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于军柳亦琳的女频言情小说《宦海枭臣录全文》,由网络作家“锤头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面韦主任倒是没听出来什么,就说:“今天我们随检查组到云岭乡塑料厂检查了,你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吗?”夏于军连忙问:“怎么了,怎么检查组跑云岭乡塑料厂检查了,谁安排去的。”那面韦主任小声说:“是皇县长安排的,去了就出事情了,那塑料厂根本就没停工,更没整改,污染很严重,气的皇县长乱骂人,检查组也很不高兴,晚饭都没吃,连夜赶回市里了。”夏于军很是诧异的说:“唉,怎么就去那地方检查了,那潘寒冯怎么样了。”看来他是很关心下属啊,生怕潘书记受责难。那韦主任呵呵的笑了下说:“潘寒冯啊,当场就被柏书记个免职了,说他欺骗组织,欺骗领导,写了保证,还不行动,完全是有意破坏这次大检查。”上夏于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可惜了啊,那潘同志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
《宦海枭臣录全文》精彩片段
那面韦主任倒是没听出来什么,就说:“今天我们随检查组到云岭乡塑料厂检查了,你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吗?”
夏于军连忙问:“怎么了,怎么检查组跑云岭乡塑料厂检查了,谁安排去的。”
那面韦主任小声说:“是皇县长安排的,去了就出事情了,那塑料厂根本就没停工,更没整改,污染很严重,气的皇县长乱骂人,检查组也很不高兴,晚饭都没吃,连夜赶回市里了。”
夏于军很是诧异的说:“唉,怎么就去那地方检查了,那潘寒冯怎么样了。”看来他是很关心下属啊,生怕潘书记受责难。
那韦主任呵呵的笑了下说:“潘寒冯啊,当场就被柏书记个免职了,说他欺骗组织,欺骗领导,写了保证,还不行动,完全是有意破坏这次大检查。”
上夏于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说:“可惜了啊,那潘同志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
韦主任在那面就有点疑惑的问:“夏县长,你和他是不是没怎么接触过,他工作还不错??”
夏于军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韦主任也没听清,夏于军就又说;“谢谢你啊韦主任,不过估计你那个副县长的报告也快下来了,以后就不叫你韦主任了,呵呵呵。”
两人就又开了几句玩笑,夏于军这才挂上电话。
柳亦琳有点诧异的问夏于军:“怎么今天检查出问题了吗?和你有没有关系?”
夏于军摇摇头说:“应该没什么关系,我又不在县上,呵呵,都安排好的事情,他们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他一面说,一面还继续的摇头。
现在已经醒了,夏于军就准备离开,回自己的宿舍,柳亦琳就把他裤子放到了一边,不让他回去,夏于军就下着话说:“我不回去,明天睡过了,上班怎么出这门啊,让人看到多难为情。”
柳亦琳嘻嘻的笑着说:“就这点贼胆,还做什么色狼,今天不准走了。”
夏于军心里也不想走,看看这情况,也就二话不说,到头拥着柳亦琳又睡了。
第二天,天色微明,夏于军就早早的起来了。
看了看还在熟睡中的柳亦琳,夏于军真想再来一下早晨的运动,但也怕一会上班的人一来多,自己走不掉了。
他就没有打扰柳亦琳,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溜出了柳亦琳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夏于军才好好的伸了个腰,展了展背,仿佛刚才那一路他都是偷偷摸摸过来的,这种感觉真是不爽快。
夏于军现在才好好的洗漱了一番,泡上茶,看看上班时间还早,就随便的找了几份昨天的报纸看了起来。
他眼睛是在报纸上,但思绪已经漂浮在报纸之外了。
他要想下,一会皇县长来了,自己该怎么去见他,怎么和他解释潘寒冯那保证书的问题。
这事一个必须面对的问题,一但不能自圆其说,那很可能就招来皇县长疯狂的报复。
至于柏书记是不是会坚决的支持自己,现在还不好肯定。
宦海中人的联盟是和局势,和利益相连的,在这里,没有永远的战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根本谈不上什么信义和忠诚。
