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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在黄金年代搞事业护妻女小说

金乾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有田眉头一皱,同老太婆对视了一眼,心里泛起了嘀咕。老大什么情况?整个李家沟,谁不知道老大李建国老实人一个,逢人永远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谁家有活儿需要搭把手,李建国直接顶上去。家里一摊农活,就更不用说了,十来亩地的水稻、玉米,李建国一肩挑,从无怨言。别说动手打人了,几乎从没跟人红过脸,今天晚上吃枪药了,把老二给揍了,还揍得这么惨。“哎哟,疼,疼啊。”李建军坐在地上哀嚎连连,“爸,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明天我还约好了跟晓丽见面呢,我这样还能出去见人吗?”“我的好儿子,别哭别哭,起来妈看看。”听见儿子哭声,冉月华心疼的肝颤。将李建军拉起来,小心翼翼吹着脸上红肿,冉月华心里那团火又噌噌噌冒了起来。“李建国,你也狠得下心啊你,建军可是你亲弟弟,你...

主角:何明霞李建国   更新:2025-04-02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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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明霞李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在黄金年代搞事业护妻女小说》,由网络作家“金乾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有田眉头一皱,同老太婆对视了一眼,心里泛起了嘀咕。老大什么情况?整个李家沟,谁不知道老大李建国老实人一个,逢人永远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谁家有活儿需要搭把手,李建国直接顶上去。家里一摊农活,就更不用说了,十来亩地的水稻、玉米,李建国一肩挑,从无怨言。别说动手打人了,几乎从没跟人红过脸,今天晚上吃枪药了,把老二给揍了,还揍得这么惨。“哎哟,疼,疼啊。”李建军坐在地上哀嚎连连,“爸,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明天我还约好了跟晓丽见面呢,我这样还能出去见人吗?”“我的好儿子,别哭别哭,起来妈看看。”听见儿子哭声,冉月华心疼的肝颤。将李建军拉起来,小心翼翼吹着脸上红肿,冉月华心里那团火又噌噌噌冒了起来。“李建国,你也狠得下心啊你,建军可是你亲弟弟,你...

《重生后,我在黄金年代搞事业护妻女小说》精彩片段


李有田眉头一皱,同老太婆对视了一眼,心里泛起了嘀咕。

老大什么情况?

整个李家沟,谁不知道老大李建国老实人一个,逢人永远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谁家有活儿需要搭把手,李建国直接顶上去。

家里一摊农活,就更不用说了,十来亩地的水稻、玉米,李建国一肩挑,从无怨言。

别说动手打人了,几乎从没跟人红过脸,今天晚上吃枪药了,把老二给揍了,还揍得这么惨。

“哎哟,疼,疼啊。”

李建军坐在地上哀嚎连连,“爸,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明天我还约好了跟晓丽见面呢,我这样还能出去见人吗?”

“我的好儿子,别哭别哭,起来妈看看。”

听见儿子哭声,冉月华心疼的肝颤。

将李建军拉起来,小心翼翼吹着脸上红肿,冉月华心里那团火又噌噌噌冒了起来。

“李建国,你也狠得下心啊你,建军可是你亲弟弟,你瞧瞧给你打的,明天还怎么去见对象?”

冉月华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还不赶紧给你弟弟道歉,再把明霞陪嫁的缝纫机交出来,权当给你弟弟结婚送礼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怎么样?”

“哼!”

李建国冷笑不已,“妈,你真打了一手好算盘啊。”

“李建军骂我闺女,打我老婆,还要我给他赔礼?还惦记明霞的嫁妆?”

“白天的时候,兰兰没奶喝,饿得哇哇叫,我找你要两块钱,你不给,你是怎么好意思问明霞要嫁妆的?”

“什么叫要?”

冉月华尖细嗓音,再次拔高,手往腰上一插,“这叫赔偿,你瞧把你弟弟打的鼻青脸肿,你还不该给点赔偿吗?”

“明告诉你,一台缝纫机还不够,至少还要五十块钱!”

“不然,老娘跟你没完!”

“没完?”

李建国往前一站,妻女结结实实护在身后,“妈,我倒想看看,你打算怎么个没完。”

“李建国,反了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信不信我马上去请大伯过来,家法伺候!”

李建军一下子跳了出来,“你打我就算了,还要欺负咱妈是不是?这么多年,白养你了?”

