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肖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沈父沈母接到电话后,行色匆匆赶来医院,恰巧碰到手术室的医生出来,他们瞧医生的脸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病人一直在出血,她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加上原先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现在又跌倒受伤,目前来看,恐怕情况很不乐观······”随后赶来的肖阳听到医生这么说,上前双手紧紧地攥住医生的衣服道:“医生,我妻子的情况怎么样了,请你一定要尽全力保住她们!”
医生正欲开口,看护忽然神色惊慌地出来,“病人突然大出血,”还不等看护说完,医生已匆匆转身进去。
医生这一去,却过了许久都没有出来。
沈父和沈叙负手在手术室外踱着步子,沈母坐在椅子上轻声抹眼泪,肖阳双掌交叉放在膝盖,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墙上的电子钟“滴滴”的响了十一下,他们纷纷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那钟。
终于听到手术室打开的声音和细碎的脚步声,医生走了过来,沈家三人的心不知为何一紧。
肖阳见到医生,嘴角微微一动,像是想说话,可是到最后只是紧紧抿着嘴,瞧着医生。
医生一脸疲倦,放低声音说:“病人止住血了,醒来切勿受到刺激。
只是孩子,原谅我们无能为力。”
天亮了,沈安迷迷糊糊地转过头,枕上冰冷的泪痕贴上脸颊,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似乎已经由肉体上转为深刻于心底。
每一次呼吸,都隐隐作痛得令人窒息,她慢慢睁开眼睛,有一刹那神思恍惚,那样痛,痛得椎心刺骨,以为濒临死境。
她也差一点死掉,因为失血过多,身体里所有的温度都随着鲜血汩汩地流失,她只觉得冷,四处都冷得像地狱一样,好似四处皆是茫茫的海,黑得无穷无尽,惟有她一个人,陷在那无边无际的寒冷与黑暗中,再也没有光明,再也没有尽头。
她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听到有人在哭,她想听清楚说话内容,只是意识迷迷糊糊的,医生给她量血压,她昏昏沉沉地叫了声:“妈妈……”转过头又睡着了。
肖阳只觉得她脸色苍白,像是个纸做的娃娃,她的一只手垂在床侧,白皙的皮肤下,清晰可见细小的血管,脆弱得像轻轻一吹就碎了。
他正要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