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
林晚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撕裂的痛楚。
胸口堵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
医生临走前的叮嘱在她脑中轰鸣:“病人情绪不能再受刺激了,必须静养,否则病情可能会进一步恶化,甚至……”后果不堪设想。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猛地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不顾陈茜的惊呼,踉跄着下床。
“晚晚!
你干什么去!
医生说你不能乱动!”
陈茜急忙去拦。
“我要去问他!”
林晚推开她,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决,“我要当面问清楚!”
她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冲出病房,沿着冰冷的走廊一路狂奔。
医院大厅人来人往,她像个格格不入的幽魂,拼命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终于,在门口的车道旁,她看到了他。
沈彻正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女人上车,那侧脸,是顾曼。
顾曼脸色苍白,似乎很不舒服,柔弱地靠在沈彻怀里,半边身子都倚着他。
林晚的脚步钉在原地,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那个位置,曾经是属于她的。
沈彻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
看到林晚惨白如纸的脸和空荡荡的病号服,沈彻的瞳孔骤然收缩,一丝清晰的痛楚划过他的脸庞,快得如同错觉。
那痛楚只停留了一瞬,立刻被更深的冰冷和不耐烦覆盖。
“沈彻……”林晚开口,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哀求。
他没有回头看她第二眼,声音冷硬,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砸过来。
“回去躺着。”
他顿了顿,补充道,像是在处理一件麻烦事。
“钱不够就告诉我。”
多么轻描淡写,又多么残忍。
仿佛她此刻的狼狈和痛苦,只是钱不够造成的窘迫。
“阿彻……”顾曼靠在沈彻肩上,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委屈和依赖,“我头晕……我们快走吧……”沈彻不再看林晚,弯腰钻进车里,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开车。”
他对司机吩咐。
黑色的轿车引擎发动,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随即绝尘而去。
卷起的尾气和尘土扑了林晚一脸。
她站在原地,像一座被遗弃的雕像,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胃部再次剧烈抽搐,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再次晕厥过去。
就在车门关上的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