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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新传:漫金山 全集

苏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白娘娘说要带着法海禅师去找小牧童,其实根本没存着诚心帮他的心思。两人一路自白府出来,白素贞还在吸溜着鼻涕。早春的天气是真冷,尤其她头上的湿发还没干,风一吹就觉得脑瓜仁疼。她将小灰化成原形团吧团吧围成了一个灰鼠帽子,戴在脑袋上问法海。“你知道小牧童姓甚名谁吗?”“不知道。”“那知道他亲戚几个,排行老几吗?”法海禅师依旧摇头。他告诉白素贞,当年他得道之时是受观音大士点化,得知小牧童已经转世成人,大士只叫他往钱塘县一带问询,没再交代其他。然而这话说起来,白素贞是有着看透阴阳轮回的本事的,是不是小牧童,她一看便知。这也是为什么法海禅师一定得拉着白娘娘出山的原因。素贞听后说:“这样啊。”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脚下的步子迈的也不急了,慢慢悠悠的...

主角:白素贞法海   更新:2025-04-04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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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素贞法海的女频言情小说《白蛇新传:漫金山 全集》,由网络作家“苏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娘娘说要带着法海禅师去找小牧童,其实根本没存着诚心帮他的心思。两人一路自白府出来,白素贞还在吸溜着鼻涕。早春的天气是真冷,尤其她头上的湿发还没干,风一吹就觉得脑瓜仁疼。她将小灰化成原形团吧团吧围成了一个灰鼠帽子,戴在脑袋上问法海。“你知道小牧童姓甚名谁吗?”“不知道。”“那知道他亲戚几个,排行老几吗?”法海禅师依旧摇头。他告诉白素贞,当年他得道之时是受观音大士点化,得知小牧童已经转世成人,大士只叫他往钱塘县一带问询,没再交代其他。然而这话说起来,白素贞是有着看透阴阳轮回的本事的,是不是小牧童,她一看便知。这也是为什么法海禅师一定得拉着白娘娘出山的原因。素贞听后说:“这样啊。”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脚下的步子迈的也不急了,慢慢悠悠的...

《白蛇新传:漫金山 全集》精彩片段


白娘娘说要带着法海禅师去找小牧童,其实根本没存着诚心帮他的心思。
两人一路自白府出来,白素贞还在吸溜着鼻涕。
早春的天气是真冷,尤其她头上的湿发还没干,风一吹就觉得脑瓜仁疼。她将小灰化成原形团吧团吧围成了一个灰鼠帽子,戴在脑袋上问法海。
“你知道小牧童姓甚名谁吗?”
“不知道。”
“那知道他亲戚几个,排行老几吗?”
法海禅师依旧摇头。
他告诉白素贞,当年他得道之时是受观音大士点化,得知小牧童已经转世成人,大士只叫他往钱塘县一带问询,没再交代其他。
然而这话说起来,白素贞是有着看透阴阳轮回的本事的,是不是小牧童,她一看便知。
这也是为什么法海禅师一定得拉着白娘娘出山的原因。
素贞听后说:“这样啊。”
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脚下的步子迈的也不急了,慢慢悠悠的拉着法海禅师上街逛荡去了。
后世所书所有传记都将小牧童的身份背景交代的清楚明白,一个药材铺子的小学徒,一个当捕头的姐夫,一个名叫许娇容的姐姐。白素贞要是想找,信步自衙门那里找那位名叫李公甫的捕头去寻便是了。
难就难在,白素贞压根就不想找什么许仙。再听闻小和尚根本不知小牧童的具体身份以后,更加肆无忌惮了。
白娘娘心里是个通透的,虽不肯找,面上却装的很上心。一路顺着走过的人群,逐一拿眼睛打量着,看得可真是认真。法海禅师一连陪着她逛了好些天,她就一连瞪了好几天的眼珠去看人,看到最后也是一无所获。
这一日,两人又白白折腾了一个上午,白娘娘看花看水看小伙子的,却也走的口干舌燥,路过水果摊子时,就随手挑了两只硕大的苹果,一人一个咬着吃。
没成想,刚走出几步路,就听到耳后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喊道。
“前面那两个,给老子站住!怎么光天化日还有人敢拿了东西不给钱的?”
法海禅师起初还没意识到那人在喊他,由自认真擦着手里头的果子。直到小贩追到跟前扯着他的袖子乱叫,这才站定了。
小贩说:“叫你们没听见吗?怎么越喊越走?瞧你们也是个穿着体面的,怎生还占我们这些挑扁担的人的便宜。赶紧把钱给我!!”
