物拍的照片。
而我则在植物学领域小有名气,已经开始在教授指导下进行独立研究。
那个夏天异常炎热,阁楼里闷得像蒸笼,但我们仍然每天在那里度过几个小时。
季燃刚结束高二期末考试,我则在准备一篇重要论文。
“哥,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你?”
一天下午,季燃躺在阁楼地板上,透过天窗指着天空。
我头也不抬:“云怎么可能像我。”
“真的!
那么白,那么冷,但是被阳光照着的时候又会变成金色…”季燃翻过身,手肘撑地,托腮看着我,“特别好看。”
我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墨水在纸上晕开一个小点。
刚抬头,正对上季燃专注的目光。
不知何时起,季燃看我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单纯的崇拜,而是掺杂了更多复杂的东西,让我心跳漏拍。
“专心复习你的功课。”
我移开视线,“高三了还这么闲。”
季燃笑嘻嘻地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