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清岚赵清茹的其他类型小说《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小说》,由网络作家“猫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清熙本就是少年心气,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被赵清岚安抚了一二,本就冷静了许多,此时见赵清岚说起白家三姑娘,顿时一阵羞恼:“姐姐,你说什么呢,此事还没有定下呢”赵清岚看着弟弟的反应,不禁轻笑,心中微微叹息。她不由得想起前世的事,那时许氏在京城某贵妇的茶会上见了白家三姑娘一面,回来便立刻安排了赵清熙与她相看。起初,赵清熙极力抗拒,死活不愿意赴约,可最后却被母亲逼得无可奈何,终于去了。结果,竟不期然地与白家三姑娘一见钟情。可好景不长,就在二人感情愈加深厚之际,赵清茹的母亲竟然来家里大闹了一场,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的。白家老太爷也是三朝元老,最重名声,此事一出,自然引得白家极度不满,二人这段姻缘也因此无疾而终。赵清茹母亲来府中的日子,正是明...
《儿被换,家被毁?今生我要你们跪着还!小说》精彩片段
赵清熙本就是少年心气,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被赵清岚安抚了一二,本就冷静了许多,此时见赵清岚说起白家三姑娘,顿时一阵羞恼:“姐姐,你说什么呢,此事还没有定下呢”
赵清岚看着弟弟的反应,不禁轻笑,心中微微叹息。她不由得想起前世的事,那时许氏在京城某贵妇的茶会上见了白家三姑娘一面,回来便立刻安排了赵清熙与她相看。起初,赵清熙极力抗拒,死活不愿意赴约,可最后却被母亲逼得无可奈何,终于去了。结果,竟不期然地与白家三姑娘一见钟情。可好景不长,就在二人感情愈加深厚之际,赵清茹的母亲竟然来家里大闹了一场,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的。
白家老太爷也是三朝元老,最重名声,此事一出,自然引得白家极度不满,二人这段姻缘也因此无疾而终。
赵清茹母亲来府中的日子,正是明日,此番她如此急切赶回国公府,也是想要阻止此事。
赵清岚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思,温声道:“清熙,你要帮我找到那个孩子,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便好。”
赵清熙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姐姐。我会帮你找到那个孩子的。”
赵清岚见赵清熙应承下来,心头的担忧也稍微放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赵清熙起身告辞,轻轻地离开了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赵清岚就早早起来,给祖父和母亲请过礼后,就来到大门外等待,前世,赵清茹的母亲就是一大早过来的,只可惜当时自己不能在母亲身边,硬生生让那女人闯进去国公府,母亲许氏就是在那时被气得病倒,留下了病根。
这一世,赵清岚早有准备,自然不会让母亲再次受到伤害。天刚微亮,便令小荷带着几个粗使嬷嬷提前守在大门口,而她则安然自若地坐在门房处,端起茶杯,心如止水。
太阳渐渐升起,温暖的阳光透过门廊洒在地上。远处,一道倩影缓缓走近,步伐轻盈,风韵十足。赵清岚不由得抬眼,目光微微一凝。来者正是赵清茹的母亲柳清烟。
柳清烟身着淡雅的衣裳,尽管已经年过三十,但她的气质依旧如昔,风韵犹存。她步伐从容,周围丫鬟恭敬随行,仿佛她的每一步都踩在别人心头的节拍上。若是换作常人,定会为她的气度所折服。只叹这风情不愧是曾经花满楼的头牌歌姬。
然而,赵清岚见了她,心中冷笑一声,眼中更是闪过一抹讥讽与轻蔑,赵东来少年浪荡,怎么会将心一直放到一个人身上,怕是柳清烟自己也想到了这点,这才急不可耐的来国公府要个名分。
待一行人来到国公府前,不用赵清岚吩咐,小荷便直接带着几个丫鬟嬷嬷冲了出来,拦在几人面前,柳清烟见有人拦住自己,眉头轻挑,但见来的只是一群丫鬟嬷嬷,也不停留,只是脚步微微一顿,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悦的神色:“让开,我来找你家老爷的!”
