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驱散人群。
周志强被推走时还在嘶吼，声音像破旧的风箱：“你的命是我给的！
你的命是我给的！”
本来我想就这样算了，可是他这个人从来没有为我考虑过。
小时候没有，现在也没有。
那么我也就没必要跟他客气了。
“等等。”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推轮椅的护工停住了脚步。
周志强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干裂的嘴唇抖动着：“招娣……你想通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周耀祖脖子上那条长命锁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晃得我眼睛发疼。
“你们现在住哪儿？”
我问。
周志强急切地前倾身子：“省城！
爸爸早就辞职自己经商了，现在很有钱。
你只要认我，我就让你过上好日子。
好好弥补你。”
“房子就在你们学校旁边的锦绣花园！
三室两厅！”
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补充，“你要是愿意回家住，爸爸马上给你收拾一间最好的卧室！”
我点点头：“好啊。”
周耀祖妈妈的笑容僵在脸上，精心修饰的眉毛拧成一团。
但周志强已经激动地拍着轮椅扶手：“太好了！
今晚就回家住！
爸爸让阿姨给你做红烧肉！”
当天傍晚，我抱着一个纸箱站在了他们家门口。
周志强亲自开的门，他穿着崭新的家居服，身上还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快进来！”
他伸手要接我的箱子，“这是什么？
书吗？”
我侧身避开他的手，径直走向客厅。
周耀祖和他妈妈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摆满了水果和零食。
11. 家庭暗战“这是……”我打开纸箱，取出一个相框。
黑白遗照里，妈妈年轻时的笑容安静而温柔。
“你说你觉得对我亏欠，那么你有没有觉得对妈妈亏欠。”
我看向周志强的眼睛。
当然，周志强他绝对不会说真话，他现在只想讨好我，让我给他捐骨髓。
任何违心的话，他都能讲的出来。
“当然亏欠，可是她已经走了，我没办法弥补她。
但我会连她的那份加倍弥补你。”
我点点头，“是这样的，因为外婆觉得离婚的女人脏了门楣。
所以不让妈妈进祖坟。
只能找个小山坡埋葬了，这些年，我怕妈妈觉得孤独，一直带着她遗像。
我可以把妈妈的遗像挂在家里吗？”
“挂这儿吧。”
我径直走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