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八年间的无数屈辱和痛苦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又在下一秒消散殆尽。
我看着这个曾经呼风唤雨的男人，如今落魄至此，却第一次真诚地说出道歉。
“照顾好你自己。”
留下这句话，我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赵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煎饼很好吃，有空带小暖再来。”
我没有回头，但嘴角微微上扬。
有些人不值得原谅，但也不值得恨一辈子。
4.母亲的爱情互助会的画室越来越受欢迎，母亲的画作甚至在网上有了粉丝。
作为康复训练的一部分，她每周都会带着其他妈妈们画花、画云，画生活中的美好。
老周是半年前加入互助会的志愿者，退休美术教师，因车祸失去左腿。
他耐心地教大家绘画技巧，经常和母亲讨论色彩和构图。
起初我没在意，直到一天晚上，母亲突然问我：“晚晚，你觉得老周这个人怎么样？”
我从电脑前抬起头，看见母亲罕见地有些紧张。
“挺好的，专业、敬业，大家都很喜欢他。”
“他今天约我周末去看画展。”
母亲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
五十多岁的母亲，脸上泛起少女般的红晕。
“去吧，我帮你挑件好看的衣服。”
母亲眼中闪过惊讶：“你不反对？”
“为什么要反对？”
我放下电脑，走到她身边，“妈，你值得所有美好的事物。”
两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母亲和老周一起回来吃饭。
饭桌上，老周向我举杯：“林小姐，我想正式向您表明，我很珍视您母亲，希望得到您的祝福。”
母亲紧张地看着我，手指绞在一起。
我起身，郑重地举杯：“妈，你值得一切美好。
老周，欢迎加入我们的家庭。”
母亲眼中闪烁着泪光，老周则如释重负地笑了。
晚饭后，小暖缠着老周教她画画。
我和母亲在阳台上喝茶，望着夜空中的星星。
“晚晚，妈妈这辈子欠你太多。”
母亲轻声说。
我握住她的手：“我们互相亏欠，也互相救赎。”
“你爸爸泉下有知，也会为你骄傲的。”
母亲眼中含泪。
那一刻，我感到心中最后一块硬壳也融化了。
5.最终幕三年后，我应邀在母校作职业规划讲座。
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几百名学生期待的眼神，恍如隔世。
十一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