“你嘴不疼了?”

李建国冷笑。

这就是他不如李建军的地方,他不会讨好,不会拍马屁,就知道闷头干活,一辈子被“百善孝为先”拿捏。

“建国,算了,咱把缝纫机给他们吧。”

何明霞拉了拉自家男人衣袖,委屈又无奈。

何明霞嫁过来三年有余,太清楚这家子的嘴脸了,得亏自己男人老实本分,踏实肯干,不然还不一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生于乡下,刚过门的儿媳妇儿,谁不被欺负?

尤其这一次生了个姑娘,公公婆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李家大伯要过来执行家法,自己男人又得脱层皮。

“算了?不可能!”

李建国缓缓摇头,目光炯炯有神,却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森冷。

“人,我打了,想要缝纫机,门也没有!”

“爸妈,你们看啊,他根本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太过分了。”李建军又跳出来拱火。

“好好好,逆子,我这个当老子的管不了你,就请你大伯来收拾你!”

李有田心头怒火被煽了起来,“建军,去请你大伯过来。”

“好嘞。”

李建军眼皮一抬,一抹怨毒目光扫了过去。

李家家法的滋味儿可不好受哦,那是摁在地上真往死里揍。

“建国,你就跟爸妈低个头认个错吧,你别……”何明霞急得都哭了。

“明霞,你是我老婆,兰兰是我的骨肉,他们欺负你们娘俩,就是欺负我,我今天要不站出来替你们出口恶气,我还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儿吗?”

“这十多年来,家里家外的活儿,我一手包办,你嫁给我之后,照顾一家老小,连李建军那畜生的袜子都帮忙洗。”

“他可曾对你有半点尊敬?”

“他上学的名额是我让的,他每周的生活费,是我走五十里山路送过去的,初三那年扭了脚,是我背着他走回来的。”

“他可有半点感恩?”

“我若是白养眼,他就不算个人!”

话音落下,李建国扭头狠狠瞪了父母一眼。

“建国,你……”

何明霞刚张开嘴,还想再劝两句,眼泪却先忍不住吧嗒吧嗒落下。

“哇……”

怀里的孩子被吵醒,哇哇大哭起来。

“带孩子回屋,给兰兰冲点红糖水先,我买了面条香油,哄好孩子,你先做饭吃,还坐月子呢,出来干嘛?”

李建国心疼老婆孩子,一个劲把何明霞往屋里推。

“其余不用你操心,我李建国但凡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让人欺负你,谁都不行!”

话没落下,李建国扭头,冷冷盯着李有田、冉月华夫妇。

“反了反了,李建国你可真有本事啊,敢跟老子吹胡子瞪眼,翅膀硬了是吧,有了媳妇儿忘了娘是吧?”

冉月华又气又怒,还很疑惑。

老大不软柿子吗?平日里吃饭敢多夹一片肉,他爹只需要咳嗽一声,立马吓得抽回筷子,低头扒饭,今儿是怎么了?

居然敢顶嘴了,敢动手打人了?

“哼!”

李建国没搭理冉月华,扭身回屋,帮何明霞哄孩子去了。

给孩子换好尿布,冲好糖水,李建国又钻进厨房,给老婆做饭。

可惜,之前一直跟父母吃饭,家里厨房耗子来了都得抹泪走,啥也没有。自己老婆可还坐着月子呢。

“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李建国赶紧烧水,给何明霞做了一碗面条,可家里就剩下一点盐,和买来的香油,上面一张菜叶子都没剩下。

“明霞,趁热吃,今天先将就一下,明天我一定让你吃上肉,你放心,从今往后,绝对不让你跟孩子受委屈了。”

李建国保证道,但不敢看何明霞干瘦蜡黄的小脸儿。

“建国,你就不能忍一忍吗?爸妈是因为我生了丫头,心里不高兴呢,缝纫机给就给了,你何必……”

何明霞愁眉苦脸,一脸忧色。

这哪还有心思吃饭呐。


孩子的哭闹声,如钢针一样扎在李建国心上。

他不是没能耐养活孩子,是上辈子被蠢死了,一味迷信百善孝为孝。

交代何明霞两句,李建国也不搭理冉月华,大步跑向公社。

“建国,这大热的天,干嘛去啊?”

