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尾半透明的鱼，那是司惹低尼留在他神血里的水精。
熊神忽然大笑出声，捧起泉水喝了一口，咸涩中带着甜味，像极了混沌初开时第一次尝到的雨水。
石头让大地有了骨骼，却还缺少柔软的血肉。
阿俄署布站在火山顶端，望着光秃秃的平原，恩梯谷兹的话在他耳边响起：“地虽变得受看一些了，但没有草，光秃秃的不好看。”
他伸手扯下头顶的熊皮，用爪子梳理自己的红棕色毛发，忽然有了主意 —— 草，就该像神的毛发一样，带着生命的悸动。
他从天上扯来三把草，草在他掌心蜷缩着，像三团未睁眼的幼崽。
第一把草是淡金色的，带着太阳的温度；第二把泛着银灰，凝结着星辰的露水；第三把最特别，根部还连着一小块云絮，那是司惹低尼偷偷塞给他的，说 “云养的草，会跟着风跑”。
“去吧，找你们的家。”
阿俄署布松开手，第一把草被东南风卷走，掠过他开辟的山岩时，叶片忽然张开，变成锯齿状的山茅草，叶尖挂着的露珠摔在岩石上，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清响；第二把草被北风吹向高山，途经雪峰时，雪水浸润了草茎，落地后竟长成半人高的基草，每一片叶子都像一把小剑，护着根部的雪水不被蒸发；最调皮的是第三把草，云絮载着它们在平坝上空打转，突然遇到阿俄署布的熊血余韵，草茎猛地扎进泥土，长成贴地蔓延的爬地草，叶片上布满细小的绒毛，能粘住路过的砂粒，渐渐织成绿色的地毯。
但混沌余烬并未放弃对大地的侵蚀。
当阿俄署布刚播撒完草种，西方突然卷起黑色尘暴，如恶魔般直奔平坝的爬地草而去。
他怒吼着冲下山，却看见爬地草的绒毛在尘暴中自动竖起，像无数小爪子抓住砂粒，织成防护网。
更神奇的是，被尘暴啃噬的草茎断口处，竟渗出透明的汁液，滴在泥土里，竟长出了第一朵蓝色的小花 —— 五片花瓣呈锯齿状，中心的花蕊像根小火苗，正是阿俄署布神血的颜色。
“原来你们自己会打架。”
熊神坐在地上，看着小花在尘暴中摇曳却不倒，忽然觉得眼角发热。
他想起开天辟地时，自己被混沌兽啃掉肋骨，却咬着牙把混沌核扯出来，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