法海禅师擦的透亮的苹果就这么僵在了手里,听了这话以后,下意识的回头去找小灰。
他跟白素贞都是上街不带钱的,往日里也都是小灰跟在后头拿银子。今日可巧小灰起晚了没跟出来,这就闹了这么一出吃了东西不给钱的乌龙。
法海禅师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皱眉思量了一会儿,又将手中擦得干干净净的苹果放回小贩手里说。
“小哥儿见谅,我们出来的匆忙,忘记带着拿银子的人了,这便还你。”
他说的是实话,语气也很诚恳。而且他也确实没吃他的苹果,虽拿了,但是给擦了,便也并不心虚。然而这话刚落,耳边就骤然听到一声脆响。白娘娘就俏生生地站在他的不远处,将果子嚼的咔咔带脆。再一看那果子,大半只都进了肚子,这还怎么还?
白素贞还在那儿跟小贩说呢:“你这果子可比我昨儿吃的那家好,甘甜的。”
法海禅师一张脸都被她嚼的红到了耳朵根,果然听到小商贩气的跳脚大骂。
“好吃你也得给钱啊。怎么着,在我这儿吃霸王果来了?”
骂完她后又紧跟着数落法海禅师。
“还有你!以为把果子擦干净了就没事儿了?我要是不追过来,你怕是也早吃上了吧?”
法海禅师说:“我没有,我不在外头吃东西,我是准备拿回去吃的。”
小商贩被这两个一个不要脸,一个死实诚的人气得晕头转向,指着白素贞手里的苹果说。
“我不跟你们废话,赶紧拿银子,不然咱们就见官去!”
银子?他们哪里来的银子?这果子要是在白府跟前拿的也就算了,两人还好留一个走一个,回去拿了银子付了。偏生这些天因着县城里寻不着小牧童,都一路走到郊外来了。
法海禅师无法,只能站在那里听小贩训孩子似的教育他。白娘娘可不听那一套,你说我,我就把耳朵堵上,最后说的她烦了,长袖里的手指一挥,虚空将那小贩不远处的篮子都推倒,趁着他哭天抢地捡果子的当口,拉起小和尚拔腿就跑。
可叹法海禅师一代名寺住持,就这么无端背负了拿人东西不给,当场逃跑的恶名。
钱塘县是大县,郊外除却附近村子的那条街口就是漫山遍野的山路。白娘娘一路拽着小和尚撒丫子乱奔,迎风过巷的,竟然跑得十分欢畅。
她跟法海禅师说:“人果然要多活动活动,山里的空气就是比县城里的好。”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拉着他到了一处不知名的空旷山脚。
法海禅师一声不吭的推开她的手,是又不说话了。
白素贞就蹲在一颗大石头上笑看着他,发现小和尚一直紧抿着唇,不由凑上去问道。
“你生气了?”
法海禅师看着不远处随风而动的小草摇了摇头。
白娘娘只当他在别扭,自石头上蹦下来继续道。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又不会白吃他的,晚些时候让松鼠过来送银子便是了。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了,人一辈子哪有不放纵的时候。就像初中没通宵过,高中没早恋过,大学没失恋过,那还叫什么人生?”
白素贞平日说正经话的时候不多,胡说八道的时候又委实不少,法海禅师都是统一的不搭腔。此时也还是不答,风过草叶的沙沙声在两人的耳边响起,连带法海禅师长久直立的背影都显得落寞了。
他对白素贞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红尘千劫,为何大士不让我渡己却来渡人。我少时便入佛门,自认六根清净并无一丝杂念于心。自得知这道劫数之后,却处处纠结于此,竟也曾犯过嗔念。劫之于我,倒似心中一抹难消的贪欲了。”
他说的平常,语气也并无波澜,听在白素贞耳朵里,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她心知他是因着一直寻不到小牧童的踪迹心中苦闷。
她知道牧童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因此并不焦心。小和尚不知个中因由,于他来讲,无疑等同于大海捞针了。
白娘娘低头捡了根小树枝,默不作声的在地上抠土。嘴里憋着半句话,上上下下在嘴边打转,最终一咬牙,哼哼唧唧的道:“急什么,我根本没去找小牧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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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娘娘自打重生成妖以后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尤其这辱还是在她的一干妖子妖孙面前,迷迷糊糊被拖回来以后,她瞪着一双凤眼盯着自己的脚踝说。
“这什么玩应?”
又骤然响起之前紫竹林时,菩萨曾让法海附耳过去叮嘱过什么。想来便是在那时给了他这东西的,她竟是被他们两个给算计了!