王秀梅趴在柜台上,远远看见李建国,乐得眉梢弯成了月牙。

李建国,李家沟有名的俊后生,身材高大威猛,足有一米八,一身腱子肉孔武有力,荷尔蒙气息爆棚。

王秀梅一寡妇,多少沾点寂寞。

“王嫂子,我想管你赊点东西,帮个忙成不?”

李建国哪有心思注意王秀梅想要吃掉自己的眼神,这么大一小伙子,养不活老婆孩子,属实抬不起头。

“赊东西啊……”

闻声,王秀梅拉长了腔调,脸上笑意跟着淡了下去。

这年头,家家户户日子都不好过,王秀梅也是仗着老公公是村干部,倒腾一家小卖部,但也挣不了什么钱。

“嗯,我就赊一袋白糖,最多三天就把钱给你。”

求人如吞三尺剑,李建国一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为了孩子,只能低三下四求人了。

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太蠢。

“那,行吧。”

犹豫了一下,王秀梅从架子上拿出一袋白糖,上半身前倾,趴在柜台上,碎花领口闪过一抹腻白。

“建国,不是当嫂子的说你,你也有孩子了,多少为自己小家考虑一点,你爸一大早从我这里买了五十多块的东西配四礼提亲,你一天天给他们干活,孩子连吃的都没有,你这爹咋当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王嫂子。”

李建国心里更堵了,花五十多块钱,给李建军上门提亲做四礼,自己亲生骨肉拿两块钱买白糖却没有!

哼!

一路快跑回家,李建国累得满头大汗,听着女儿哇哇大哭,粉嫩小脸都涨红了,李建国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迅速冲好糖水,用小汤勺一点一点味到嘴边。

小嘴儿沾到糖水,立刻不哭了,吧唧小嘴儿的样子,可把人给萌化了,却也令李建国心酸不已。

“建国,你先坐着歇息一会儿,孩子让她先睡,我去给你打点水擦擦汗,一会儿太阳下山,你又得下地干活了。”

小家伙吃饱就睡,何明霞心里踏实了一些。

“不用,你躺着,别乱动,还没出月子呢。”

李建国摁住何明霞,摸到女人手背,女人的手纤细修长,皮肤蜡黄,明显营养不良,就这,胸再大也没奶啊,营养完全跟不上。

“女人生孩子,等于鬼门关走一遭,你要不好好养,将来落下病根咋办?”

“没事的,我能干活的……”

何明霞一脸错愕,李建国咋突然转性了呢,上午不还让自己帮忙打扫一下卫生,晾晒衣服被子吗?

“干什么活?坐月子,挣钱养家的事儿我来就好,别的都不用你操心。”

看着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惊慌的脸色,李建国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从公社小卖部回来的路上,李建国就发誓,一定要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家里的活儿,你也甭管,踏踏实实陪着孩子,别碰水,别晒太阳,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给你做饭。”

匆匆交代两句,李建国便戴上草帽出门了。

下午三点,烈日炎炎,走在田坎边上,蛙鸣阵阵,热气从泥土里冒出来,潮热中带着泥土与青草的味道。

李建国大步赶往村东头,他得赚钱!

村东头的老刘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家里的桌椅板凳床,棺材,都能做,前几天碰见老刘头,闲扯了几句,得知老刘头要请几名年轻人上山砍树,一直晾晒到冬天,正好用来做家具换钱。

李建国身强力建,为人老实稳重,老刘头自然喜欢。

可惜,家里十来亩地要施肥,要除草,全靠李建国一个人,挣钱的机会,就此错过,导致家里买一袋白糖的钱都买不起!

“草!”

李建国给了自己一记耳光,脚步更快了些。

“刘叔,忙着呢。”

到了老刘头家里,老刘头正蹲在大槐树下磨着斧头,嘴角叼着旱烟。

“咦,建国,你小子不在家伺候媳妇儿月子,咋想起来我这了?”老刘头笑呵呵打着招呼。

“刘叔,我最近手头比较紧,所以……”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李建国脸皮臊得滚烫,恨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

“咋?找我借钱?”

老刘头脸上笑容凝固了。

“不不不,我不借钱,我给你干活砍树抬树都没问题,工钱你看着给,但我要一天一结算,概不拖欠。”

“你也知道,我老婆刚生了孩子,所以……”

李建国连忙解释,眼神带着恳求。

“干活啊,那没问题,我以为你找我借钱呢。”

老刘头放下手里斧子,捏着烟杆子猛吸一口,眯眼思索道:“这样吧,一会儿你随我上山,我负责砍,你负责扛,扛回来以后,一根一根堆在棚子里。”

“一根就给你一块钱,别人给我干活,也这价,你应该知道行情,你觉得怎么样?”

