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成年的战文翰脸上,满满都是情深之下的珍视。
还有这个……她拿起一块玉佩,这不是战文翰的,而是已逝战将军的遗物,就在战文翰出征的第一年冬天,下人收拾东西,却不小心将它掉落潭中。
她跳下潭水找了许久才寻回,至此就落下了寒疾,每每到了冬日就会发作。
就好像此刻房间的地龙,烧的暖洋洋的,周芷凝还是冷得浑身发颤……她将玉佩收好,放进精致的锦盒,与那些珍藏了许久的旧物放在一起,属于将军府的东西,就该留下。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用力推开,寒风凶猛的窜进来,周芷凝裹紧狐裘,微不可查的打了一个寒颤。
2战文翰连房门都没有关,怒气冲冲开口便是责备,“怪不得秋檀那里都是呛人的木炭,原来上好的银炭,都被送到了你这里。”
“你何时变得这般工于心计,连一个病弱的小女子,都不肯放过?”
“我早早命人送了银炭过去,从无克扣……”周芷凝无疑为难秋檀,又怎么会克扣银炭?
虽然做了决定,但战文翰冷漠的质疑,还是让那个周芷凝感觉到了酸楚。
“难不成还是我看走了眼?”
战文翰打断了周芷凝的话,“我知道你不喜秋檀,却也不该作践秋檀,更不该如此卑劣的,容不下我的救命恩人。”
“她无父无母,现在只有我了,你身为将军夫人,应该大度。”
无父无母,就该被好好照顾?
难不成她就有吗?
周芷凝想要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下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我的确是管不好将军府。”
周芷凝垂眸,“明日我便将中馈的钥匙,交还给婆母,想来她会好生照料秋檀的。”
战文翰没有想到,周芷凝居然妥协得这么快,心中的怒火,瞬间熄了大半,“这样也好。”
“你也知道秋檀时日无多,我只是想要让她最后的日子,过得更加舒坦一些。”
战文翰瞧着周芷凝苍白消瘦的脸,心头不知怎么,居然有些发闷,他明明记得,在他出征之前,她还明艳娇俏,出身将门的她,总是朝气满满,好似连说话都比他人多了几分底气。
可如今的她,为何看上去这般的柔弱,冬日里最喜欢玩雪的她,也总是疲乏的裹着狐裘,躲在房间里面,贪恋银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