白娘娘心有不甘,又反复折腾了几次,次次都被法海禅师一声不紧不慢的:“回来。”叫回到身边。
如此,她终是悟了,丫这是拿到了好宝贝了。
白素贞盘腿坐在地上,心里是非常的窝火,觉得佛门之人也耍阴招,实在是不地道的。
殊不知,大圣当年不也是这么被捆着去取了经吗?可见这种“美德”是代代相传的。
折腾到最后,白娘娘老实了。眼睫垂下,缓缓凑到法海禅师跟前,温声细语的说。
“法海禅师,打个商量吧。”
哪里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法海禅师想要成佛的信念,就跟白素贞一门心思要赖在荒郊野岭的峨眉山懒惰度日一样坚定。
你跟他商量?他执拗的像头驴!如今再得了这么一个物件,更加不可能放她走了。
白素贞见法海半步不肯退让,整个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两条腿并做一条,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拧动拍打,所有的妖都能看出她此时的烦躁,这是动了真气了。
她将大半个身子靠在地面上,只用一直胳膊支撑,素手轻抬,拇指磨了磨她前些时日刚用蔻丹染好的一排长指甲,睨着他道。
“那就是没得商量咯?”
随即眼风一转,周边的妖立时会意,纷纷幻出手中利刃靠拢过来。
法海要带走白素贞,也要看她手底下的妖让不让。
峨眉山的山精地怪多,成精者成气候者算起来没有上千也有百来号,未见得没只妖都有了不得的妖术身手,群起而攻之却也是一场不小的灾难。
法海大师似乎早知会有此一遭,不紧不慢的祭出手中铜钵将他跟白素贞拢住,手指一上一下结出法印,现出一只银白钥匙,却是解那鸟笼子用的。
法海禅师单手一点那鸟笼,钥匙随即朝着那方向而去。
“再往前走,便放他出来了。”
众妖见状都被唬了一跳,它们都是见识过鹰妖的厉害的,若它再次被放出来,只怕它们再无好日子可过。
白素贞没有想到菩萨竟然将鸟笼子的钥匙给了法海一把,眼见着众妖吓得不敢上前,气得险些化了原形,一双美目妖气上涌,双目也由纯黑转成赤红怒斥法海道。
“臭和尚,你倒是招法多!莫要逼得老娘跟你鱼死网破!!”
臭和尚才不理你。
你不听话我就作法,一时又勒紧了白素贞脚腕上的那一圈梵咒,疼得她死去活来。
周遭一众小妖都看得泪眼汪汪,统一的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其中就属白娘娘身边跟了好几百年的猴子精哭声最大。看到最后,看不下去了,抬手一指法海大喝一声:住手!
转而一个拔高跳起,拼了命的朝清风洞里跑。
白素贞只当它要进去抄家伙跟法海拼命,正感动的几欲落下泪时就惊觉脖子上被迅速折返的猴子精套了只蓝底碎花的破布包裹。
猴子精在边上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娘娘,您就赶紧跟着他去吧,别瞎折腾了。您说自打这臭和尚来了以后,咱们峨眉山有过消停日子吗?就说清风洞这处山头,哪次打完咱们不要修上半年?我在外面装猴子卖杂耍那点钱都用在修洞上了。”
而且,他也有点伺候够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了。
洞里这位娘娘是穿来的,虽说多数习性都随了妖怪,但是平日里吃穿用度都爱用人的东西。
清风洞看着是个蛇洞,实际上里头不少摆件都十分考究,那都是花了大价钱从外头买回来的。
白素贞坐拥大堆妖怪,有时候兴致来了就带着几个功夫好的去街头卖艺,得了钱就用来买些喜欢的小东西。
猴子精说:“衣服那么多了,一到换季就要买新的,堆起来的衣服都能开个坟场了。”
妖精们对于白素贞总喜欢买衣服这件事儿也是诸多腹诽,一听猴子先开了腔也纷纷张口。
“就是,也不知道娘娘买那些破布放在那里做什么。”
“妖精本来就不用穿衣服。”
跟在一旁的石头精也跟着附和:“娘娘还总买些无用的东西,分明不会梳发鬓,非要买一堆簪子回来。”
那特么是女人的天性!
白娘娘只觉心口一阵高过一阵的气闷,抬手拎起石头精的脑袋怒道。
“老娘就是买了,花得也是猴子卖艺的钱,跟你有哪门子的关系?”
石头精理直气壮的抻着脖子说:“你带着我去胸口碎大石了!我演的是石头!!”
知道他回去后那一个月光拼自己拼了多长时间吗?!