“成,没问题。”

李建国拍打着胸脯,满口应下。

“行,我倒点水咱们出发,山上有砍好的树,你可以先扛一部分,不要求你今天一定扛完,扛多少给算多少工钱。”

老刘头起身,回屋收拾好东西,扛着斧头锯子,领着李建国上山了。

山路不算崎岖,距离老刘头家也不算远,但老刘头也是滑头,想着要请人抬树,树干留得老长,大头直径足有四五十公分的大柏树,一根就有六七米长,足有大几百斤重。

“来,拿着叉子,路上累了就歇会儿,别硬撑着。”

在李建国扛起第一根树的时候,老刘头递过来一根树杈子,李建国心里还有些感激呢,哪知道,老刘头又补了一句。

“扛树路上出了什么事儿,可别赖我啊,这钱是你自己要挣的,可不是我逼着你来的。”

“放心,不会的。”

李建国咬着牙,不是生气,是狗日的太重了,每走一步腿肚子直打颤,不过,李建国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坚持!

怎么也得扛够二十颗吧,不然老婆孩子吃啥喝啥?指望偏心眼的父母吗?


“李建国,你个王八蛋,你给老子等着!”

李有才看着被关上的门,鼻子都气歪了。

李有才原想,李建国分家了,将来稍微给点好处,拉近点关系,将来为自己所用,树立一下威望啥的。

谁知道,李建国居然专捅自己心窝子。

“爸,咱回了吗?”

这时,李建平上前喊了一声。

“两个没求用的玩意儿!”

李有才回头看了看俩儿子,越看越不像,心里憋了一肚子火,骂了一句,背着手走了。

“小家伙还睡着呢?”

进屋后,闺女兰兰睡得格外香甜,肥嘟嘟的模样,格外招人稀罕。

“你咋不吃饭呢?这都凉了。”

瞥见一旁的面,何明霞都没动,李建国不由皱起眉头。

“建国,你不也饿着肚子吗?你先吃,你吃完我再吃。”何明霞肚子饿,刚刚一直担心男人安危,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饿着饿着,也就饿过劲了。

“你可真傻啊,我不吃,你还能饿一辈子?”

李建国无奈又心疼,转身去厨房,又给何明霞下了一碗面条,自己则重新浇了热面汤,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建国,你那碗面都砣了……”

“吃饭。”

李建国有些生气,“再不吃,你的面也该砣了,你不吃,哪来的奶给孩子喝?靠喝糖水,营养够得上吗?”

何明霞端起碗,眼泪吧嗒吧嗒往碗里掉。

吃完饭,李建国收拾完厨房,这才坐在床边,拉着何明霞,“明霞,刚刚我不是要对你发火,我只是心疼你,瞧瞧你瘦的。”

“我本就对不起你跟孩子,你要不吃不喝,我心里该有多难受?”

“我没怪你,建国。”

何明霞一听眼泪更多了,“建国,我知道你心疼我,可你今晚跟爸妈分家,又把大伯给得罪了,以后他们肯定会整你的……”

“为了你跟孩子,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能怕他们?哼!”

李建国不屑的哼了哼鼻子。

今天晚上,李建国明白了,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什么李建军,李有才,都是纸老虎,仗着人多欺负人罢了。

还有什么狗屁李家家法,纯扯淡玩意儿。

家法真有用,今晚这鞭子就该落在李有田跟冉月华老两口身上。

“你放心,我说过,从现在开始,绝对不让你跟兰兰饿着肚子,我要让你们成为李家沟,最幸福的母女!”

“谁敢欺负你们,我整死他!”

李建国镰刀上的血都懒得擦,拿出去吓唬吓唬人也好。

何明霞心里感动,眼泪又往下掉,见男人浑身血污,还有汗渍,便下床给李建国打水洗漱……

“干嘛?你坐月子呢,我一个大老爷门儿,让你给我洗?坐下坐下,不对,躺下好好睡觉,我自己洗就行了。”

李建国把水端到院坝里,脱得就剩下大裤衩子,端起水盆,从头往下淋,再打肥皂,搓吧搓吧,再冲一下,就算完事。

准备回屋的时候,隔壁屋传来李建军哭爹喊娘的哀嚎声,还有冉月华的骂声。

李建国也不在意,骂他无所谓,骂他老婆孩子试试?