带着这个问题,他就这样心不在焉的一直等到上班。
夏于军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到了皇县长的办公室,皇县长办公室门没有关,应该皇县长也是刚来,还没有其他人过来,他就有点张皇失措的进了皇县长的办公室。
皇县长眼睛有点红肿,估计是昨晚上也没休息好,更有可能的是,昨晚上因为小舅子的事情,回家让老婆给上家法了,这就很好的印证了一句话:牛大还有剥牛的刀。
皇县长在外面那是何等的威风,几十万人的岭山县里面,他真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谁是他真真的对手。
不管走到哪里,也都是前拥后围,多少混迹江湖多年的领导,老板,见了他都是畏畏缩缩,低声下气的,可就是他一回家,嘛都不是了。
皇县长从昨天事情一发,就一直在思考着是不是自己中了夏于军的圈套。
这个可能性是很大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小舅子让夏于军很难堪过,夏于军是一定要挣回这口气的。
有时候也不是说这个人小气,心胸狭隘,会那么斤斤计较,呲目必报,但只要你是人在官场,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一个上级是绝不能容忍一个下属让自己丢人,掉价的。
领导的威信就像是一身软胃宝甲,它武装着领导的全身,一但被人揭开了这盔甲,剩下的就只有挨打了。
但皇县长分析来,分析去,除了上夏于军把保证书夹在了里面,送给了自己这一点可疑之外,其他的似乎又和他没有任何的关联。
抽查的厂家是自己亲自定的,他夏于军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过任何的暗示,反倒感觉他是在帮潘寒冯。
于是,在夏于军进来的这一两分钟,他一直没有确定应该用那种姿态来面对夏于军,他要县看看夏于军是什么表现,看看他是否可以自圆其说。
夏于军是有些惶恐,他进来就埋怨说:“皇县长啊,你昨天怎么不和我先联系一下,你看看这事搞的,到让我过意不去了。”
他的语气是诚恳和真实的。
这委实让皇县长难以断定。
皇县长叹口气,无奈的说:“和你联系过的,没打通电话,只是我让那保证书给弄迷糊了。”
他不好明说,但他必须要搞清保证书为什么夏于军要放在资料里面。
夏于军那能听不懂他的意思,他很惋惜的说:“我也不好向你求情,让你放一马云岭乡的塑料厂,所以就让你看看那个保证书。
知道一下涉及到潘书记,你就可以绕过去了,没想到,怎么还专门挑上他们乡了,是不是柏书记故意挑刺,让检查组抽查塑料厂的??”
看样子,夏于军是很怀疑柏书记了,除了他,总不会是皇县长的提意吧。
皇县长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感到很可气,自己怎么就偏偏的要做那样的决定啊。
真的,很多事情你越是想的好,越是想的仔细,最后出错的情况越多,就跟我们买股票一样,同时看好两个股,最后想半天,牙一咬,买上的那支股票一定是会跌的。
夏于军就和皇县长一起感伤了一会,才离开了皇县长的办公室。
皇县长很沉默,他又想了好久,感觉夏于军还是有很大的嫌疑在里面,但这种嫌疑又是他不敢去正视的一个问题。
如果这事真是夏于军设计的一个陷阱,那这个陷阱做的也太完美,太精致了,他已经把自己的所有想法和心思都计算进去了。
他就像是一个象棋高手,自己想要走的下一步,他都预先估计出来。
不!
不是下一步,是接下来的好几步。
这样的人,自己就算是证实了,又当如何?
就算他没有李市长在背后支撑,自己只怕也很难对付的了他,这夏于军真的太让人恐怖了,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在没有可以一棒子彻底把他打翻以前,和他江水不犯河水,不要轻易惹起祸端来,那真不合算。
夏于军回到了办公室,一个人点起了一支香烟,慢慢的看着香烟在眼前袅袅弥漫,心里不由的又想到了上次云岭乡史瑰灵和含芳那母女两人,想想的心里就又是一阵的翻腾。
就地免职,这也太便宜那小子了,做了那么多丧天害理的事情,一个简单的免职,怎么说的过去。
夏于军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环保局的王局长,对他说:“老王,我是夏于军,云岭乡塑料厂那个老板你们要追紧一点,罚款重一些,这家伙害的老潘连官都丢了。
对,不要怕罚的多,以后要用他的钱给当地村名排除污染呢,不行的话,直接做行政起诉,交给法院,检察院办理,对,嗯,尽快。”
环保局的王局长很有点不解,那潘书记上次顶的夏县长一愣一楞的,现在这夏县长到还要帮他报仇。