如此看来,所有身居高位者都难免在下手之间存下些怨怼。圣人尚且落世人诟病,又何况一个懒惰毒舌如白素贞者。
白娘娘最后是由着法海禅师一路拖着扯下峨眉山的。
身边的妖精虽说在她“走下神坛”之际说了些落井下石的话,心里还是爱戴她的。下山之时还在她身子底下张罗了一口麻袋,一块木板固定好,免得被拖下去的时候被路上的碎石磕碰到了脑袋。
白娘娘对着每一个来送她的妖精翻了一个统一的大白眼。
白素贞不肯飞,法海禅师便不多废话的拉着她山路水路的折腾。天气热的时候,他便在她的脑袋顶上立一杆大荷叶,遇到雨天,便打一把油纸伞。赶上天空放晴的时候,还会“带”着她站在有山有水的地方望一望天。
脸还是万年不变的冷漠脸,神情也还是寻常的神情,但是白娘娘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货在高兴。
途中夜宿郊外时,他还在柴火堆上烤过一只馒头给白素贞吃。
白娘娘并不感激他,生无可恋的瘫在木板子上,看着漫天的星斗叹息。
“臭和尚,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若这话放在过往,法海禅师多半是不会理睬的。今次却难得应了句:“嗯。”
他在看她,又像是没在看她。黑白分明的一双大眼,眼底干净的如两捧清泉,夜色之中都是精亮精亮的。仔细看去,嘴角还似弯了一弯,露出两只难得一见的酒窝。
他告诉白素贞:“我现在都没过去那么烦你了。”
法海禅师的夙愿终于在折腾了十几年以后有了进展,这种进展无疑让他觉得通体舒畅,连语气都不自觉有了些许和善。
白素贞长睫挑起,当着他的面将馒头丢到半人高的草丛中,娇笑道。
“你怎么不问问我烦不烦你呢?”
法海禅师说:“我若得道了,自然也不会再与你有任何交集。”
白娘娘没说话,倚着木板翻了个身,闭上眼睛以后却满眼都是臭和尚骤然挂在脸上的那两只酒坑。
他居然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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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正院之内有一口枯井,因着临树而置地处阴煞,俨然就是府中厉鬼长居之所。
小道士沽清翻墙之后便直奔此处而来,俨然是想趁着妖气压制之时,抄了鬼的老巢。
秀莲也正在这时走到此处打水,见枯井之旁布满了红线,线中铜铃叮当作响,便知这是有人做好了收鬼的引魂阵了。
沽清蹲身靠在墙根之处,见来人脚下飘忽,身后无影,心知必然不是寻常丫鬟家奴。手指迅速结印大开引魂阵,猛然一道红光乍现,狠狠打在秀莲身上,果然看见她倒退数步,吐出一口黑血来。
沽清深知这里所住之物都非等闲,下手也不敢有半分懈怠,提气翻身而起又是一道金光闪过。
秀莲是老鬼了,阿飘之中她死的年头最久,鬼气也最重。此时被这般重击眼中戾气也随之上涌,当即现了鬼相。骷髅白骨之下,一双赤红长甲如钩,样子十分骇人,看清来人之后,亦是猛地嘶吼一声对着沽清冲了过来。
彼时,站在白素贞身边的小灰还是不懂,待要张口再问时,骤然听到秀莲撕心裂肺的一声嘶吼,道士常用的铜铃也在这时响起。那是一种急促又刺耳的长铃,小灰听后只觉心口一阵烦躁,紧接着便是汹涌而至的头晕目眩,口中利齿都不受控制的露了出来,就连屋内的阿飘也纷纷现了鬼相。
白娘娘一声不响地站起身,曳地的长袍在贵妃榻上拂过,路过小灰身边时,袖子一扬,直接将它化回原形收入了袖中。
再说小道士沽清这边,见秀莲长指如钩,直奔他胸口心脏处,竟是要挖心!连忙拿起手中桃木剑与之相抗,未料到,她虽忌讳桃木狗血,却并未如寻常鬼般瞬间化为浓水,反而因着他接二连三的“挑衅”,彻底的怒了。
说将起来,小道士沽清其实是个没多少道行的东西。二十出头的年纪,几年捉妖看鬼的手段,无法是因着师门排场极大,因此总自觉比旁人多出些能力。
他是前些时日来的钱塘县,因着年轻气盛,一直想在道士中拔个头筹。
如今见法阵让鬼现了鬼相,本还在开心。却不想法阵并未削减多少厉鬼的煞气,反倒被铜铃之声刺激的拼起命来。
小道士年纪轻,秀莲却是个极老道的,百招之后瞅准一个空挡,猛然一个前倾,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凌空抬了起来,厉入长钩的指甲也在逐渐收紧□□他的肉中。
沽清的神志已经开始模糊,院中却在这时缓步走来一个人。
那人似乎很喜白色,披肩长发依旧如白日见时随意披散在脑后,见到如此骇人的场景也没有任何被惊吓到的痕迹。
她的步子还是走的不好,袅袅婷婷,妖妖娆娆。
秀莲还在怒视着沽清,骷髅白骨之下空洞的双眸形同鬼厉。沽清挣扎着看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却只盯着地上摆好的那串铃铛出神。
她用手扒拉了两下铜铃,叮当脆响,倒好像有些喜欢,索性盘腿在那阵前坐了下来。
她是直到沽清被秀莲的利爪掐的只剩下出气了,才仰起头看了一眼,自引魂阵上卸下一颗铜铃,对着秀莲的胳膊轻轻一弹,死死掐在小道士脖子上的那双手竟忽地松了。
沽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抓着自己几乎被掐断气的脖子猛烈地一种咳,涨红的脸色红里发青,脖子上血流不止。
秀莲见状还要冲过来,却被白衣女子长袖一挥,轻飘飘的退到井中去了。
沽清不知白衣女子是何人,观她退鬼的法子又不像是寻常道门的手段。一时跌坐在原地,不知该谢她,还是该防她。
空旷夜色中,只剩下了他二人。
白衣女子就盘腿坐在沽清的不远处。
她在看他摆在地上的两套法阵。看一会儿,再摆弄铃铛一会儿,一连又拆下了好几个。
沽清咳见状吓得嘴唇都白了,一面跌跌撞撞的冲过来,一面道。
“别,别拆,那是收”
随着那句没说完的话,沽清布袋里的龙头罗盘便掉了出来。古铜色的龙头在八卦阵内疯狂转动之后,猛然在白衣女子的方向停了下来。
“收妖的,对吧?”