进屋,何明霞还是闲不住,用干毛巾给男人擦了擦身子,两人靠在床头,静静看着小孩睡在两人中间。

“建国,家是分了,可西山就三亩多,不到四亩地,还是山地,咱们一家吃喝够了吗?”

何明霞沉思许久,咬着红唇道:“要不,出了月子我回娘家一趟,我爸妈那边看能不能借点粮食过来?”

“你娘家?算了。”

李建国直摇头,何明霞娘家也不是什么好人。

原因其实很简单,这年代的女人命贱,不受重视,别说乡下了,城里一样多。

何况,何明霞娘家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要不是娘家穷,会被卖到他家来吗?

“钱的事你甭操心,喏。”

李建国从兜里掏出剩下的六块钱,把四块钱给了何明霞,自己留了两块。

“这钱你拿着,明天我要进城一趟,孩子要是闹的话,没工夫做饭,就去公社小卖部买点零嘴,垫吧一下,我最迟中午就赶回来。”

“进城?你去城里找活儿干吗?”

何明霞一听李建国要走,下意识看向对面屋,小脸煞白。

“放心,我不走,就去搞点钱而已,睡觉睡觉,明天我还要早起呢。”

李建国卖了个关子,重生是真的,但有些东西变没变,他不清楚,不过,就算摸鱼大计不成,他还有后手。

替李建军那王八犊子坐了三年牢,李建国不是白坐的!

这一夜,隔壁屋传来的哀嚎与咒骂,并没有影响李建国的睡眠。

早上,不到五点,李建国醒来,蹑手蹑脚穿好衣服,拿了一蛇皮袋子出门了。

山里的早晨雾蒙蒙一片,浓雾落在头上,形成汗珠,穿过田砍下河,人还没到河边儿呢,李建国身上已经被露水打湿了。

李建国浑不在意,看着只有十来米宽的小河,找到记忆中的大石板,脱下衣服裤子,“噗通”一声,扎入水底。

不到两分钟,李建国从水里冒了出来,艰难游到岸边,两只手拖着足有面盆大小的草龟。

“嘿嘿,你果然在呢。”

李建国嘿嘿一笑,将乌龟装进袋子,扛着就进城了。

当年,李建国结婚后,村里一个叫土娃子的青年,爹妈死的早,没人管,整天在河边玩水,勾搭洗衣服的小媳妇儿。

洗澡的时候,抓到一只大乌龟,带去城里卖了三百多块钱呢。

为了这事,李建国记得被冉月华一顿臭骂,说李建国天天在河边给牛喂水洗澡,眼瞎了没发现大乌龟,让他们家白白损失了三百块钱。

重活一世,李建国不仅眼睛不瞎了,心也更明了。

沿着炮弹坑一样的山里去镇上,李建国足足走了三个半小时,这才赶到镇上,到了镇上,直奔当地最大一家叫做美丽洲的大酒店。

“先生,请问你找谁?”

刚进门,李建国就被服务员拦住了。

“我找你们薛老板,就说我有大货。”

李建国拍了拍袋子。

服务员皱眉打量着李建国,乍一看李建国就是一乡巴佬,可李建国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犹豫片刻,服务员让李建国稍等片刻,扭头找老板汇报去了。


月明星稀,李建国走的很慢,本身对李家家族大会没啥兴趣,一路上都在思索着怎么搞钱。

小河不大,这年头人都吃不饱,河里的鱼能有多少?抓着抓着就没了。

“还得想法搞钱,让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啊。”

李建国皱了皱眉,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扭头看了一眼西山方向。

“嘿嘿。”

李建国忽然笑了笑,脚步更轻盈了许多。

十分钟左右,李建国赶到了李有才家里。

李有才家里盖着一排两转的土瓦房,所谓“两转”,其实就是一排房子的两头,多出两间房,类似于四合院的东西厢房。

正中堂屋,而紧挨着堂屋两侧便是正房。

不规则石板拼接成的院坝,此时已经围坐了二十多人,一圈人坐在板凳上,男的围成一团,女的围成一团,东家长李家短的闲磕聊着,好不热闹。

“建国那小子咋还没来呢?”