小荷没有丝毫动摇,依旧冷静地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带着几分轻蔑:“这是哪家的阿婶,菜市场在西集呢,怎么跑到我国公府了。”
柳清烟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她很快又收敛了表情,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装作不在乎:“国公府怎么如此不知礼仪,几个丫鬟都敢拦自家主子了。”
小荷轻轻一笑,似乎并未被她的话语激怒。她低声对身旁的婆婆们道:“都站稳了,别让她闹出事。”
柳清烟愣了一下,随即皱眉,来之前她可没有想到国公府的人会如此强势,原本她是抱着试探的心态前来的,但看到眼前这阵势,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焦虑。旁边的丫鬟低声耳语了几句,柳清烟的脸色瞬间冷峻,心一狠,若今天不闹出些动静,恐怕连赵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抬手缭乱头发,猛地撕开了衣襟,衣片随之乱飞。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正准备高声呼喊,制造混乱,她可比国公府豁得出去,就不信国公府不妥协。
然而,小荷早已在赵清岚身边伺候多年,内院的这些小伎俩她早已见怪不惊。看到柳清烟的动作,小荷心中一凛,哪里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这女人显然豁出去了,今天不想再走个正道了。
她迅速对身后的粗使嬷嬷们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婆婆也是反应机敏的,迅速出手,几个动作间便合力架住柳清烟,毫不客气地将她与那几名丫鬟一同拖向国公府内。
柳清烟愣了一下,随即如猛兽般挣扎起来,四肢乱舞,试图挣脱束缚。她开口想要呼喊,却被一个嬷嬷直接死死捂住口鼻,只能用力挥动手臂,想要挣脱那些嬷嬷们的束缚,但那几名嬷嬷平时干的都是力气活,力气非凡,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娘子可以挣脱的,几双手仿佛铁钳一般,牢牢扣住她的胳膊和腰肢,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的
不一会,几人就被带进了国公府,正值早晨,路上行人不多,倒是没有多少人看到。
小荷带着几人直直来到国公府的后巷,这里幽静而偏僻,几乎没人会过来,自然也就没有人会注意这里的动静。令人松开柳清烟的口鼻,开始骂骂咧咧,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小荷站在一旁,脸上带着笑意,丝毫不为所动,直到柳清烟骂得气喘吁吁,才轻描淡写地撇了撇嘴。
就在此时,赵清岚缓步走了过来。
柳清烟本以为眼前的一切都是许氏暗中安排,然而见到赵清岚走出来,她瞬间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主角。她怒火中烧,指着赵清岚大声斥责:“赵清岚,你一个国公府嫁出去的女儿,竟敢如此羞辱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父亲,让他狠狠教训你一顿!”
赵清岚依然没有丝毫怒气,步伐从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温声说道:“柳姨母,您这是怎么了,竟然这般不知轻重?”
柳清烟一愣,随即愤怒的火焰在她心头熊熊燃烧,面容扭曲,几乎是咆哮道:“赵清岚,你仗着国公府的权势,将我强行带入府中,如今竟敢指责我不懂事?我一定会去京城府尹告你,告你们国公府,你给我等着!”
赵清岚轻笑一声,眼中带着一抹寒意,语气悠然:“柳姨母,恐怕你忘了,你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是怎么敢从国公府的正门进去的?你应该知道,本朝有明确规定,妾室不得走正门,违者要杖责三十的。”
赵清岚点了点头,端起茶盏浅啜一口,低声道:“妹妹一番好意,姐姐自然不会推辞。”
她语气不温不火,听不出丝毫波澜。然而,她心中却已掀起了滔天巨浪。前世,赵清茹就是在云禄寺,赵清茹诬陷她的夫君齐廷山试图玷污她,她当时错信了赵清茹,在齐家好生大闹了一场,不仅差点与齐廷山和离,后来更是借助祖父的权势逼得齐廷山纳赵清茹入府......一切的开端,正是这云禄寺的一场法会。
而这一次,她怎会让赵清茹的计谋得逞?
