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块砖头脱落，露出后面黑洞洞的缝隙。
一本焦黑的笔记本卡在墙缝里。
陈默刚碰到本子就“嘶”地抽回手：“好冰！”
林小满鼓起勇气，用袖子包住手把本子拽了出来。
封皮上烫金的“日记”二字已经褪色，边角处凝结着可疑的黑色污渍。
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页上工整地写着：“顾清秋，2002年9月1日是她的日记……”林小满声音发抖。
陈默突然按住她的手：“别在这里看。”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林小满这才注意到——围墙上的裂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像是有无形的手在撕扯砖块。
远处传来上课铃声，陈默迅速把日记塞进背包：“先去个安全的地方。”
他们躲进了学校最偏僻的废弃温室。
玻璃破碎的顶棚投下斑驳的光影，陈默用身体挡住门口，示意林小满快看日记。
9月15日“周老师说真正的艺术要触及灵魂。
今天他教我们在凌晨三点对着镜子画画，说这样能看见‘另一个世界’。
王小慧的素描纸上突然出现陌生人的脸，周老师说那是她的‘灵感体’……”10月24日“王小慧疯了！
她说镜子里的人要拉她进去。
我们看见她的素描本在渗血，周老师却笑着说这是‘通灵成功’的标志……”林小满翻页的手在发抖。
接下来的字迹变得潦草，有些页面还被液体浸透，形成诡异的污渍。
11月7日“凌晨两点钟声响起时，张涛的倒影没有跟着转头。
现在教室里坐着24个人，可是我数了三遍，现实里只有23把椅子……”最后一页的日期是11月11日，整页纸被大片褐色的污迹覆盖，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字：“不要相信镜中……周老师骗了……我们都……”最骇人的是，日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撕碎的照片。
林小满拼凑起来，看到二十三个学生站在台阶上，最前排的女生面容清秀，左眼下有颗泪痣——正是顾清秋。
而照片边缘，周老师的手搭在一个学生肩上，那人的脸被故意撕掉了。
“这个人是谁？”
林小满指着残缺的位置。
陈默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他翻开日记封底的内衬，取出一张折叠的纸条——“当你看到这行字时，我已经不在了。
周老师用我们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