看不懂,看不懂,这样的博大胸怀,真是可佩可敬,也难怪人家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副县长,就冲这份大度,也非常人能及。
王局长也就不做耽误,马上发出了大额罚款通知,一面着手准备着,只要塑料厂交不出罚款,不用警告,立即就提起诉讼,把这烫手的事情交给别人。
这正是夏于军想要的结果,只要法院,检察院一插手,皇县长就有点管不过来了,公检法是县委在掌控着,县政府的话在那面不怎么管用。
这样一来,那最后的结果更加简单,那个冒名的厂长,在接受了广大的公检法同志教育以后,一定是会把真的厂长供出来。
那时候,小潘同志不是就地免职那么简单的问题了,不搞他的双规不算搞。
这母女两人本来也就是没多少主见的人,又在愤恨中,三言两语的,也就让黄老厥带上了金光灿灿的信访这条康庄大道。
三个人就到了县城,果然这黄老厥非比他人,信访办一见他老人家来,立马就是战鼓雷鸣,严阵以待。
特别是信访办里面管点事的头头,都掏出了电话:“奥,,是吗,好好,我就来,你们先稳住,嗯嗯。”
打着电话,从他们眼前撤退了,这也就是欺负人家乡里人,奶奶的,电话都没响,他们接的哪门子电话。
那信访办下面的虾兵蟹将是不能上班随便跑的,也就只好硬着头皮,上来两个从小调戏良家妇女,扯谎面不改色的高手,陪他们练了起来。
还没说到三句话,他们一听怎么是告潘书记的,那谁接的住这案子,这两人都不由的心中感叹,上了黑名单的人就是厉害,一出手就是绝活,看来自己是打发不了。
这两人就一合计,算了,出个主意打发了得了,不然今天下班都成问题,搞不好还的晚上给他们管饭,安排住的地方。
其中一个就说了:“哎呀,你们是告潘书记啊,你看,人家是领导,我们两个还是一般人员,也不敢去抓人家啊,干脆你们上夏县长那,也不用告了,务工名单都在他手上,让他再给你们加一个名额,是不是,夏县长关系多的很,多加你们闺女一个,那就是写两字的事。”
哎,你还别说,这招还真管用,史瑰灵他们母女两人舍身取义的闹这一摊子事,其实也就是为了一个名额,一听这话倒还可行,只是要见县长,心里就很有些负担了。
好在黄老厥是久在这条路上走的,见怪不怪了,说声:“走,见夏县长去。”
带着这母女二人就上楼找到夏于军的办公室,说好找也好找,那上夏于军的门上面就写了个夏副县长几个大字,这三人很快就到了夏于军的门口。
三个人,你推我,我推你,都有点不敢敲门,最后还是黄老厥人老雄风在,敲响了夏于军办公室的门......
夏于军最近是县里乡下两头跑,忙的是不亦乐乎,刚刚回到了办公室,就听到了敲门声,他也没起来,也没喊进来,但门还是被推开了,上夏于军不得不抬头看看,又有什么事情来了。
这一看,就见到了这三个人。
对这种不速之客,上夏于军一向是很佩服的,特别是这三人打眼一看,明显是农村来的,这就更让他佩服了,能够冲破层层防线,找到自己办公室来,那都是了不起的人。
可是有一点他是不知道的,那就是信访办的革命同志出卖了他。
夏于军就笑了一笑,招呼他们几个:“三位好啊,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那黄老厥看看这母女两人,见他们扭扭捏捏的,大气都不敢出,知道只有自己来说话了。
他上前一步,掏出了身上那压的皱皱巴巴的烟盒,取出一根夏于军一辈子都没抽过的,几毛钱一包的,叫不上名字的烟,给夏于军递了过来。
夏于军本能的要客气拒绝,但一看是这烟,拒绝不好,就笑着接了过来,也拿起桌上自己的几十元一包的烟,取出一根递给了黄老厥。
黄老厥有点惶恐,虽然他也是经常闹腾着要找市长,省长,但真正每次见到的,也就是那些一般的小干部,像县长这样的,他还真的没近距离接触过。
倒是有一年,一个副县长,也不知道是谁了,反正是一个副县长让他撞到了,他就喊着要告状,但离人家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就被几个乡干部抱住了。
那副县长就很亲切的看着他,对他招着手,一边对旁边的干部说:看看人家农民,多朴实啊,见个我们这样的领导都会激动。
到底最后黄老厥还是没靠到人家身边去。
现在这夏县长亲自给自己发了一根硬烟盒的烟,他那舍得抽,赶忙夹在了耳朵上。
他小心翼翼的问:“你是夏县长吧?”
他看到夏于军点点头,黄老厥就指指这母女两人说:“我是为他们打抱不平,来告状的。”
夏于军“哦”了一声,再次点点头,听他继续说。
黄老厥看夏县长很亲切,也没什么架子,让他心里有了很多底气,他就说:“我们是云岭乡的,她叫史瑰灵,她是她女儿,叫含芳,我们要告乡书记潘寒冯。”
夏于军一直在认真听他的话,因为这黄老厥说的不是普通话,那当地的方言要认真听才听的清。
现在一听是告乡书记潘寒冯,夏于军心里就是一紧,说不上是忧虑,还是惊喜。
忧的是这姓潘的靠山太强,自己未必管的了,喜的是自己潜意思里就想让他出点事情,那狗东西,不整下去,自己的心里不爽。
夏于军表情不定的缓缓问:“是告潘寒冯?他怎么了?”