赵清茹见她答应,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但表面仍旧维持着那副温婉的模样:“那妹妹便等着姐姐一同出发了。时候不早了,妹妹就先回房了。”
赵清岚起身送她至门口,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关上门的一瞬间,她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散去。
“云禄寺......”她低声呢喃,双手紧握成拳,眼中迸发出冰冷的光芒。
前世,她在这场阴谋中毫无准备,只能任人宰割,眼睁睁看着一切覆灭。而今,她知晓真相,更深谙赵清茹的心机。她不会再做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霜儿!”她忽然唤道。
霜儿快步走进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赵清岚沉声道:“去找人查查赵清茹身边的丫鬟,最近可有与外人接触,尤其是与云禄寺相关的人。”
霜儿心中疑惑,但没有发问,知晓自家夫人自有安排,忙点头应下:“奴婢这就去办。”
赵清岚命霜儿安排好一切后,长吁一口气,坐在书桌前。她正欲梳理思绪,却无意间瞥见案上放着的一幅画卷。画卷展开,画中女子眉目如画,温婉娴静,正是她自己的画像。
画像下方,一首诗以清隽的笔力题就:
“眉黛远山青如黛,唇点朱砂映月开。莫道风华随流水,心如碧玉映尘埃。”
赵清岚的手指轻轻抚过画卷,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这是齐廷山亲手所画。前世,她只觉得他这般行为不过是表面功夫,却未曾细看他的用心。
而今再读那首诗,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他对她的珍视与期许。
她低声喃喃:“碧玉映尘埃......廷山,我这一世,一定不会辜负你的良苦用心。”
赵清岚将画卷轻轻卷起,放回了书案上。她抬眼望着窗外,暮色渐浓,天际染上了一层金红,晚霞如火,却让她的心平添了几分安宁与期待。她知道,这个时辰,齐廷山该快回府了。
正想着,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是小荷欢快的声音:“夫人,老爷回来了!”
赵清岚抿唇一笑,起身向门口走去。果然,齐廷山的身影很快出现在眼前。他一身官袍未解,面色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挺拔英俊。见赵清岚迎上前来,他略一愣,随即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岚儿,怎么站在这里等我?”齐廷山的语气中带着宠溺。
赵清岚走近他,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披风,柔声道:“时辰也不早了,我怕你累着,正好让厨房备好了饭菜,热着等你回来。”
齐廷山微微一怔,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他的夫人向来矜持疏淡,平日对他虽不失礼节,却也少有这样的体贴举动。可今日,她却一反常态,不禁让他多看了她几眼。
赵清岚察觉到他的目光,心中微微发涩。她知道前世的自己冷漠无情,纵使齐廷山真心相待,她却从未珍惜。当年名震京城的状元郎硬是不到三十岁就郁郁而终,可这一世,她要弥补他,弥补所有的遗憾。
“廷山,快进来吧,外头风大。”她转过身,语气柔和,却带着一丝的关切。
齐廷山愣了一瞬,随即点头跟了上去。屋内灯火通明,桌上已摆满了几盘精致的菜肴,显然是赵清岚特意吩咐的。他脱下外袍,坐下后,赵清岚亲自为他斟了一杯茶,温声道:“今日朝堂事务繁忙吗?看你面色有些疲惫。”
齐廷山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神色间多了一分思索:“今日倒还算顺利,只是朝堂上围绕太傅新提出的学堂一事,议论颇多。”
赵清岚闻言,眉梢一动,轻声问道:“学堂一事?莫非是与让诸家子弟在此进学?”
齐廷山点了点头,将茶盏放下:“秦太傅得意思,要在京城内设立一座‘春华学堂’,意在京中子弟,不论贫富幼寡,皆可入内学习经史典籍,同时也让这些孩子们在学堂中彼此相识,以增进友谊。然而,此事一经提出,朝中大臣们的意见却不尽相同。”
春华学堂她自然是知道的,前世太傅提出之后,反对者颇多,多是认为此举有为太子培植亲信之嫌,是以最终不了了之,此时再次听到,赵清岚却有不同的想法。
她的亲生孩子还在赵清茹手里,不知被她藏到了哪里,这也是她现在没有动赵清茹的原因,如果春华学堂正式开办,说不定这孩子还有机会入学,有个安身之地。
想到这里,赵清岚轻声问道:“廷山,那学堂的具体事宜定下了吗?”。
“暂时未定。”齐廷山摇了摇头,“虽然秦太傅极力推行,但事关重大,怕是很难推行下去。”
“哎!”赵清岚轻叹一声。
齐廷山眉头微皱,“娘子为何叹气!”
