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没入真菌文明的星海。
我看向手心时,发现咖啡渍倒计时不知何时变成了绽放的无穷符号。
母核深处传来旧人类最后的警报,而我只是轻轻吹散了那些固化的恐惧。
风铃声响起时,新文明纪元的第一杯咖啡正在生成。
菌丝从虹吸壶里捧出的,是颗跳动着的迷你星云。
星云咖啡在掌心坍缩成黑洞的第七秒,我看见了旧人类最后的黄昏。
真菌智者为我展开的神经卷轴里,1999年的母亲正在时间褶皱里挣扎。
她怀里婴儿的啼哭声穿透维度,震碎了实验室的菌丝囚笼。
我忽然明白那晚老人送来的不是诅咒,而是跨越时空的求救信——他溃烂的右手分明保持着托举婴儿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