问完话,他就看到了那母女两人表情扭捏,脸色羞惭,一想,肯定是生活上的问题,他的心里也就有了一些失望。
这种事情现在都不是大事情了,要是能揭发他个贪污什么的,说不上还顶点用,生活问题,闹腾不起来。
黄老厥在路上已经是详细的问了史瑰灵,虽然人家不可能把那细节告诉他,但至少大概的情况他是已经很清楚的。
现在见夏于军问,他也知道这两母女是没办法说出来那丑事情的,他就越俎代庖的,给夏于军来了个竹筒到豆子稀里哗啦一点没保留说了出来。
夏于军起初还是很平静的在听,但听到后来已经是眼射怒火,面挂寒霜了。
他那阴沉,冷酷的表情到底还是让黄老厥看到了,黄老厥没有见过一个刚才还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人,怎么还会有这样一副表情。
黄老厥有些神色不安了,说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最后就呆呆的不敢说话了。
夏于军在愤怒中没有觉察到黄老厥已经停止了叙述,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怎么打击潘寒冯了。
前几天他不断告诫自己忍一下,自己来的时间不长,根基未稳,不要结怨的话,现在他都忘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道德观,也或者是他与生具有的,还没有被官场侵蚀的正义感和良知,让他对潘汉年有了深刻的仇视。
他虽然一直没有看这对母女,但他的心里已经决定要为她们出这一口恶气了,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自己会直接面对皇县长,哪怕是自己丢掉官位,也一定要除掉这个人渣。
终于,过了很长时间,夏于军阴狠的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到法院或者县上纪检委告他吗?我可以送你们过去,一定给你们一个公道。”
然而,他失望了,因为他看到了史瑰灵和她女儿含芳惊恐和羞愧的表情。
史瑰灵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夏县长,我们不告,我闺女还没结婚,我们以后还要在云岭乡过活,这传出去丢死人了,我们就没法做人了,那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完,史瑰灵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黄老厥也连忙说:“夏县长,她们家很困难,闺女也就是想要一个务工指标,要是可以的话,夏县长看能不能把闺女加上。”
夏于军就感到了一种悲哀,一种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也说不清是为谁,而产生的悲哀。
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好久都没说话,是的,也许他们说的对,他们以后不能生活在乡亲们的鄙视和辱骂中,而且,就这件事情来说,告潘寒冯一个什么罪呢?
诈骗?但不是为钱啊,最多是个骗煎,也不知道法律有没有这条。
夏于军犹豫了好久才说:“加个名额是肯定没问题,我可以答应,你们还有什么要求。”
这三人一听,可以加个名额,竟然都面露喜悦之情,夏于军一看如此,也只好心中叹口气,取出了一张表格,让含芳现场填写了。
送走他们三人,夏于军一直脸上都没有一点笑容,他不时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在疼,也一直在咬着牙齿,一定要好好的设计一个套子,整掉潘寒冯。
过了几天,县上就突然接到了省,市两级的文件,把环保,排污和污染问题做了严格的规定。
要求各县先进行自查,发现问题立即停产,可以整改的立即整改,不能整改的马上关停,省市两级政府会在一周后成立检查组到各地抽查,发现还有问题的县,乡,一定要追查责任到具体人。
夏于军一看文件,就知道是来真的了,他最近对上级文件的研判能力已经很有提高,知道这和计划生育一样重要,已经提升到一票否决制了。
夏于军也就不敢怠慢,除了对重点污染企业关停整改以外,还和皇县长一起,专门的召开了一个环保会议,相关企业的领导人,还有相关乡上的主要干部,都参加了会议。
会上皇县长也是说的很扎实,那个地方有问题,是国企的企业,领导撤职,是民营的企业,大额罚款,企业所在乡,镇的领导也要受到连带责任。
一切正如夏于军预计的一样,过了没有几天,那塑料厂的厂长就受不了广大革命同志的教育和热情帮助,思想认识有了一个很大的飞跃,积极主动的把潘书记揭发了出来。
于是,纪检委的同志也就有了事情干。
他们找到了已经下野的潘书记,很耐心的剜了剜潘书记的老底,一时间是群情振奋,收获颇丰,没想到啊,没想到,潘书记的事迹是如此之多。
柏书记也笑了,但在欢喜的同时,他也是觉得这和夏于军似乎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但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到后来他也是想的头疼,最后反正是认为自从夏于军来到了岭山县,让自己是不断的扬眉吐气,皇县长的爪牙,也一个一个的扳掉,他不的不决定奖励夏于军一下了。
奖励什么呢,钱??没有!权?也暂时给不了。
那奖励什么,上次不是夏于军举荐了一个刘所长吗,那就在给他个面子,让刘所长升上来吧。
柏书记拨通了夏于军的电话:“于军,我是柏书记。”
夏于军一听是柏书记的电话,赶忙就变换了声音频道,很谦恭的说:“柏书记你好,有什么指示?”