“只是觉了飞儿如此年幼,却少有玩伴,如果这春花学堂真能办起来,也是一件好事”
齐廷山沉思片刻,说道:“娘子说的倒是不无道理,改日我去拜访一下老师,看他老人家是什么想到”
赵清岚闻言心中一动,脸上难掩一抹喜色,几乎立刻想起了齐廷山的老师——那位曾名震朝堂的前任丞相。当年她与齐廷山的婚事,正是由老丞相和她的祖父一手促成的。尽管丞相如今早已告老还乡,但他门生遍布朝堂,昔日旧识更是不计其数。若是他老人家愿意出手周旋,这“春华学堂”一事,或许还真能柳暗花明,另辟蹊径。
两人如同受惊的小鸟般迅速分开,脸上都有些微红,赵清岚才想起海千凝还在身边,脸上又是一阵燥热,只差没有躲到齐廷山身后。
这一幕却让海千凝忍不住再次轻笑出声
赵清岚和齐廷山对视一眼,神色略带羞涩,齐廷山则略一整理衣裳,微笑着向海千凝行了一礼,“海小姐,许久不见了。”
海千凝不以为意,轻轻一笑,“齐公子倒是越来越会说话。”
齐廷山又是对着海千凝一礼,笑道:“刚刚是在下唐突了,今日宴会途中可还要烦请千凝小姐照顾岚儿。”
海千凝摆了摆手,笑道:“自然,岚儿是我最亲的朋友,怎会忘记照顾她。”
随后,一行几人各自上了马车,可能因为刚刚的事情,赵清岚脸上的燥热还未散去,说什么不愿与齐廷山共乘一辆马车,齐廷山无法,只得让赵清岚和海千凝同乘一辆,自己则坐上另一辆在后面跟着,惹得海千凝一阵调侃。
春华宴的举办地点,历来都选在了皇家别院的幽静所在。每年春暖花开的时节,别院里百花齐放,翠绿的树影斑驳陆离,花海绵延成片。诸多宾客们或在亭台楼阁间游走,或在花树下小憩,茶香酒气,络绎不绝。
别院的门口,齐露汐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下车,步伐轻盈,却带着几分做作的贵气。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矫揉造作,眉眼间隐隐透露出些许矫情的端庄气质。身上的青蓝色长裙上绣着繁复的雕花和金线,随风轻摆,却难掩其华丽的俗气,过于引人注目。
身旁的丫鬟翠翠见她下车,急忙小跑到她面前,恭敬地扶住她的左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抑制不住地环顾四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脸上满是洋溢的喜悦。“小姐,小姐,这就是皇家别院吗?真是太大了!”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充满了惊叹。
翠翠的声音虽然不算太大,却在周围低声交谈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投来好奇的目光。齐露汐察觉到周围的注意力瞬间聚焦在她们身上,顿时感到一阵羞愧,脸上迅速染上一抹深红。她压低声音,冷冷斥道:“闭嘴,这等皇家高雅之地,你一个下人怎敢在此大呼小叫?”
这一呵斥,顿时将她刚才精心维持的仪态打得一干二净,优雅的姿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似乎并未察觉自己的失态,依旧自顾自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迈步向前走去。忽然,远处的一个熟人进入了她的视线,她的眼睛一亮,立刻高声喊道:“琦姐姐,你也来了!”声音之大,毫无一丝仪态可言,完全忘了自己身处的场合。周围的人不禁窃笑。
那琦姐姐乃是户部侍郎家的嫡女戚萧琦,此时正准备从马车上下来,见小跑着向自己跑过来的齐露汐,再看到周围人戏谑的目光,是下也不是,回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呵呵一笑,应了一句:“是露汐妹妹啊,好巧啊”
齐露汐满脸兴奋地走近戚萧琦,却没注意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戚萧琦此时的笑容显得有些生硬,勉强堆起一抹温和的表情,回以一礼。她虽是名门闺秀,言辞得体,动作优雅,但此刻也难掩心中的尴尬。
戚萧琦虽是户部侍郎家中的嫡女,但家中女子众多,她的地位并不突出,因此一直未能受到过多宠爱。为了在家族中寻求一席之地,她便开始结交一些豪门贵女,意图通过扩大人脉来提高自己的社交地位。按理说,齐露汐这样的姑娘,不该出现在她的交际圈内,但齐露汐的哥哥齐廷山却是当朝状元,前途无量,这使得戚萧琦忍不住主动接近了她。
