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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瞧，我打中了！
小舟也顾不上擦屁股，就这样兴奋地走到牛屁股身后。
牛头慢慢往后看了看，似乎翻了个白眼。
又转过头去继续吃草了。
可近了看见微微动弹的鸟的翅膀，头向一侧倒着的鸟湿漉漉的身体。
还有…不远处的白色鸟蛋。
小舟却有些害怕了。
仿佛是第一次，他的心底泛起了死亡这个词。
而且是由自己亲手造成。
“阿娅！”
他想叫自己的姐姐。
却从不远处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干嘛！
忙着呢！”
他站在原地看着鸟不知所措，仿佛内心也挣扎了许久。
当鸟一动也不动的时候。
他终于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将小鸟用几片树叶包裹着，带到了土地公灶前面放下。
小男孩满是虔诚地紧闭着眼说。
“土地公，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让它不要记恨我。”
虔诚拜三拜。
似是心底的忏悔起了效，小舟竟又觉得一身轻了。
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山下传来了爷爷喊吃饭的呼叫声。
“来了来了。”
小舟一边轻拉着牛绳，一边大声喊道。
阿娅赶过来和他一起。
小舟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等一下。”
他把牛绳塞到姐姐手里，又跑回了刚刚那块洼地。
“懒人屎尿多。”
阿娅接过牛绳小声咒骂着。
他轻轻捡起了那两枚蛋。
塞进了裤兜里。
“兜里是啥。”
阿娅看着一蹦一跳走过来的小舟问。
“没…没啥。”
余晖的光影洒在两小只和老牛的身上。
万物归巢，仿佛都在为夜晚的寂静而狂欢。
三夜里，是一阵阵草席与干草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
男孩将蛋抱在自己怀里。
但又怕自己翻身时把它压到了。
于是便不断调整着姿势。
“你再不睡，你就去陪牛睡。”
屋里传来爷爷沉闷的声音。
“哦。”
男孩不敢动了。
弓起身来，将蛋护在腹间。
这样蛋也不会被压到，也不会掉下床。
简直是天才！
折腾到深夜，小舟终于佝偻着身躯沉沉睡去。
梦里，他梦见有好多小鸟在自己的身上。
头上、肩上、就连脚趾头缝里。
小鸟嘴里在妈妈妈妈地叫着。
从那以后，不管到哪，他都带着那两枚蛋。
无论刮风还是下雨。
无论天晴还是阴沉。
慢慢地，他仿佛也习惯了两枚蛋的存在。
在天气好的时候，他会趁放牛的间隙，将蛋捂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