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酒,他只摆摆手:“有事,改天。”
二十分钟后,他站在周予微公寓门前,手里提着药和粥。
门开得很快,周予微裹着毛毯,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头发乱蓬蓬地散着。
见到他时眼睛一亮,随即又蔫蔫地靠回门框:“你真的来了…”公寓里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茶几上散着几份文件,笔记本电脑还亮着。
程越把药递过去,顺手摸了摸她额头:“量体温了吗?”
“三十八度二。”
她乖乖吞下药片,突然抓住他手腕,“你手好凉,好舒服。”
她的掌心烫得惊人。
程越任由她贴着,另一只手打开粥盒:“趁热吃。”
周予微小口喝着粥,突然抬头:“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
“误会你…”她眨眨眼,“喜欢我啊。”
程越收走空粥盒,神色平静:“朋友之间照顾很正常。”
“哦——”她拖长音调,裹紧毛毯往沙发里缩,“那程警官对每个女性朋友都这么体贴?”
他没接话,转而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准备整理,突然顿住——那是程越母亲病例的复印件,上面密密麻麻写满笔记,还贴着便签条标注各种医学术语。
周予微猛地坐直,毛毯滑落:“那个是…你调查我妈的病情?”
程越声音冷下来。
“不是!
我托人问专家的时候,对方发了一些资料过来…”她急急抓住他袖子,“我只是想多了解些,看能不能帮上忙…”程越深深看她一眼,把文件放回茶几。
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只剩加湿器的细微声响。
“程越。”
她声音突然软下来,“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有好感,但帮你妈妈是真心的。”
她试探着靠过来,发烧让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他终究叹了口气,伸手替她掖好毛毯:“睡吧,我等你退烧再走。”
周予微笑起来,得寸进尺地把脑袋靠在他肩上。
程越僵了一瞬,最终没躲开。
窗外,初夏的雨悄然而至。
三天后,程越在警局附近的咖啡店撞见周予微。
她穿着米色西装套裙,正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角落。
程越本不想打扰,却看见那男人突然抓住她手腕,表情激动地说着什么。
周予微试图抽手,男人反而攥得更紧。
程越大步走过去:“有事?”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