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号,回去问哥哥,可不可以不去。
哥哥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小妹,知道哥哥的名字取自哪里吗?”
“知道,‘吴钩霜雪明’。”
毕竟小时候被我当了很久的笑料。
“所以呢,哥哥就是要去打仗啊,可借你已经入了宫,不然你会比哥哥更适合做将军。”
那一晚,我去御书房找韩知:“陛下,臣妾想替兄长前往边疆。”
他放下笔,看着我:“霓贵妃,这是想飞出去了?”
“是。”
我看着他,没有避讳,“但陛下,将拴着链子的鹰放出去,再拉回笼子,不是更有趣吗?”
十余年的时间,足够让我知晓怎么对我时他会最开心。
“准了。”
如我所料。
“但是你若是回不来,朕灭你满门。”
“臣妾遵旨。”
起码,先保下了哥哥。
飞雪满天,尸焚骨化。
我骑着马从山上看下去,是敌军丢盔卸甲,旗靡辙乱。
虽是胜仗,但我并不开心。
将士欢饮庆功,我只感受到彻骨的寒冷。
我明明在进宫那一晚就告诉自己,不可能再为自己而活。
可是,心还是好痛,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似乎只有救下了我的家人。
我骑着马回京,在云霓宫中脱下战甲,换上层层华服。
满头钗环步摇挽起青丝。
在金殿跪下,接受着美玉首饰的赏赐。
文玩珠宝流水似的送进云霓宫,构成了这世间最华丽的囚笼。
他人艳羡的东西,不过是韩知对我识趣的认同。
陆英英来宫里看我,她还是那样鲜活,明媚活泼。
让我想起曾经哥哥战死后的她,像是被大雪打落的花,将所有的鲜活都冻起来,见到我时会恭恭敬敬地叫娘娘,然后相顾无言。
直到两年后,在去普善寺的路上,她告诉我哥哥和外祖一家死去的真相。
那时父亲双腿断了,母亲因外祖家的原因“自尽”了,我这宫中无时不想逃出去,又担心家人。
那天夜里,刺客来了普善寺,寺中有各宫娘娘、官家大人和小姐。
陆英英带我离开,半路上发现了那些刺客,她选择回去报信,临走前她推了我一下:“走吧,素霓,走了你就自由了。
如果我回不来,就带着我那份,自由地活下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刺客韩知早就知道了。
他要陆英英死。
我没能走成,被他关在云霓宫中,听他念着陆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