白衣女子如是说着,嘴角一抹似笑非笑之意沿着她勾起的眼梢缓缓抬起,长睫之下的那双凤目何等妖娆,却看得人通体生寒。
沽清狠狠吞了一口口水,俨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沽清没有想到,前来驱鬼的,竟然是妖,而妖,都是吃人的!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死了,千不该万不该自以为是来淌这趟浑水。这白府里的妖气既然能压住那么阴森的鬼气,住在里面的,又怎会是等闲之辈。
白娘娘见自己把小道士吓得够呛,缓慢的转了两下脖子,伸了个懒腰,算是解了他扰得她不能早些安睡的气。她摆弄着自己的袖子,素手轻抬,一手向上虚空点了几下,沽清的身体就飘了起来。
她将他吊在半空中,朝自己跟前送了送,笑眉笑眼的说。
“你怕我吗?”
声音软糯,且和善。
沽清年纪不大,心性又时常浮躁,因此才被师父赶下山历练。然而他自问自己是道门弟子,是绝对不能在妖精面前低头的,咬紧了牙关告诉白娘娘。
“我不怕”
白素贞笑着点了下头,单手一扬便将小道士抛到了天上。
沽清只觉自己逆风而行,速度快的惊人,周身没着没落,身体不断随着白衣女子的手指忽上忽下,几乎要吓晕过去了。
白衣女子却似玩儿得起劲,手腕一转把他丢到丈高的老树上,继续娇笑问他。
“怕吗?”
沽清说:“怕。”
怕的眼泪鼻涕都跟着流了下来。
白娘娘却对这个答案也不甚满意,摇头叹道:“真没出息。”
说着,竟是要走。
沽清吓得不行,生怕自己一头从树上栽下去就这么没了,一叠连声说道。
“大,大仙有话好商量,且绕我一条性命吧。”
白大仙听了这话似乎觉得很新鲜,眼梢一挑,停下来问他。
“我何曾说要你性命了?我又不吃人。”
沽清现下哪里管她吃不吃人,只一味流着眼泪鼻涕说。
“在下知道大仙是好好人,”他没敢说妖,闭着眼睛止着眩晕说:“在下也并不知道是您住在里头,若知道,是决计不敢来冒犯的。”
白娘娘在廊下找了个舒服夫人位置坐了下来,抬起的二郎腿软趴趴的晃荡着。手腕一转,将小道士从树上扯了下来。树是真的高,只是下落的速度白娘娘特意控制了一下,能摔疼,却不至于摔死。
她对沽清道。
“你回去以后告诉外头那些臭道士,少打我白府的主意。谁要是不要命的想进来,便别怪我下次不留情面。”
沽清哭丧着一张脸,心里别提多后悔了,软手软脚的爬起来说。
“回白大仙的话,再不敢进来了。我今日是油蒙了心的,才冲撞了大仙的。钱塘县摇签算卦的道士多,我们也是想混出头来有口饱饭吃,下次再不敢的,再不敢的。”
白娘娘对旁的倒是无甚反应,只是说到金银。
她晃荡的那只脚微微顿了顿,手上虚空一扯将小道士拖到脚边,垂头问道。
“外头抓鬼的行情怎么样?赚得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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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禅师的经,一连念了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天不吃不喝的超度,总算是将白素贞折腾回家的百来号阿飘都送走了。
白大仙倒是一直好睡,卡在墙里睡的昏天暗地,一点都没转醒的意思。
法海禅师就坐在蒲团上支着脑袋等着,顺道拎着府里几个穿金戴银的山精地怪讲了一套“朴素论”,总算是把它们的审美给摆正了。
然而白素贞一直不醒,法海禅师又变得无所事事。法海禅师虽是得道高僧,却到底跟人打交道的时间比妖多。他不知道她要睡到什么时候,便只能每日在她房里打坐参禅。有时候看见她动了,就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在那儿守着,看见她只是翻了个身,又觉得很泄气。被角掉了,他就仔仔细细的给她掖好。他甚至有点担心她会睡死过去,有几次还偷偷拿了点馒头要塞到白素贞嘴里,被小灰发现以后批评教育了无数次。
