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包。
但叫妈妈说一顿后,也会收敛一些。
不过,我逐渐明白,爸爸的老毛病貌似不是腰伤。
假期结束后,我照常去上学,路上会途经镇上的茶馆。
那家茶馆出了名的打得大,一般人带不够钱,是会被轰出来的。
里面要么是些发了财的阔绰的主,要么是拿上家底儿去拼的赌徒。
妈妈从小就告诉我:赌是瘾,瘾是会再犯的。
因此,我对茶馆里的人嗤之以鼻,他们都是不明事理、丢了心智的家伙。
但是,被我瞧见了,原来爸爸也是里面的一员。
我透过窗户瞧见,爸爸穿着妈妈缝好的麻布衣服,坐在茶馆里吞云吐雾。
我们家从来算不得阔绰,即使有个储蓄,大家也是省着花的。
我想起爸爸说过的一句话:“钱,得花在正道上。”
我快步走向家,妈妈正在分黄豆,爸爸爱吃豆腐,我爱吃豆花,妈妈不爱吃但也不挑。
“妈,我见着了。”
“见着什么了?”
她挑过一遍后,把豆子倒在装着清水的盆里。
“爸爸在茶馆里打牌。”
妈妈无奈地笑笑:“都说你爸犯老毛病了,管不住的。”
“爸爸之前也这样吗?”
在我印象里,爸爸是没有这个瘾的。
“怎么没有,以前我怀你的时候,他天天去镇上打牌,我吃不着一点鸡肉,钱全被他用来打牌了。
后面因为赌博和我打了一架,他抄起木凳子打我,你差点被打掉,我肚子疼得很,只好拿菜刀乱挥。”
妈妈讲她自己都难受得下不来床时,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奶奶。
不过自那次打了架后,爸爸便不打牌了。
“那为何又犯了?”
妈妈止不住地咳,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大概是算命婆婆说他今年有赌运吧。
妈妈一身的病,但她总是装作若无其事,殊不知,病态是藏不住的,不好的豆子是会浮上水面的。
我拿出浮在表面的豆子。
“丢在后边儿吧,会有鸟来吃的。”
妈妈又递给我一些尚好的豆子。
“这些不用来磨吗?”
“吃不了那么多。”
说完,她端着剩下的豆子转身进屋了。
9我们一家的交谈被削减许多。
“赢了吗?”
“赢了。”
“赢了吗?”
“输了。”
然后就是妈妈继续忙着她的家务,我习着我的功课,爸爸坐在布满青苔的台阶上,抽了一根一根烟,烟头就甩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