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前拦住了我。
她温柔的问:“囡囡,疼不疼啊,身体怎么样了?”
这是记忆里她第一次对我嘘寒问暖。
她还要上前帮我提包,我回以一记白眼,径直绕过了她。
她又跟了上来:“瑜瑜啊,江月这次做的事确实不对,我和你江叔叔已经教育过她了。
可她毕竟也是一时情急才犯的傻,你能不能去警察局叫他们把人给放了啊?”
时至今日,她还在护着江月。
我停住脚步,语气冷冽:“江月所受的都是理所当然的,你以为我是什么当代圣母吗?
我有什么权利要求人警察放人?”
见我死活不肯松口,她又原形毕露,冲我叫嚷:“江月去坐牢,你把我们整个家都搞散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就是个祸害精!”
我想逃开,但过往种种如过电影般在我脑海放映,我再也抑制不住,大骂:“我是祸害精?
我祸害你们什么了?
是我逼着江黎喝药的吗?
是我逼着江月拿硫酸泼我的吗?
你没看见我脸上的伤至今还没好。”
“我初中时就要跑去刷盘子,从小到大,你管过我一天吗?
你把我爸活活气死,现在竟然还恬不知耻要我放过你那老情人的女儿,我就问你,凭什么啊?”
“她去坐牢是对我没什么好处,但只要看着她痛苦,我便开心了,痛快了。
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妈或许没料到我有那么大反应,呆愣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黎川将我带上了车,那些被掩藏在心海深处的疤痕就这样被揭露,我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哭得无法自抑。
前世是因为没机会,重生之后,面对那些纷纷扰扰,我每天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面对。
久而久之,便哭不出来了。
其实或许我是应该庆幸的吧,如今,我再也找不到为我妈开脱的理由了。
10我向公司告了长假,像前世一样,如同阴沟里的老鼠,好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出门。
我每日对着镜子,试图用厚重的粉底液遮住丑陋的疤痕,却徒劳无功。
我时常抱着腿哭泣,不管我再努力,日子好像依旧不会放过我。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黎川打电话说要带我去医院,我毫无怀疑地信了。
出门那天,我帽子眼睛齐上阵,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却很自然接过我的包,笑得和煦。
下车之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