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盯着刁乐平,而他却始终没给我一个眼神。
我挣扎的想要爬起来,腹部却疼痛难忍,刀口已经裂开鲜血直流。
“这么大的人还跟孩子一般计较,她说你就听着,又不会少块肉。”
刁乐平脸色森寒,满脸不劳烦的开口。
说完紧张的抱起刁新月去医院了。
坐在冰冷的地上,心里的苦涩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艰难的爬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马师傅,麻烦你现在送我去车站吧。”
刁乐平带着刁新月赶到村里的诊所,因为不放心医疗水平又花了大价钱雇人将刁新月送到了县城大医院。
上上下下做了仔细的检查,天亮时医生说了句没事,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可他心里总觉得有点慌慌的。
于是他着急赶回去看看,昨天秀芳摔倒好像还挺严重的,流了好多的血,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处理伤口。
杜琴琴一直在留意着他,她很快追上来。
“乐平,我们好不容易来趟县城,昨天新月生日也没吃上蛋糕,刚好今天给她补上吧。”
刁乐平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往车站走。
“你带她去吧,我先回去。”
杜琴琴飞快的冲着刁新月使了个眼色。
刁新月上前一把抱住了刁乐平的大腿,可怜兮兮的说道:“爸爸,新月想吃蛋糕,能带我去吃吗?”
刁乐平为难的看着她,轻声道:“乖,爸爸有事,让妈妈带你去,好不好?”
刁新月死死的抱着刁乐平不让他离开,让他很是头疼,向杜琴琴投去了求助的眼光。
可她却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肩。
刁乐平想了想,先找个公用电话亭给场里带个电话,捎个话给李秀芳。
可是打过去没一会,厂里就回电话说家里没人。
他慌张地直奔汽车站,连鞋子都跑掉了。
任凭杜琴琴和刁新月在后面如何呼喊,也没回头。
李秀芳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会去哪呢?
他不敢再想。
终于在天黑前赶回了林场的家,却发现家里根本没有李秀芳的身影。
所有关于李秀芳的一切都不见了。
桌上放着一封信,盯着信上的字却仿佛不认识一样,直到眼前出现重影。
原来,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了。
他转身连假都来不及请,又着急赶到车站。
“李秀芳一定回去了,一定是!”
“她不会舍得离开我的,她一定回老家了。”
他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说。
当他迫不及待的一把推开家里的大门时,只看到老母亲独自坐在灯下吃饭。
“咦,你怎么回来了?”
“秀芳和志远呢?
他们不是找你去了吗?”
老母亲颤巍巍地询问着。
刁乐平彻底的呆滞了,顺着墙根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什么话也不说。
“你说话呀?
你把秀芳和志远弄哪去了?”
“秀芳走的这几天,我连口热乎的饭都吃不上,家里连个热乎气都没有。”
“这四年来,你天天不着家,只有秀芳陪在我身边,这个家是秀芳里里外外操持,你去村里问问,谁家不羡慕我有个好儿媳。”
“去年你跌断腿,秀芳为了给你治腿,去后山采草药,被马蜂蛰的整整三天没有下床,还不让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