柏书记就呵呵的笑着说:“哪有那么多的指示,就是给你通个气。
明天我准备开个会,把你上次说的那个刘所长的问题落实一下,不过对这人我是不很了解,主要相信你的判断,以后你把他要盯紧点。”
这话说的很巧妙,提升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领导是为什么?那就是看你夏于军的面子。
夏于军已经感觉到了,柏书记是准备卖自己一个人情,夏于军自然是要领这个人情的。
只要这次刘所长可以提升为公安局的副局长,那么上官峰就算是彻底的控制住了公安局,他需要对公安局的绝对控制。
因为很久以前,自己在街上就看到过流氓地痞,明目张胆的欺压别人的情景,作为一个主管公安局的副县长,他时常感到羞愧,早就想对岭山县做一次整治。
在政府工作会和常委会上,夏于军都曾今多次提起过,但由于各种关系环环相扣,不管是皇县长,还是柏书记,都委婉的以安定,和谐为幌子,把自己的提议否决了。
一个管公安局的副县长,在很多时候,未必就可以随便调动的了公安局。
因为管公安局的人太多,除了政府自己和皇县长,还有政法委书记,还有专管公检法的专职副书记,上面还有柏书记。
而现任的公安局雷局长,又是一个很圆滑,很谨慎的人,深怕得罪了任何一方,采取了官场最常用的手法:拖。
夏于军要想牢牢的抓住公安局,那就一定要有一个自己贴心的人,他瞄上了刘所长。
此时,夏于军带着一丝感激的口气说:“那就谢谢柏书记了,会上是由我提出,还是组织部门提出?”
柏书记想了一下说:“你就不用出面了,我安排组织部提出议案,只是老黄那面,你还要想下,万一他不同意。”
夏于军有点担心了:“你和皇县长碰头的时候,他不同意吗?”
柏书记迟疑了一下才说:“最近忙啊,这次我没有和他碰头,所以你还是要有个准备,估计问题不大。”
夏于军神色凝重起来,嘴里答应着,放下了电话。
他对柏书记有了一种深深的失望,既然是卖这个人情给自己,那就好好的促成此事。
但夏于军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柏书记不按常规方法操作,没有事先和皇县长商量一下,那一定是有目的的。
他是什么用意?是想在常委会上引起争议,想要自己和皇县长火拼吧,或者,他是要把自己当成一把刀,让自己再一次去充当敢死队员,向皇县长的阵地发起冲锋。
官场上的相互利用他可以理解,只是现在还没到自己被利用的时候,就算是要利用自己,也要自己愿意才行。
看来,自己对这件事情,还是要仔细考虑一下,不要盲目挑起争端。
他在办公室来回度着步子,低头沉思了很久,他需要一个即能让刘所长通过,又可以不和皇县长正面交锋的策略。
一会,夏于军拿起电话,想了想,给刘所长拨了过去:“刘所,我是夏于军,你那事情明天就要上会了,我还是有点担心,怕出意外,晚上我看还是请一下皇县长吧,嗯,你准备,我来约皇县长。”
两个人又嘀嘀咕咕的说了好一会,这才挂断了电话。
挂上电话,夏于军又沉思了一会,细细的考虑考虑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感到没有其他问题,这才开始看起了桌上的文件,在上面划圈圈玩了。
下午一上班,夏于军就早早的来到了皇县长的办公室。
皇县长最近也搞的是灰头土脸的,自己小舅子倒霉就倒霉吧,关键还是倒在了自己的精心设计和安排上,你说这怎么能不让人沮丧,这次可是让别人看笑话了。
这还不算,回家的日子更是难熬,老婆拍桌子,扔盆子的,就没给他过好脸色,晚上那就更不用说,不要说是整,摸都不能摸,皇县长也是没脾气了,爱怎么就怎么吧,老子忍忍就过去了。
现在他看到夏于军进来,就暗暗的振作了一下精神。
再苦,再难也不能让外人看出来,打断了牙要往肚子里吞。
在这条波涛涌动的仕途路上,没有人相信眼泪,也没有人会给同情,一旦你倒下,换来的一定不会是真诚的搀扶,换来的必将是大头皮鞋照肋条上的几脚狠踢。
所以,皇县长镇定的笑着,和往常那种皮笑肉不笑是一样的表情,在夏于军招呼过他以后,皇县长才说:“小夏,这几天忙什么,也不见你面??”
