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甚至当着我的面怒斥武后的使者，那嚣张的模样让我想起即将腐烂的牡丹——外表依然艳丽，内里却已开始败坏。
我悄悄在使者的茶中滴入花露，让他在回去的路上突发恶疾——这本不在计划内，但看着武三思因此更加肆无忌惮，我觉得这小小的变故也无伤大雅。
我轻轻抚摸着案几上的一枝牡丹，指尖划过花瓣时，那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
花瓣凋零的簌簌声，多像垂死之人的喘息啊。
我笑了，这次是真心的。
因为我知道，武三思的命运，终将如这朵花一般凋零。
窗外忽然刮起一阵阴风，将烛火吹得明明灭灭，在墙上投下我摇曳的身影——那影子竟长出了尖锐的爪牙，但转瞬又恢复成婀娜的人形。
2. 正气惊妖武三思的书房终日门窗紧闭，龙涎香的气息混着陈旧竹简的霉味，在昏暗的室内凝滞不散。
鎏金兽炉吞吐着青烟，将权力腐朽的气息缠绕在每一寸空气里。
我斜倚在他膝头，指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他腰间鱼袋的金线流苏，那金线在烛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