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刺穿那样，冷得无法言语。
我苦涩笑了笑：“妈妈要脸，我就不要脸吗？”
回应我的却是他们的沉默。
他们就这样放任我独自离开，仿佛这个问题根本不值得回应。
04“小雨，回来了？”
“快坐下，医生怎么说？”
当我说出缝了两针时，妈妈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是妈妈做得不好，我给你煲了鸡汤，你赶紧趁热喝。”
我整个人晕晕沉沉，没有什么力气。
咕噜咕噜喝下后，回到书房的床上躺下。
是的，这么多年，我没有自己的房间。
家里是两室一厅的格局，爸妈住主卧，姐姐住次卧，我住书房。
用他们的话说，本来就没打算生下我，自然没给我准备房间。
书房虽然不大，却充满了我的气息。
墙上贴着我的奖状和海报，书桌上摆着各种书籍，旁边的书柜破破烂烂，柜门都快要掉下来。
墙角还堆放着几个编织袋，里面装着我学生时代的一些衣物。
妈妈说，东西得物尽其用才好。
所以我的那些废旧衣服，最终都会剪下来做家里的抹布。
我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听见爸爸问。
“那碗不小心沾了葱花的鸡汤给谁喝了，家里没人喜欢吃葱花啊？”
妈妈嗤笑一声，“我给小雨喝了，这不是怕她出去胡说八道。”
“我倒是没什么，万一影响悦悦的婚事怎么办？”
一滴泪划过耳畔。
原来刚刚的那一丝愧疚，竟也不是给我的吗？
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了七岁那年。
姐姐正在问我讨厌吃什么。
我如实回答。
可接下来的那一周，桌子上都是我厌恶的菜。
小小的我根本受不了这委屈。
在饭桌上大吵大闹，吵着要吃别的东西。
妈妈听得烦了，直接往我的饭里加了一杯淘米水。
“不肯吃菜的话，那就淘米水配饭吧。”
妈妈喜欢用淘米水浸泡蔬菜，以此达到去残留农药的目的。
碗里漂着西兰花的绿色颗粒，夹杂着淘米水微微发酵的难闻气息，我自是不肯吃的。
妈妈一把抓起我，掰开我的嘴，一勺一勺饭往嘴里灌。
“不吃也得吃，家里做什么你都得吃下去！”
“小雨，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再挑食，你就吃这淘米水拌饭。”
再一次梦中惊醒，望着窗外漆黑一片。
心底的害怕却怎么都消散不掉。
后来的后来，我再也不敢挑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