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保存得还行。
那些墀头、雀替、砖雕，艺术价值和历史信息都挺高，是咱们市里难得的建筑文化标本。
陆总方案里说要拆了重建，等于是把活着的历史给抹了。”
“我初步做了个替代方案的框架，叫整体修复加适应性活化。”
苏晚卿换了张幻灯片，“想法是在保留老房子的风貌和结构安全前提下，加点符合现在人需求的文化、商业功能，让老街区活起来。
这既符合《文物保护法》，长远看，文化价值和经济潜力，比推倒了盖仿古街要大得多。”
她这番话，让在场好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专家都点起头来，小声议论着。
陆子昂的脸色更难看了，他猛地拔高了声音：“苏老师！
你这是纸上谈兵！
这是市里的重点工程，关系到城市发展，还要改善几百户居民的生活！
你几句话就想否定整个规划？”
他比划着：“你想过实际操作多难，成本多高吗？
你一个外地来的专家，对本地情况到底了解多少？
我希望苏老师能从大局出发，别因为一些……个人的事，影响项目进度。”
他特意加重了“大局”和“个人的事”这几个字眼，话里带着明显的敲打。
苏晚卿迎上他的目光，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陆总，我刚才说的，是建筑专业、历史价值和现行法规，没一句跟个人有关系。”
她顿了顿，“至于大局，最大的大局难道不是按法律办事吗？
作为项目负责人，陆总肩上的责任，可不光是赚钱。”
这几句话说得陆子昂哑口无言，脸气得通红。
会议散了，苏晚卿收拾东西准备走。
刚到会议室门口就被人拦下了。
“晚卿……”陆子昂挡在她跟前，脸上挤出个特别别扭的笑，“真的是你。
这么多年，你变化真大。”
苏晚卿往后退了半步。
陆子昂好像没注意到她的疏远：“何必呢？
当年的事算我对不住你。
你看这样行不行，项目的事，你别再那么较真了。
私下里我给你补偿。”
他比划了一下，“保证让你满意的数目。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苏晚卿看着他这张脸，五年了，那股子虚伪和算计一点没变。
她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陆总，”她刻意用了这个称呼，“你要是觉得钱什么都能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