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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林浩。
季青的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哭泣。
林浩站在她身侧，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身体微微前倾，低头对着她，嘴唇翕动，像是在温柔地劝慰。
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季青。
肖凡停在阴影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然后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四肢冰冷。
他看着林浩低头靠近季青，看着季青接过纸巾擦拭脸颊，看着林浩的手还搭在她的肩上。
那一幕，像是一幅缓慢播放的黑白默片，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
他甚至能想象出林浩脸上那副温和关切的表情，和他此刻内心的得意。
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和屈辱感冲上头顶。
他想冲过去，把林浩的手从季青的肩膀上扯下来，质问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但他没有动。
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就那样站在黑暗里，看着他们。
直到林浩又低声说了几句，季青点了点头，林浩才收回手，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中。
肖凡等了一会儿，等那辆熟悉的车彻底开远，才迈开僵硬的步伐，走向单元楼。
掏钥匙，开门，动作机械而麻木。
客厅的灯亮着，季青坐在沙发上，背对着门口。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眼睛明显红肿着，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肖凡关上门，脱下外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怎么了？”
他走到客厅中央，“刚才我看到林浩送你回来。”
季青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她迅速别开脸，躲闪着他的注视。
“没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工作上遇到点挫折，心情不好，找他聊了聊。”
“聊了聊？”
肖凡的声音陡然拔高，疲惫和压抑许久的怒火瞬间爆发，“工作上的挫折需要他搂着你的肩膀安慰？！
需要他在楼下陪你哭？！”
他一步步逼近沙发，胸膛剧烈起伏。
“季青，我们是夫妻！
你有什么天大的委屈不能回家跟我说？
非要找他？！
深更半夜，在楼下？！”
季青被他的质问激怒了，猛地站起来，通红的眼睛瞪着他。
“跟你说？
跟你说有什么用？！”
她激动地反驳，“你懂设计吗？
你懂我们行业的压力吗？
你除了永远只会说那几句‘加油’、‘会好的’、‘别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