从称呼上来看,貌似和夏于军更近了一步。
夏于军拿出烟,给皇县长一面点上,一面笑笑说:“唉,我是躲着你的,很惭愧啊。”
皇县长知道他说的惭愧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夏于军的惭愧于事无补,一点也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
他淡淡的说:“他那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也许是他运气不好,阴错阳差的就遭上了,我都没有怪你,你也不用往心里去。”
夏于军还是很同情的叹了一口气说:“要是那天我不去市里,那该多好,我一定会制止这件事情的,那现在也就不会见到你这样难为情了。”
皇县长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他真是看不清夏于军。
这小子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自己阅人无数,打眼一过,也能看出个七八分好坏来。
唯独对这个夏于军总是看的模模糊糊,云山雾罩的,就像是一个老猎人突然遇见了一个新动物,搞自己的还无从下手了。
皇县长不想在提这个伤心的话题了,他说:“今天夏县长是有什么事情吗?那就坐下慢慢说。”
他的称呼又从小夏,转回到了夏县长,看来他还是无法对夏于军真心相对。
夏于军没有想坐下的意思,他就摇摇头说:“不坐了,就几句话,我晚上想请皇县长一起坐坐,不知道你能不能赏光。”
皇县长是有点诧异的,夏于军来到岭山县的这一年时间,还从来没有请过自己,他真的感觉到内疚了,想要弥补一下。
更何况他另有所图,他犹豫片刻说:“吃饭可以,但就不要提这件事情了,我说过,和你没关系。”
他也想和夏于军接触一下,就到底好好的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狼崽子。
夏于军连忙答应说:“不提,不提,只谈风月,不提工作,呵呵。”
皇县长也就不置可否的笑笑,算是答应了。
快下班的时候,柳亦琳还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约夏于军晚上一起吃饭,夏于军就告诉她,自己晚上要请皇县长吃饭,这让柳亦琳大为稀奇:“嗨,看不出来,你也会来这一手啊。”
夏于军就嘻嘻的笑着说:“你还不了解我吗?嘿嘿,我那招数多的很,以后慢慢的让你领教。”
柳亦琳就在电话那面“呸”了一声,最后夏于军问她来不来,柳亦琳咯咯的笑笑说:“我才不去,想让我给你撑面子啊,你想的美。”
夏于军就说声:“稀奇了,就想和你在一起多待会,我还用撑什么面子。”
柳亦琳听了这话,心里舒服的很,但想想估计他们晚上是要谈正事的,也就没答应去了,实际上就她女子瓜,夏于军那敢随便把她带到这种场合去啊。
到了下班,夏于军就早早的等在了皇县长的办公室,皇县长就是想躲也躲不掉了,他就陪着皇县长一起。
也没叫车,两人直接就到了饭店,饭店门口,刘所长老早就来了,望穿双眼的等在门口,远远见两个县长过来,赶忙的迎接上来,发烟,赔笑,前面带路。
皇县长有点迷惑,心里纳闷,怎么今天还有这个刘所长在,也许不是单纯的吃饭了,不知道这夏于军捣的什么鬼把戏,既来之则安之,且看看再说。
夏于军来岭山县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他所展示出来的能力和个人魅力,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今天让潘书记给现场来了个难看,其他同来的一行人都是心中愤慨,但也不敢表示出来。
乡镇干部还没有真正达到官场的含蓄和层次,所以很多人还是很粗鲁很直接,这让夏于军有点难受了。
气氛就一下子有点紧张,夏于军是自然不能用这种话来回答他的,那显得自己更没涵养,但就让这样个没大没小的无赖压制住了,以后自己怎么在岭山县混。
他就准备发作起来,你小子嘴厉害,老子今天就给你把厂子查封了,看到最后谁求谁,他就准备给随行众人下达指示。
夏于军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那工厂的几十上百的工人,一下子围住了会议室,吵骂声不断:“今天我们就看谁敢来封我们的厂。”
“谁不给老子饭吃,老子就和他拼命。”
“排点水也不允许,还让不让人活了,今天把命也交给他们带走。”
一时间门外就是群情激愤。
潘书记看都不看这一眼,只是抽着手里的烟,嘿嘿的冷笑着。
这也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对付方法,过去用这也对付过检查。
这一两年因为皇县长掌了权的缘故,基本没用过了,今天还好,路上做了交代,只要自己和检查组翻脸,下面就让工人闹起来。
夏于军看着这家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知道这事情的背后可能是这小子在搞鬼。
脸色顿时就冰冷的宛如严冬里的寒气,连旁边的环保局王局长也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但少顷,夏于军脸色就渐渐的缓了过来,毕竟,没人看倒是潘书记指使,只能说,人家这一手玩得漂亮,自己暂时是处于被动态势了。
