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树枝的手。
林栀夏鼻尖萦绕着男孩衣领上的槐花清香,混合着远处工地飘来的铁锈味。
陆昭带着她在“夏”字左边添了日字旁,最后一笔故意拖长,在她虎口划出浅浅红痕。
“这样就是‘昭夏’了。”
男孩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尖,“太阳永远在夏天的左边。”
林栀夏正要反驳,父亲突然在不远处发出惊呼。
那株刚移植的染井吉野樱花树,不知为何突然倾斜,碗口粗的枝干如同一把利剑,直直朝他们砸来。
陆昭反应迅速,猛地将林栀夏扑倒在樱花堆里。
碎花瓣如雪花般灌进她的衣领,就在这混乱之中,她清楚地看见男孩后颈的胎记——像半枚贝壳嵌在麦色皮肤上。
当天黄昏,天边被夕阳染成橙红色,给大地披上一层梦幻的薄纱。
林栀夏用母亲给的乳牙收纳盒,换了陆昭的贝壳手链。
暮色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在樱花树上,仿佛一幅浪漫的油画。
陆昭掏出一个汽水瓶,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们把愿望装进去,等长大后再打开。”
林栀夏咬了咬手指,在纸条上认真地画了个太阳。
陆昭则一脸严肃,认真写下两行字。
当玻璃瓶被藏进树洞时,最后一缕夕阳穿透瓶身,将男孩睫毛的影子投在林栀夏的掌心。
多年后,林栀夏才知道,那天陆昭写的是:“要当昭夏的新郎,在太阳诞生的地方。”
回家的路上,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
林栀夏发现陆昭悄悄在她帆布鞋里塞了颗贝壳纽扣。
在月光下,纽扣内侧隐约可见“LY”刻痕。
这个神秘的刻痕,如同一个未解之谜,贯穿了她整个青春期,直到十七岁那个暴雨夜,她才知道这是“陆渊”的缩写,而陆渊,正是让陆昭消失八年的名字。
林栀夏十七岁生日那天,气象台发布了红色暴雨预警。
乌云如同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着城市,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
她身着深蓝色校服,蹲在陆昭家后院墙根下,怀里的保温盒渗出水渍,在校服胸口晕出深色痕迹。
手机屏幕在雨幕中明明灭灭,23条未读消息悬在对话框顶端,最新一条是十分钟前陆昭发的定位——城西废弃造船厂,精确到东经121.46度。
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坐标。
七岁那年埋下许愿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