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菩提花,我和齐太傅这样的凡人,终其一生都无缘得见。
这些点点滴滴的回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我眼前不断闪现。
我匆匆抹了抹眼泪,在侍女要为我盖上盖头之前,伸手挡住说:“不必了。”
侍女面露难色,说道:“郡主,这样只怕不太吉利……” 这时,沈落尘走了进来,身上带着屋外的风雪寒气。
他难得地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喜服,整个人显得目如朗星,面如冠玉。
“没关系,怎样都吉利。”
他在看清我的瞬间,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转过头去,“咱们郡主大人,以后的日子,必定是康健喜乐、诸事顺遂的。”
如果这话出自他人之口,或许只是一句普通的祝愿,听过便罢,不必当真。
可既然是仙君所说,那便是一言九鼎,绝非空穴来风。
果然,他掏出一枚成色极佳、镌刻着菩提花纹的玉佩,依旧垂着头,缓缓说道:“这枚玉佩对我意义重大。
你以后常佩戴着它,定能逢凶化吉,一世平安。”
我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执拗地望着他,故意轻佻地笑着说:“怎么,本郡主如此姿容绝世,竟让你这个小书生不敢直视了?”
他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慢慢对上我发红的眼眶,神色中透着难以言说的怅然与复杂。
真好啊,沈落尘。
我扬起笑容,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亲口为这段感情画上了句号:“过段时间,我要带娘亲回封地,让她魂归故里。”
我搭上新郎官的手,缓缓走进纷纷扬扬的大雪中,心中顿感如释重负:若是今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了吧。
李长乐,你藏在心底六年的心愿,终于在今日达成了。
娘亲的身体迅速衰败下去。
就连沈落尘都摇头表示救不了她时,我便知道一切都已无力回天。
直到又一个雪夜,京城中响起了宛平长公主薨逝的丧钟。
前来吊唁的宾客众多,但与我关系亲近的,只有太平公主。
“国师何时前往蓬莱学艺?”
吊唁结束后,我留太平公主在郡主府用膳,不动声色地打听着消息。
“听说蓬莱有个仙君,三月初三要迎娶道侣,如今距离那时只有短短几天了。”
“哟,真是稀奇啊,” 太平公主一脸新奇地打量着我,抿了口茶说道,“除了你那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