自己这次就带了这7.8个人,真的闹起来了,也很难控制局面,看来自己还是有点大意了,以后切记不可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夏于军认为在官场上,绝对不可以义气用事,要掌握分寸,进退自如,什么是时候该服软,什么时候该妥协,什么时候该退让,什么时候该进攻,都要做到有条不紊,胸中有数。
钢硬易折,草柔易活,一味的蛮干和义气用事,那肯定是走不到仕途的终点。
想到这里,夏于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先摆脱这个形势再说,他看着潘书记笑道:“呵呵呵,潘书记,看来你还想让我这副县长在你们乡上壮烈牺牲啊。”
现在,虽说情况很是被动,但见夏于军这么平静沉稳,阴柔淡定,潘书记不禁也心中胆怯,看来夏于军的修身养气功夫很不一般。
潘书记也就不敢过分托大了,呵呵的回着笑,说道:“哪能啊,有我在,谁敢碰你一指头,我生吞了他。”
说着话就走到了门口,对众人说:“这是县上例行的检查,你们闹什么闹,又不是要停工封厂,都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惊扰了夏县长,我明天一个一个的找你们算账。”
他就很巧妙的把停工和封厂连在了一起说,这样你夏县长总不能工人一散开,你又说停工的话吧?老子先把你的后路堵死了再说。
夏于军也就只能顺坡下驴了,他没有其他选择,他不可能和这些工人来闹起来。
他呵呵的笑了几声说:“封厂那自然是谈不上,但还是需要对排污方面做一些整改的。”
说完夏于军又转过身对同来的环保局王局长说:“你起草一个整改通知,给他们留下,让他们在一个月以内整改完成,下一次来,我们就不是这样来了,那时候要是他们没有处理排污,我们就要带上警察强制执行。”
那王局长也就松了口气,一场危机看来算是化解了,他就在办公室用手写了个整改通知,交给了那个最初见面的好像是厂长的人。
夏于军见工人散去,也不再耽误,看不不多看潘书记一眼,匆匆离开了。
潘寒冯见夏于军如此处理,也算是给了自己面子,知道那通知就是个样子活,自己过两天一会到城里,给皇县长说一说,不怕他夏于军有多厉害。
他也没有过多的挽留夏于军他们,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夏于军一路憋着闷气,回到了县城,一路上大家都知道他吃了个窝心亏,都不敢多说话,对夏于军的心情大为同情。
夏于军也不断的自责自己,看来自己有时候还是过于自信和自大了。
在处理问题上,想的过于简单,不够深刻,很多复杂的东西都没有预先的设计进去,所以才搞的自己如此尴尬,以后真的要以此为戒,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周详一点。
这就是他的长处,他在每一次受到挫折以后,不是先去怪人,他总是先总结自己的不足,杜绝下次重犯类似的错误,避免以后不必要的尴尬。
到了县政府,夏于军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先到皇县长办公室去了一趟,向他汇报了一下最近几天自己检查的情况。
“我按县长你的指示,对全县涉及到污染的企业都做了一个摸底和检查,今天就专门给你汇报一下。”
皇县长坐了下来,关切的问道:“夏县长,这次摸底感觉怎么样,我们县上有没有需要整改和改善的企业。”
夏于军见他问起,就给他泛泛的谈了谈。
为预防皇县长的小舅子来个恶人先告状,所以就把云岭乡废旧塑料加工厂略微的提了提:“有几个企业是需要做一些改造的,包括云岭乡废旧塑料加工厂,他们排污也有些问题,我给他们下发了一个整改通知,希望他们也做一些技改。”
皇县长一听到云岭乡三个字,就一下子集中了精力,他不希望在这个事情上,自己那不争气的小舅子出什么麻烦,那家伙的德性,自己多少还是知道的,只怕他未必配合夏于军。
平时众人眼中不苟言笑柳主任头发散乱,面色酡红,靠在夏于军身上平复呼吸。
夏于军带了点夸张:“你太诱人了,我骨头都酥了。”
柳亦琳完全沉醉了,她用手轻抚着夏于军的胸膛说:“恐怕不只是因为我吧。你和柏书记突袭了皇县长的堡垒,还拿下了他的死党张副县长。”
夏于军突然沉默了。
柳亦琳明白夏于军为什么沉默,贴心开口:“我实在担心,皇县长会不会发现你也参与了对张副县长的动作,以后为难你。”
她的贴心让夏于军很是受用,只是心中却没有半分害怕。
且不说他家世背景深厚,更不用说这两年他在这个位置上政绩卓越,单单就现在的情形而言,两人根本不可能敢动自己。
作为一个县常委副县长,还有西山市李市长的关照,他已经成了柏书记和皇县长最近一年角力的一个极有分量的争夺筹码。
夏于军无言以对,柳亦琳担心自己给夏于军太多的压力了,柳亦琳紧紧地搂住他,两人没有再说什么。
在夏于军和柳亦琳恩爱缠绵的这几天,岭山县的注意力已经发生了改变。
一个张副县长倒了下去,很多双眼睛就盯了上来,各方势力都开始了角逐。
即使目前只是一个副县长推荐名额,也引得众人摩拳擦掌。
这次希望最大的,无非是柏书记支持的宣传部高部长,还有皇县长力挺的民政局的董茜局长。
两人都扎根基层多年,业务熟练。
