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也时不时出现在我们的房中。
“看见母亲的旧物，我很想念母亲。”
擦去眼角的泪水，我给他斟了一杯酒。
“敬母亲。”
于鹤苏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我对不起青芙……”
同心的眼睛和青芙很像，他看着人的时候，像极了青芙去世时候的样子。
同样瞪大了眼睛，能够望进人的心里去。
“这几日饮酒，我总能想起青芙，想起母亲……”
他醉的厉害，胡言乱语。
我静静听着，默默挑了挑燃烧的香炉。
香烟袅袅，熏得他越发昏沉。
平昌侯的爵位世袭，侯夫人死后不久，于鹤苏封侯的旨意就下来了。
“夫君，那就上册子，立同心为世子吧。”
我趴在他的胸口，温柔提议：“早些定下来，府里也好有个规矩。”
于鹤苏大为感动：“我以为你会想让我们亲生的孩子做世子。”
我脸上的笑意加深。
“怎么会呢，同心是我抚养，同我亲生的孩子也没有分别了。”
再说我和他，又怎么会有孩子呢？
封世子的旨意下来那天，于鹤苏很高兴。
他跑到沈青芙曾经住过的院子，喝的酩酊大醉，回筑心小楼的时候路过湖边，失足落水。
淹死了。
那晚月色很好，我站在筑心楼上，看的清清楚楚。
不过是一些使人昏沉的熏香，还有几粒抹了油的石子。
我静静看着他落水，看着他呼救，看着他慢慢沉入湖里，湖面再无波澜。
他的挣扎呼救，像极了我被强暴那天的叫喊。
同样的绝望。
侯夫人死后不到半年，平昌侯府又办起了丧事。
我抱着孩子在葬礼上哭到昏厥。
所有人都可怜我们孤儿寡母，我的亲娘却罕见的没有伤心。
“这样也好，好歹你身边已经有个儿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