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瑞瑞就越害怕。
“瑞瑞。”
许阔轻声唤她的名字，目光柔软，“我真的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瑞瑞的指尖冰凉。
她终于明白，许阔不是不想换回来。
她是不想让瑞瑞再回到那个家。
可瑞瑞不想让许阔再受折磨了。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天晚上，瑞瑞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落在被褥上，像是一层淡淡的霜。
她侧过身，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可许阔的脸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瘦削的轮廓，微微下垂的眼睫，站在放学路上轻声说“这样也很好”时，嘴角那抹令人窒息的温柔。
——这样真的好吗？
她的世界本就不该是这样的。
瑞瑞睁开眼睛，胸口起伏得厉害。
她缓缓坐起身，抱着膝盖，把下巴抵在手臂上。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钟表指针“滴答、滴答”地响，像是在敲打着什么即将到来的东西。
她拿出手机，打开日历。
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
她要许愿，把一切换回来。
她们本就不属于彼此的世界。
她们的灵魂应该回到各自的身体里，她们的人生应该由自己承受，而不是靠交换去逃避一切。
她不能再拖了，不能再犹豫了。
她要带许阔回家——真正的家。
瑞瑞紧紧攥着拳头，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只要再撑几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从未如此坚定过。
可她没想到，一切会发生得那么快。
她的愿望，还没来得及实现，就已经来不及了。
*瑞瑞以为，她们至少还能撑到生日那天。
可是，她低估了世界的残忍。
她的愿望，还没来得及许下，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机会。
那个夜晚，风很大。
瑞瑞站在街角，看着远处亮着灯的那栋公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许阔的眼神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清澈，她的笑容开始变得疲惫，她的肩膀总是微微耸着，像是无形的压力正将她一点点压垮。
她在慢慢枯萎，瑞瑞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该把许阔困在这里，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今晚，她一定要告诉许阔，她已经想到了办法。
可她刚走到楼下，就听见了争吵声。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狠狠一缩。
公寓楼的窗户没有关，父母的声音透过夜风清晰地传了下来——“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根本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