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怎么死。”
男人脸色一变,知道二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放心。”
女人和男人出去准备东西,我给闻晦擦了头上的汗。
“待会儿给你缝针,会很疼,野崽子,你给我撑住。”
那夫妻二人端了热水,拿了剪刀,针线,伤药进来,“准备好了。”
“开始吧。”
粗糙的弯针在烛光下闪着寒光,一下一下进出他的皮肉,每一下都牵动着我的神经。
我死死按住他颤抖的身躯,感受着他每一次肌肉的痉挛。
针脚歪歪扭扭地爬过伤口,整整十七针后,男人才终于撒了把药粉,用泛黄的纱布草草裹住那片血肉模糊。
过后,我在门外枯坐整夜,目光越过重重山峦,固执地望向京城的方向,旭日初升的时候,一行泪从我脸庞滑落。
早上,女人准备了干馍,我就着水吃了点。
她熬好药端给我,“他昏迷,你怎么让他喝?”
我接过转身进了屋子,关了门。
女人在屋外喊:“喝完了,你们就赶紧走吧。”
我摸了摸闻晦的额头,比之昨夜好多了。
半个时辰后,我出了房门,女人惊诧,“一碗药你足足喂了半个时辰!”
又催促道,“赶紧走,赶紧走。”
“门外的板车给我吧。”
女人张口就要拒绝,我又道,“否则我们只能赖在这了。”
她也只好答应。
我在板车上厚厚铺了一层干草,将闻晦轻轻安置好,拉着板车继续向北走。
暮色四合时,终于抵达约定的山脚下。
我见到了父亲的副将。
我想开口,却忽觉天旋地转——连日紧绷的心神骤然断裂,整个人如断线木偶般栽进尘土。
等我醒来时,闻晦已经坐在一边看着我。
“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太累了,睡一觉而已。”
他给我拿来干净的衣服,“换身衣服吧。
你睡的沉,不敢给你换,怕把你弄醒。”
“行,你出去吧。”
“你的玉佩呢?”
“在路上不小心丢了吧。”
“那是义母留给你的,你怎么可能弄丢,是不是给我治病,你把他卖了?”
我轻哼一声,“你还没那么值钱。”
“我以后肯定给你找回来。”
然后出了门。
我换洗过后,去见了副将宋昭。
“少主放心,我等必护少主周全,从此往西去沧州,我们会给少主做假身份,天高皇帝远,您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