小灰告诉他,蛇类冬眠时根本不需要吃东西,只是睡的时间很长。现在天气一直这么冷着,估计白娘娘得睡到清明节左右了。
法海禅师木着一张脸在屋里站了很久,被角也不掖了,一连琢磨了几天以后,皱着眉头指挥着屋里几个妖怪把白素贞从墙上抠下来了。
他来钱塘县是有正事儿要做的,再这么耽搁下去什么时间是个头?金山寺后院的墙坏了他都没来得及修呢。
再说白娘娘这边,虽说是条得了道的蛇精,却还是难免每年都要一场好睡的规律。她能模模糊糊的听到法海禅师的声音,也能感觉到小灰在猛掐她的人中。
她就是不想醒,也懒得动弹,直到听说法海禅师要把她新买的那堆东西都布施出去,这才自被子里伸出一条胳膊来。
法海禅师就盘腿坐在蒲团上瞪着白素贞,白娘娘也睡眼惺忪的瞪着他,两两对视了一会儿。白素贞又撑不住了,蛇似的拧着身子蹭到他腿上把脑袋一放,说。
“我再睡会儿。”
法海禅师好容易把这个东西叫醒了,生怕她再睡过去,眼见着白素贞又要合眼,也顾不上她脑袋靠在哪儿了,一叠连声跟小灰说。
“她说话了,快点把她拉起来,剩下几个去井里打水给她擦脸。”
一群妖精听后又呼啦啦的拿着盆子往后院跑。
这其中,尤数小灰的大哥大淙淙跑的最快。小灰的家族里,一共兄弟姐妹四个,只有他一只是公的,开始听到要来伺候大妖精,心里本来开心的不行,哪里承想,这白娘娘是个看脸的,因嫌弃他长得尖嘴猴腮,一直让他在外宅伺候负责些采买。
如今大淙淙一看法海禅师回来了,是十分的想要在他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一溜小跑着拎回一大桶冷井水回来以后,兜头盖脸就冲着白娘娘的脑袋倒过去了。
如此冰凉彻骨的洗礼之下,白娘娘自然是醒了,不光醒了,还精神焕发的很。就见她顶着一头湿哒哒的脑袋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抓着大淙淙就是一通胖揍。
一时之间,屋里又是一派人仰马翻。
好巧不巧也正在此时,小道士沽清从外头翻墙进来了。
这个沽清自从他跟着白娘娘干了几票大生意以后,就成了白府的常客,隔三差五就要往这边跑。只是这段时日她“表弟”突然回来了,每次他想要进来都被他的一句,“她在睡觉。”给拒之门外了。
沽清觉得,白大仙的表弟裴公子似乎很看不上他。每次出来同他说话,那态度都特别不好。虽说脸上都是统一的没有表情,但是他让松鼠小灰重重的关门。
可叹小灰也是个实诚孩子,有几次沽清来的太频繁了,白府的大门都被她关散架了。裴公子见了以后又皱着眉头唉声叹气的出来修门,实在让沽清看不穿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如今沽清不走大门直接翻墙,刚一落脚就看到了一身僧袍的法海禅师,一时也楞在了当场。心说,原来这人竟是个和尚啊,怪道他在他身上探不出妖气。当下眼珠子一转,只当他也是在白娘娘跟前“搭伙”做买卖的,大大咧咧的一拍他的肩膀道。
“哎,原来是同行啊,我说一般人不能在这种地界多呆呢。你既是先跟在她身边的,自然也知道咱们这套营生,那都是多个人多条门路的,你何必处处排挤我,连个门都不让我进?”
法海禅师说:“我没有排挤你。”
一边说,一边将沽清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推下去。
“我只是不喜欢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怎么了?”
沽清听后笑开,脚下躲着屋里连狠揍再劝架的一团,一垫脚跳上正中的檀木桌子说。
“我为民除害消灾避难,帮着老百姓抓鬼,无非就是收了几个子儿的银子,你有什么好不喜欢我的。说将起来,咱俩都一样。我若是妖道,你就是妖僧,都是一样的东西,还比谁道行更高些不成?”
法海禅师说:“我不是妖僧。世间万物皆有它的规律,你捉鬼却不化鬼,消的叫什么灾?”
