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条,而帆布包里的无人机残骸,正散发着焦糊的气味。
“这叫‘破茧’。”
老人突然开口,糖勺在铁板上熟练地画出蚕蛹的纹路,“四十年前我们参赛,用糨糊把设计图贴在黄鱼车棚顶,躲避红卫兵就像你们躲避监控一样。”
我下意识摸着起球的帆布包接缝处,突然触到一个硬物 —— 苏雨桐悄悄塞进来的 U 盘,还带着她的体温。
昨夜,她红肿着眼睛敲响我家门,袖口滑落时,我看到她手腕上除了淤青,还有用遮瑕膏费力盖住的条形码纹身。
“小心!”
程野猛地将我拽开,一辆三轮车擦着衣角疾驰而过,车斗里满载的 LED 灯牌滚落一地。
许清雅踩着 Christian Louboutin 红底鞋,从暗处缓缓走出,鳄鱼纹手包折射出诡谲的光:“这么巧?
张总说想看看民间创意。”
她身后的商务车里,秃顶男人正用湿巾反复擦拭苏雨桐递上的方案册。
我立刻认出,他就是云上集团的品牌总监,上周还在周总监的庆功宴上夸赞许清雅 “有乃父之风”。
“听说你在找非遗传承人?”
许清雅轻抚着水晶甲,语气带着一丝得意,“真不巧,城南的绒花匠人今早全签了竞业协议。”
她突然贴近我耳畔,压低声音道:“知道为什么蝉要在土里蛰伏十七年吗?
因为……”爆炸声骤然打断了她的话。
程野的无人机残骸突然自燃,青紫色的火焰中传出变调的声音:“…… 清雅姐放心,评委会三个评委都是我父亲……”夜市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应急灯亮起的刹那,我看到苏雨桐在商务车后窗用口红画出求救信号。
她脖颈处蔓延开的青紫纹路,在红光中显露出三维条形码的真实形态 —— 那分明是某私人会所的会员标识。
“跑!”
程野往空中撒了一把金属箔片,监控镜头顿时雪花纷飞。
我们冲进小巷时,卖糖画的老人正在收拾摊位,铁板上未干的凤凰翅膀旁,沾着带血的纸巾,让人心中一凛。
在破旧的工作室里,投影仪在墙面投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苏雨桐颤抖着解开衬衫纽扣,后背皮肤上布满电子印章,每个二维码扫描后,竟然都是许清雅的交易记录。
“他们想给猪肉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