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着我,他继续道,“你又没做错事,大可以挺直腰板做人。”
在家国危难存亡之际,不寻求革新之路,不付出力量,甚至还抱着腐烂的旧王朝过活。
我做错太多,且错的离谱,但不得不说,徐景明的话很大程度上的安慰到了我。
我动容地看着他,接着被他一把拉到了书架前。
“秦鱼,你知道民主和科学吗?”
徐景明目光灼灼地望着我。
我懂,德先生和赛先生,我张口说出来,又是无事发生。
在徐景明期待的目光中,我摇了摇头,对这两个词我陌生的紧。
“没关系,多读书你就知道了。”
他一边安慰我,一边抽出书架上的书放到我手中。
徐景明的动作顿了顿,“忘记问你了,你能识文断字吗?”
我点点头,“识得,但父亲只让我看女四书。”
说着说着,我心里落寞起来,以前我还能看一些游记,后来各种运动进行的如火如荼。
父亲怕我受到影响,索性什么杂书都不让我看了。
徐景明眼中划过一丝心疼,我知道,他明白了我为什么步调缓慢了,我的一切全部被父亲扼杀了。
徐景明带着我付钱,站在我后面的男人不乐意了。
“滚远点,这里是新派书局,你这种旧时代遗物也配来这?”
他用力拽了我一下,我压根没有防备,以十分难看的姿态跌倒在了地上。
我羞愧的不敢抬头,徐景明宽大的手伸过来,拉起了我。
他前一秒对我笑着,后一秒一拳捣在了那男人脸上。
徐景明连打了几拳,趁男人没反应过来,抓着我就跑。
“秦鱼,畜生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知道,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只是可惜挑好的书没买成。
回家后,徐景明借着送吃食,送来了之前的书,我在书里知道了人生而平等。
女人不是必须要相夫教子的,女人也不比男人差。
徐景明找我,我便时常跟着他出来。
徐景明的英文说得极好,他的声音好听,姿态从容不迫,可我却听不懂内容,只能在旁边尴尬地维持笑容。
不,我是听得懂的,是这个时代的秦鱼不懂。
留着大胡子的外国人问徐景明,站在他旁边的姑娘是谁?
我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他说:“My wife。”
我的妻子。
真好,来自现代的我不由感叹着。
港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