人群中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

姚翠萍端着茶盘,一边给人分瓜子,一边道:“嗨,别提建国那人了,一米八的大个子,居然是个怕老婆的主儿。”

“啥?建国怕老婆?不能吧,而且明霞那丫头瞧着很贤惠啊。”

“贤惠个屁!”

姚翠萍顺势一扭腰,挤着坐了下来,往众人跟前凑了凑,“婶子,你们都不知道,何明霞可不是个善茬,据我所知,这一次分家,就是何明霞撺掇的,在家里给李建国下了命令,不分家就要抱着孩子跳河。”

“没办法,李建国这才打弟弟,闹分家,那娘们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啊,今后可离她远一点,骚着呢……”

说完,姚翠萍抓起瓜子往嘴里丢,却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老婶子一个劲儿给她递眼色。

“啪!”

姚翠萍瓜子壳还没吐出来,正要抖点猛料出来,突然眼前黑影一闪,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袭来。

“啊……”

没等姚翠萍回过神来,头发被人揪住,往地上一拽,姚翠萍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

李建国!

李建国一手揪住姚翠萍头发,一手握着鞋底,对着姚翠萍的嘴脸,大力猛抽。

“啪!”

“啪!”

“啪!”

“老子让你骂,让你骂!”

李建国怒不可遏,自己本不想过来,参加狗屁家族大会,想着给李有才一点面子,便过来瞧一瞧。

哪知道,人刚到呢,就听见有人背地里嚼舌根,居然骂自己老婆!

李建国怎么会忍?

哪怕姚翠萍是李有才儿媳妇儿,李建国照样揍了!

旁边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李有才是李家族长,位高权重,别说动手打他家里人了,当面骂一句都没人敢。

可李建国揍了,在李有才家里,当着李有才一家老小的面揍了!

“建国,别打,别打了。”

终于有人回过神来,上前一把抱住李建国的腰。

其余人赶紧解救姚翠萍,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姚翠萍满脸红肿,嘴巴鼻子直往外面冒血,看着尤为吓人。

“李建国,你狗日的疯了是不是?凭啥打我老婆?”

李建成冲了出来,一把推在李建国胸口,却发现李建国正在原地没动。

“凭啥?就凭她说我老婆坏话,老子不高兴,你有意见?要不,咱俩练练?”李建国居高临下,不屑瞥了李建成一眼。

论把子力气,整个李家沟村,李建国还真没怕过谁。

“怎么回事?”

李有才阴沉着脸走了过来,看了看自家儿媳妇儿,目光阴冷地盯着李建国,“建国,大伯倒是小看你了啊,敢在我面前动手打人了。”

“李家的家法,你都忘了?”

李有才双手背在身后,往前一走,人群自动散开,让出一条道路来。

这就是李有才的威望。

“打,打死他个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小王八蛋!”

人群中,冉月华目光阴冷地看着李建国,巴不得李建国被痛揍一顿,她的宝贝幺儿,现在还躺在炕上下不来地呢。

对象那边都开始催了,可李建军现在咋见人?

“你少说两句。”

李有田瞪了一眼自家老太婆,闷头吧唧着老旱烟。

“我凭啥少说两句?建国白眼狼就得有人治治他,你看看他一分家,地里的活儿,全都落在你头上了,你不累啊?”

冉月华还在小声埋怨。

“……”

李有田动了动嘴皮,没吱声儿了。

“大伯,李家的规矩是为我李建国一个人设置的吗?”

李建国迎上李有才冷厉目光,丝毫不惧,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

“你啥个意思?”李有才皱了皱眉,忽然脑子里想到了昨晚的事儿,莫不是这臭小子听见了什么了吗?

那件丑事要是被捅破,李家族长他就别想当了。

“还是问问你好儿媳吧,背地里嚼舌根,说我老婆撺掇我分家,她打哪儿听见的?是谁告诉她的?”

“还有,刚刚这几位婶儿嫂子,可都听见了,姚翠萍骂我老婆骚,我想问问,我老婆勾引她男人了吗?”

“大伯,姚翠萍可是你儿媳妇儿啊,你不常说子不教父之过吗?你这个当公公的,不以身作则吗?”

