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小声说，“他说陆总他们开会，老想着怎么对付不肯搬走的人。”
苏晚卿听了，心里一动，记下了李明这个名字。
几天后，在一个安静的茶馆角落，苏晚卿见到了李明。
年轻人有点紧张，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茶杯。
“苏老师，陆总他做事太狠了。”
李明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塞给苏晚卿，“这是我偷偷印的一些会议记录，还有几张报销单的复印件，我看着不对劲，收款方好像和项目没关系。”
他眼神躲闪，“您自己小心，被发现了我工作就没了。”
苏晚卿接过纸袋，说到“谢谢你李明。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
有了这些资料，苏晚卿心里更有底气了。
陆子昂大概也察觉到留着苏晚卿会带来的麻烦。
一直在和市里领导暗示她资历浅，又是外地来的，评估结果可能不够客观。
甚至有人旁敲侧击，问她能不能“灵活”点，项目早点开始对大家都好。
苏晚卿没理那些话。
她直接给专家组秘书处发了邮件，要求针对现在发现的几个疑点开一次公开听证会，还引用了专家组工作条例里“重大分歧需公开质询”的条款。
这下，难题又回到陆子昂那边。
市电视台一个文化节目的记者想来老街区采访，拍些素材。
陆子昂那边当然欢迎，以为是宣传“旧城改造”的好机会。
拍摄那天，记者扛着摄像机在街区里走，正好遇到苏晚卿带着助手勘测一座保存完好的清代院落。
“苏老师，您好！
听说您是这次项目的专家，能简单介绍下这老房子的价值吗？”
记者把话筒递过来。
苏晚卿看了眼镜头，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陪着拍摄的陆子昂。
“好啊。”
她走到一处雕花的雀替下，指着上面的花纹，“你看这个，是典型的喜上眉梢，寓意吉祥。
这种透雕工艺现在很少见了，木料是上好的金丝楠木，这么多年了，纹理还很清楚。
还有那边的墀头砖雕，人物神态生动，这些都是我们城市独有的历史记忆。”
她语气平静，慢慢地说着，没提“拆”字，也没说争议，但她对老建筑的珍视和惋惜，通过镜头传了出去。
“可惜如果保护不好，这些艺术品可能很快就没了。”
陆子昂站在旁边，笑容有点僵。
他想插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