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内侧的玫瑰刺青——与沈问的如出一辙,只是颜色鲜活欲滴。
“沈问?”
林晚脱口而出。
青年愣住,目光扫过她腰间罗盘:“姑娘认错人了,在下沈砚之。”
他忽然攥住她手腕,“你从未来来,是为阻止我开铸假币?”
冰裂纹瓷碗在桌上碎裂,林晚注意到少女枕边放着本《洗冤集录》,扉页题着“赠林晚,愿玫瑰永远带刺”。
这正是她在现代办公室收到的那本,书脊处还留着穿越时被匕首划开的痕迹。
“你弟弟呢?”
林晚反手扣住他脉门。
沈砚之忽然剧烈咳嗽,鲜血染红狐裘前襟,露出心口的玫瑰刺青——与现代沈砚之的刺青完全重合。
“他死了。”
沈砚之惨笑,“被我亲手推入铸币炉。”
他忽然扯开衣襟,露出后背密密麻麻的缝合疤痕,“你以为时空管理局的人为何总盯着我?
因为我们本就是双生一体的时空锚点。”
林晚腰间罗盘突然疯狂旋转,养心殿方向传来巨响。
她推开沈砚之冲进风雪,看见苏媚正与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对峙,而沈问正站在燃烧的祠堂前,将半块翡翠吊坠扔进火中。
“别让他毁了时空锚点!”
苏媚掷出银梭镖,却被沈问抬手接住。
林晚看见他掌心的玫瑰刺青正在消散,每消失一分,祠堂梁柱上的沈氏族谱就模糊一片。
“你们都被骗了。”
沈问转身时,背后浮现出半透明的沈砚之虚影,“三百年前我哥为续命分裂时空,我就是他剥离的恶念化身。”
他指向祠堂供桌上的婴儿襁褓,“而那个女婴,是我们最后的救赎。”
襁褓中的婴儿突然啼哭,林晚颈间翡翠吊坠应声碎裂。
碎片在空中组成三维星图,显示着全球各地沈家后人的位置,每个红点都在以诡异的频率闪烁。
“这是时空癌细胞。”
沈问将剩下的半块吊坠塞进她掌心,“只有用时空管理局的‘斩龙剑’才能根除。”
他忽然抱住苏媚跃入火海,“带阿晚走,去找那个能终结诅咒的法医!”
林晚在时空乱流中抓住婴儿襁褓,听见沈砚之的狂笑在耳畔回荡:“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阻止?
每个新娘都是新的时空锚点!”
她低头看着婴儿颈间的翡翠镯子,突然发现内侧刻着极小的字:“万历二十三年三月十五,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