西山市委也来了指示,希望县上先推荐一个人选出来,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最后怎么定,但以柏书记和皇县长多年官场经验来看,这次县上定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最终的人选。
市里已经连续指派了两个副县长了,为了下面,怎么也都得给下面一个机会了。
不光外人管理层刀光剑影,下面的小领导也没停下动作。
宣传部高部长为人木讷,这几天也活泛起来了,见人三分笑,得知柏书记喜欢茶叶,搜罗了不少名贵茶叶送了过去。
再说那民政局董茜局长,能在民政局这种地方混的如鱼得水的女人岂是什么寻常人,平常就和皇县长关系不错,现在两人同出同入,俨然是关系更近一层了。
好在这种紧张的氛围没过几天,常委会议就召开了。
然而,常委会议已经开了1个多小时了,两人还是没有统一思想的迹象,这让柏书记大为恼怒。
几天以前,柏书记和皇县长是碰过头的,就这次副县长人选的问题交换了一下意见。
那时候皇县长没有太大的看法,因为过去他是答应过柏书记,下次副县长的人选由柏书记自己定。
虽然那次自己的小舅子没有当上,但作为上次的一个交换条件,现在皇县长也不能轻易的违背承诺,游戏的规则是大家遵守的。
于是,柏书记在做好了其他常委的工作下,今天召开了这个会议。
没想到刚才上会了,人选的问题一提出来,皇县长就一反常态,明知道自己在常委会上不占优势,还是坚决的提出了另一个民政局的董茜来,完全违背了两人的约定。
其他常委一看这情况,也都和起了稀泥。
虽然大家都有自己的立场和派系,但真正的撕破脸,谁都不愿意,就这么大个县城,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再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能不得罪人,那是最好。
大家埋着头,想着自己的心思。
气氛像一滩深不见底的水,虽然平静,但让人心悸胆寒。
柏书记几次都心里想要用投票表决来结束这场分歧,对投票他是有绝对把握的。
皇县长充其量也就是他和常务贾副县长那两票,只要一投票,保准让他败的一塌糊涂。
但柏书记很犹豫不决,投票就意味着彻底的翻脸,柏书记目前还没有彻底翻脸的太多本钱。
更重要的是,常委会很少有这样带着分歧意见表决的惯例,这个头不能开,开了只怕后患无穷。
有了一次带分歧的投票,以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对书记的威信就势必形成了威胁。
同时,自己推举的人选以后还不能出一点问题,一旦出了问题,只要形势不对,今天投反对票的人就会站出来,翻今天的会议记录,那问题就成了个人问题了。
只有大家都投了同意票,将来出问题才不会划入到个人头上,因为那是组织的决定。
想到这,柏书记就打消了准备投票的决定,但他也不会妥协同意皇县长提出的人选,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就不信,我不同意,你能定的下来。
皇县长也看出了柏书记的心思,知道他未必敢投票,所以也是抱定一个宗旨,就算是通不过董茜,但也绝不让柏书记那个高部长通过。
大家都知道,今天的会也就开到这程度了,大家都秉持着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朴素想法僵持下去。
所有人都开惯了这样的会议,所以一个个稳坐钓鱼台,抽着招待烟,喝着免费茶,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柏书记扫视了一下参会的人,他的眼神和皇县长的眼神交织了一下,两人似乎都不易觉察的冷冷的笑了笑。
柏书记必须要说点什么了,他不能老让这种气氛继续下去:“同志们,你们也都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呵呵,每次开会是让大家一起讨论的,不是我一个人的专题讲座嘛!”
他希望得到其他的声援,但没有人敢说什么。
两个主官看来今天似乎较上劲了,这样的情况不多,这样的风头也不要乱出,再看看,再等等。
皇县长冷冷的接过了话头:“对于这次的推荐人选,我是希望用有经验,干过政府工作的人来接任,这样有利于县上的发展,有时候一个外行会误很多事情,将来真的出了问题,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他是在隐射柏书记提出的宣传部高部长,你一个搞政工的,懂不懂经济啊。
柏书记听的懂他这话,他脸上表情一下就变了几变,最后到底还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呵呵”的笑了两声。
“经验是可以积累的嘛,但一个人的品质最为重要,董茜同志是有工作经验,只是最近有一些她的传闻,不是太好。”
他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对着低头默想的夏于军说:“夏副县长,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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