况且,鬼气若长久堆积,很有可能凝结成更可怕的阴力,届时,就是他们联手控制都未见得能压制的住。
沽清只当他一味说教是在摆谱,鼻子里冷哼一声,讽刺道。
“那你就能者多劳呗。你也莫要以为我是个没本事的,当初没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出这白府有妖气了。”
法海禅师坐到椅子上没说话。
他在临走之前曾在小灰脑袋上点过三下,为的就是掩盖掉她身上的妖气,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只没想到的是,小灰还抽空回了几趟妖洞,带回了一堆平日常用的物事,这才让沽清看出了端倪。
沽清见法海禅师不说话了,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继续摇头晃脑的说。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既然你会化鬼,我会接生意,岂不正好在这钱塘县里做出些名号?你看我都敢承认自己是个妖道,你个常年呆在女人身边的和尚,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是个妖僧的?你这人做的就不坦率。”
法海说:“我不是妖僧,叫我法海禅师。”
沽清听后大笑:“禅师?你算哪门子的禅师?都是跟个女人混饭吃的,你在这儿跟我装什么清高?”
一面说着,还一面要推他,只是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法海禅师的衣角,沽清的身体就骤然被一条白练扯到了白素贞跟前。
白娘娘的头发依旧还是湿的,身后一遭小妖正在拿着帕子仔仔细细的给她擦着头发。
她笑眯眯的问沽清:“bibi完了?”
沽清不是很懂bibi的意思,但也从白素贞的神情上看出那不是好话。他不敢惹怒了白素贞,脸上龇牙咧嘴的露出一个笑容说。
“完了。许久不见娘娘了,您竟然比之前些时日更加美上了三分。”
白素贞“嗯。”了一声,手上白练一扬便将他抛出了墙外。
“那你就少见见我吧。”
她这段时间虽然一直睡着,耳边也能听到小和尚没日没夜的在家念叨的经文声。七七四十九天的法咒,若非他是半仙之体岂不要累昏过去?白素贞虽多数时间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妖精,但也不是不懂道理,心里本就后悔给他添了这些麻烦,哪里还容得旁人折辱他?
只是素贞嘴上不是个会说好话的,将那道士扔出去以后,又问小和尚。
“你怎地连架都吵不过人家?”
法海禅师说:“我不会吵架。”说完以后又朝着院外的方向看了一眼,对白素贞道:“你不要总是跟人打架,你方才又骂人了吧?”
白娘娘生怕他又要教导她,岔开话道。
“那你怎地不在他飞出去之前救他。”
法海禅师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皱着眉头抬起脸来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也不是很想救他。”
反正他又死不了。
白娘娘看着那个傻呆呆的小和尚,觉得这个东西可爱死了,一面走上前去,一面不顾他的反抗摸了两把他光溜溜的脑袋说。
“那就不救他。走走走,我陪你找小牧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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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娘娘自重生以后就没见过神仙,虽说有个能上天如地的本领,却只愿活在妖精堆里。
今日无端误入紫竹林,又听那小童说菩萨已经等候多时,心里不由打起了小鼓。
她是看过西游记的人,知道菩萨不会无端等谁。今日这一行,少不得要装得乖觉一些。
再一想到,前世暑假躺在沙发上看《新白娘子传奇》那会儿,“正儿八经”的白素贞就是被观音大士指引下山去找小牧童的,越发觉得“凶多吉少”,脚下一转这便是想溜了。
法海禅师看似八风不动,实则一直在暗暗盯着白素贞,眼见着这货要逃,抬手就扯住了她的衣服。
白娘娘心知臭和尚也没打好主意,反手一转就要挣开,却见他隔着衣裳拉着她的腕子朝里面喊了一句。
“观音大士,白素贞要逃。”
居然告状!?
观音大士竟也似体谅他们一般,眼前画面疏地一展,竹林小径竟都没了,仙气缭绕中,正现出端坐在莲花宝座上的观音菩萨。
菩萨的面容亦如后世所书慈眉善目,单手持着净瓶正对她二人微笑。
她说。
“修得时候我就说,不要这么长的小径。不然旁人来求我,亦或是我去求旁人,都要走上好一段距离。素贞觉得可对?”
白娘娘因重生以后就在妖精堆里厮混着,自来过得天老大她老二,此时炸一见到神仙难免有些腿软。耳听菩萨温声细语之言,手心都冒了冷汗。莫说是逃了,动都不敢动一下。当即乖乖跪下,老老实实的拜了三拜,说。
“素贞年少,未见过大世面,得罪之处望大士海涵。”
她深知妖精都是要被神仙收走的,法海收不走她,那是因为他还没成仙。面前的这位可就不同了,她一根手指头就能掐死自己。
她倒是在这个时候说自己年纪小了。
观音大士依旧笑得和善,抬手示意她二人都起来,又没有别的话,单是问了一旁的法海禅师,最近都念了什么经书,读后有何感悟。
白素贞听着云里雾里,心里是极不耐烦这些陈词滥调的,只一门心思琢磨怎么脱身。
后见观音大士招了法海过去,附耳说了些什么,又不敢凑到近前去听。脑子里百转千回的寻思着,自己要不要按着白蛇的“剧本”走上一场,也好离了这片紫竹林。
及至法海重新站到她身侧,观音大士唤了她的名字,不知怎么就有些福至心来,当下将手上长袖一甩,唱出一句:“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
法海说:“你干嘛呢?观音大士让你去接法器你怎么唱起来了?”