李建国直接一句话反杀,将矛头对准了李有才。

“这……”

李有才为难了,他被架在火上烤,一时间很难办。

“李建国,就算我婆娘嘴上没把门儿,你也不该打人啊,看把你嫂子打的……”

李建成抱着自己婆娘,听着自己婆娘哇哇大哭,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气得真想冲上去剁了李建国。

但,打不过啊!

李建成只能向自己老父亲求助!

“建国,抛开事实不谈,打人的确不对……”李有才语气柔和了一些,毕竟是他的人不占理。

“大伯,你身为李家族长,你连事实都不谈了,公平公正吗?李家家法是不是太儿戏了?还是,李家家法你一个人说了算?”

李建国呵呵冷笑,他原不想跟李有才撕破脸皮,只要不牵涉到自己利益,不欺负自己老婆孩子,那些破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这老王八蛋憋着劲要整自己,李建国绝不答应!


李建国故作淡定。

“成交,不过我现在手头没这么多现金,连酒店账上的钱,只有五万现金,我得留一点进货,明天我取了钱,再给你补齐,咋样?”薛怀义桌子一拍,这价格很公道,自己占了大便宜。

一块少了五块钱,五百块就是两千五!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没关系,你先给我五万,下次再来送货的时候,你再补齐尾款就行。”李建国笑着点了点头。

“你不怕我跑路,或者赖账?”

薛怀义很好奇。

一般乡下泥腿子,可舍不得抹掉两千五百块的零头,很多庄稼汉,辛辛苦苦一年,都攒不了一千块钱。

李建国为啥这么大方?

看言行举止,真不像个农民,反而给人一种神秘感。

“海哥说笑了,您家大业大,为了这点钱不值当。”

李建国淡淡一笑,反问道:“你猜,我为什么找你卖狠货?”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

薛怀义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

随后,薛怀义去酒店账上取钱,足足五万块现金,李建国也没清点,直接塞进麻袋,丢进桶里,盖上盖子,走了。

“这人,不像个农民啊,要不要派人调查一下呢?”

薛怀义盯着李建国离去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

李建国看似不经意,实则脚步快了许多,五万块啊,他身上带了整整五万块现金,说不激动是假话。

“有了这五万块,老子还用得着辛苦抓鱼吗?直接养鱼不更香?”

李建国一路上都在盘算,如何钱生钱,也后悔坐牢的时候,没跟监狱里的大佬狠人多交流交流心得。

李建国一路摸黑回家,已是凌晨三点。

见屋里还亮着昏黄的灯,李建国不由心里一暖。

“谁?谁在外面?”

没留神,脚下踢到一个小石子,屋内迅速传出何明霞惊慌的声音。

“明霞,是我,咋了?”

女人声音有异样,李建国眉头一皱。

“建国?真是你?”

何明霞还不确定,非但没有第一时间开门,怀抱着孩子,用背顶着门。

“当然是我了,咋了,出啥事了?”

李建国皱起眉头。

何明霞透过门缝,看清李建国的面容后,这才打开门,打开门瞬间,整个人长出了一口气。

“明霞,这么晚你还不睡?你脸色看起来好差。”

进门后,李建国便发现何明霞脸色难看,双手紧紧抱着孩子。

“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

何明霞直摇头,“好像,好像有贼,天黑以后,我老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走动,我怕,建国,你晚上以后别出门了吧,我怕。”

“有贼?”

李建国闻言,剑眉紧锁。

八十年代的乡下,特穷,穷乡僻壤出刁民,加上每个村子里都有那么几个不日栽的吊毛,游手好闲,啥正经活儿不干。

最近,李建国频繁出手,不少人都知道李建国分家后有钱了,不年不节的能吃上炖鸡了,李氏家族大会,一出手便是三十块现金。

又向王富贵透露了要承包一百亩山地的想法,老刘头也知道自己打算盖房子,难保不会有人眼红,悄悄搞针对。

今晚,可能只是一个试探。

“嗯,我听得真真的,就是脚步声,还有咳嗽声,我一晚上抱着孩子开着灯都不敢睡觉。”何明霞连连点头,小脸儿吓得惨白。

“没事没事,明天我搞两条狗拴在院子里,有个动静就不怕了。”

李建国笑着拍了拍女人肩头,眼里却闪过一抹冰冷。

好家伙,这是闻着味儿来了啊。

“嗯。”

何明霞将孩子放在床上,哄睡后,却并没有睡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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