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蜡黄跟痨病鬼似的“小年轻”,还穿着不伦不类的男装,都躲着走。
谁家看病不找老大夫啊?
但苏青不急。
她专治妇科儿科,这两样,老大夫反而不一定有她细心。
加上她看病仔细,用药精准,收费还贼公道,遇到真穷得叮当响的,不仅不收钱,还倒贴药材。
人心都是肉长的。
一来二去,“苏先生”的名声就在这十里八乡传开了。
都说这苏先生看着年轻,话不多,但心善,医术更是绝了!
苏青用攒下的钱,在镇子边上买了个带小院子的破房子,自己动手修修补补,开了间小医馆。
牌匾是她亲手写的——“晚晴堂”。
灵安每次看到这三个字,眼圈都忍不住发红。
只有她知道,小姐心里那场倾盆大雨,或许从未真正停过。
苏青的日子过得像白开水,平静,但也踏实。
每天闻着药草味儿起床,给人看病,捣药,晚上就着油灯看看医书,或者在院子里摆弄她那些花花草草。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京城的那些破事儿,努力活成一个全新的“苏青”。
她是苏青,不是谁的附属品,不是那个可以任人搓圆捏扁的王妃。
她是靠自己双手吃饭的大夫。
脸上的药水早就不涂了,但或许是心境变了,或许是江南水土养人,她的脸色不再那么蜡黄,透出一种病态后的苍白,配上她那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男装,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清冷味道。
眼神也沉静了许多,像一潭深水,偶尔才会有一丝波澜。
灵安看着她家小姐一天天硬朗起来,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就是有时候,看见小姐一个人坐在月亮底下,对着那把从京城带来的破琴发呆,她就忍不住心疼。
小姐啊,您心里那道坎儿,真过得去吗?
这天,晚晴堂来了个“大生意”。
几个家丁打扮的人,七手八脚地抬进来一个年轻人。
那小哥儿穿着一看就贼贵的锦缎衣裳,此刻却脸色铁青,嘴唇发紫,眼看着就要嗝屁了。
“大夫!
救命啊大夫!”
领头的仆从急得满头大汗,“我家公子在山里被毒蛇咬了!
请了好几个先生都说没救了!
您快给瞧瞧!”
苏青上前,手指搭上那年轻人的脉搏,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操!
这蛇毒,真他娘的霸道!
而且……不止一种?
像是几种毒混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