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床边。
他给尚爷爷量了量体温,又挺了挺胸口,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
我们几个大气不敢喘,就等着他的诊断。
终于,村医抬起头,叹口气说:“这情况不乐观啊,高烧,呼吸困难,得赶紧去镇上的医院治。
咱村里这条件,治不了这病。”
我一听这话,脑子“嗡”一下就炸了,镇上离这儿几十里地呢,咋整啊?
赵天宇也急了,说:“那还不赶紧送爷爷去医院?”
村医无奈地说:“问题是,咱村里没车,也没足够的医疗设备和药啊。”
我急得在屋里直转圈,赵天宇提议:“要不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寄钱过来?”
我一听这话,火就上来了,冲他喊:“不行!
我们不能总是依赖家里,我们要靠自己!”
赵天宇瞪着我,火气也上来了:“你这是在逞能!
我们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也不甘示弱:“你这是在逃避!
相信我们自己,我们可以的!”
俩人就这么在尚爷爷床前争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争吵声惊动了邻居们,他们纷纷围过来,站在门口,面露担忧。
一位大妈拿着一篮子鸡蛋挤进来,说:“这是我家的鸡蛋,你们拿去卖了换钱。”
另一位大叔也跟着进来,手里拿着一些零钱,说:“不多,你们先拿着。”
我看着这些邻居,心里一暖,眼眶都有些发红。
赵天宇看着这些,也愣住了,不再说话。
我脑子飞速地转着,突然想起我手腕上的那块表。
那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虽说不值啥大钱,但也是个名贵货。
我一把扯下来,攥在手里,对赵天宇说:“走,去镇上卖表换钱。”
赵天宇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点点头:“好,我们一起,也请乡亲们赶紧把爷爷先送去医院。”
我们带着邻居们凑的钱和那块表,连夜往镇上赶。
山路崎岖,黑黢黢的,啥也看不清,我们俩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我紧紧攥着手表,心里咚咚直跳,赵天宇时不时地看看我,也不说话,但我知道,他心里也紧张得很。
到了镇上,天刚蒙蒙亮,我直接冲进当铺。
当铺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打着哈欠,看到我进来,眼神一亮:“哟,这大清早的,有啥好东西啊?”
我把表往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