素贞一看,观音大士手中可不正拿着一只金光闪闪的鸟笼子吗?
观音大士告诉白素贞,那山下的鹰妖本是潜心修道的,只可惜多年未曾顿悟,反倒在下界当起了山大王,今次便给它些教训。让她下去以后只管将鸟笼打开,他自会自己飞进来,莫要伤了它的性命。
白素贞自是点头称是,谢过菩萨之后便见眼前精致再次被一团仙气拢住。再去看时,她跟法海已经到了紫竹林外了。
白素贞没想到这一遭会这么顺利,原地傻站了一会儿,抬起一只胳膊对法海说。
“走,咱们回峨眉山去。”
她要先收拾了鹰妖那孙子再说。
法海禅师没动,只皱眉看着她伸出的半只胳膊问。
“绳子呢?”
他知道白素贞是要带着他飞回去,但是他一点也不想抱她的胳膊。她刚才还在菩萨面前“唱曲儿”。
“绳子早在刚才跑丢了,你怎地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些繁文缛节?”
她还没提他告状的事儿呢。
法海禅师很老实的说:“我觉得你刚才有点丢人。”
白娘娘转身就朝着峨眉山方向飞走了。
左右飞不了的人又不是她,她现下手里有法器,也用不着他手里的那个破钵了。只是飞了一会儿,心里又觉得不痛快,途中在山涧捡了根结实的枯木藤又翻回去了。
傻和尚果然还端端正正的站在原地,看见她回来脸上也没任何喜色。只是乖乖捡起她抛到地上的枯木藤用手抻了抻,挺结实。就走过来像之前一样,捆在彼此的腰上,被她一路提着又飞回去了。
两人一路上也没说话,到了峨眉山顶,白娘娘也没再含糊,脖子上套着鸟笼子幻化出原形,对着鹰妖直接俯冲下去。那宝贝也着实长脸,只见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瞬间就将那东西给收了。
白娘娘收了妖精还由自拎着鸟笼子端详,觉得这个东西比法海那破钵可好用多了,不用“摩擦生热”,容量还大,除了鹰妖,连带他带过来的那些妖精也一并装进来了。
她转身走到十盘阵前,撤去法阵,被她护在妖阵里的妖精又是一阵欢呼雀跃,声望比之从前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白娘娘被捧得高兴,拎着鸟笼子拧着两条长腿蹭到众妖跟前,由着它们众星捧月,正自享受的高兴,突觉身侧一道阴影缓步靠拢过来。
耳边是法海禅师万年不变的清冷音色:“妖收了,该跟我下山找许仙了。”
“许仙?”
白娘娘眉头一挑,单手撑着下巴,露出一个妖娆至极的笑容。
“我是妖,妖怎么能跟凡人过日子呢,这多有违天理。你是念过经的和尚,怎生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法海禅师一看白素贞那副白眼狼的样子就知道她想赖账,俊朗的眉眼微微蹙起,认真道。
“这是你答应过的事情。”
“我答应你什么了?”
白素贞站起身,将胳膊懒洋洋地挂在法海禅师的肩膀上,无辜道。
“我是答应你,你帮我捉了妖怪,我帮你下山去找许仙。但这妖是你捉的吗?我手里这鸟笼子是你给的吗?都不是,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去找许仙呢?”
白娘娘自收了妄图强占她山头的妖怪以后心情就十分不错,所以很愿意“苦口婆心”的劝一劝呆和尚。她抬起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他的僧袍边儿上,轻轻敲打了两下他手中常年攥着的一串绿檀佛珠,娇笑着说。
“你又何必念经呢?成佛无非长生不老,妖亦可多活千年,却过得比神仙佛陀都自在。你若愿弃了手上这串珠子,我帮你去寻颗妖丹你吞了,跟我们一样逍遥快活岂不更好?”
法海禅师很早就明白,跟这个东西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如今她要“卸磨杀驴”少不得两人又要打上一架。
于是话不多说,刚折腾完鹰妖的峨眉山再次亮起“刀光剑影”。只是这次,“常胜”的白娘娘竟然占了下风,就在她翻身腾起准备飞到天上气他的时候,骤然感觉脚下被一条绳索套住了。
那绳子她之前没见法海用过,只觉眼前闪出一道金光,随即便被套牢了脚腕。
她心中暗道一声坏了!提剑想要斩断之时,那绳子竟瞬间化于无形,只在脚脖子上留了一圈佛家梵语。
她待要纵身飞起,却似被无形的绳索牢牢牵住,脚下亦是一阵钻心蚀骨的疼。
他看到法海在施法,嘴里不知默念了一句什么,只听说了句:“回来。”
自己周身便像不由控制一般,老老实实飞回到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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