在一次书会上,戚萧琦看到了齐露汐,主动搭话。几次相见后,二人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齐露汐走到戚萧琦面前,激动地挥了挥手,笑得倒是灿烂无比:“琦姐姐,真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戚萧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中却有些不耐烦,低声道:“是啊,在家中待乏了,便向母亲要了一张请帖,过来看看。倒是露汐妹妹,不曾听说长公主府向齐府递过请帖,怎么也过来了”
齐露汐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前些日子,母亲去淮阳候府做客,与淮阳候夫人甚是投缘,得知府上没有春花宴的请帖,便做主送了母亲一张”顿了顿,微微扬起下巴又道:“只是母亲近日腰腿不便,不愿多跑,又不好拂了淮阳候夫人的美意,便让我代她前来”
戚萧琦听了,心中顿时泛起一阵嫉妒。她手中的请帖,可是她使了不知道多少手段才从一干姐妹中抢来的。但表面上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语气却冷淡了几分:“原来如此,看来露汐妹妹在家中是极为受宠的。”
正当两人说话间,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车身上雕刻着精致的凤尾花,配以盘龙图案,金色的雕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气派非凡。马车的车轮碾过地面,发出低沉的轧轧声,显得威严而肃穆。齐露汐看到这辆豪华的马车,不由得心生羡慕,眼中闪过一抹惊叹,正想要开口发言,却突然被戚萧琦迅速一拉,拉到一旁让开了车队的路。
齐露汐有些疑惑,转头看向戚萧琦,只见她神色微凝,轻声说道:“那是南阳候府的人,咱们招惹不起。”。
“竟是南阳候府”齐露汐语气惊讶,南阳候府可不是靖安侯这种破落户可以比的,现在的南阳候位列太常寺卿,正宗的二品大员,朝廷实权人物。
“那马车里坐的是?”齐露汐不禁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齐露汐呵呵一笑:“如此大的排场,就是南阳候府也少有人可以撑起来,南阳候夫人这些年深入检出关了,怕是不会来的,里面这位想来便是南阳候世子夫人,大将军府嫡女沈瑾瑜。”
小荷被猛地一推,一下子就重心不稳,脚步踉跄下托盘剧烈晃动,碗里的鸡汤瞬间倾洒而出,直直泼在齐露汐身上!
齐露汐猝不及防,尖叫声几乎是脱口而出,手忙脚乱地拍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襟。那滚落的鸡汤顺着衣料滑下,留下大片狼狈的水渍。尽管鸡汤端来的时候已经温热,没有很烫,但她白皙的肌肤仍隐隐透着红晕。
她一边用帕子胡乱擦拭,一边怒声喝道,语气中透着不可置信与愤怒:“这是什么事啊!飞儿!你竟敢这样胡闹!”
后面跟随的三五个丫鬟立马上前,拍打的拍的,擦拭的擦拭,好一阵忙活才让齐露汐不显得那么狼狈.
齐飞见状,吓得愣在原地,随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往杨氏怀里扑:“祖母!我不是故意的!是小荷挡住了我!”
杨氏见孙子哭得可怜,心疼地将他搂进怀里,一边安抚一边怒视赵清岚,声音中满是责备:“岚儿,这就是你教出的下人,怎么手脚如此不麻利!今天要不是汐儿挡住了,这鸡汤洒在飞儿身上怎么办?你怎么做母亲的!”
场面一时间乱成一团,小荷连忙跪下低头道歉,齐露汐却趁机捡起话头,捂着胸口,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娘,您可得替我做主啊。看给我烫的,飞儿再小也不能这么任性,大嫂也该管教管教才是。”
赵清岚冷眼看着混乱的局面,唇边扯出一抹淡笑,深吸了一口气后,声音淡然却不容置疑地说道:“小荷,你去把张大夫请来给二小姐看看,别烫坏了。”
小荷闻言,抬头看了赵清岚一眼,眼圈微红,低低地应了一声,连忙站起身子退了出去。
赵清岚接着说道:“飞儿顽劣成性,若再不管束,日后怕是要惹出更大的祸端。今天的事,就让我这个当母亲的来负责——管家!”
管家立刻应声,小跑到前方,微微弯身道:“夫人,有何吩咐?”
赵清岚目光如炬,沉声说道:“带少爷去祠堂闭门反省。这期间,不得任何人探望。”
管家愣了一下,迟疑的看了一眼杨老太太。
齐飞本还缩在杨老太太怀里,听到“祠堂”二字吓得浑身一抖,扭头直接抱住杨老太太大腿哭喊:“不要!我不要去祠堂!祖母救我!”
杨老太太见孙子哭得如此可怜,心头一软,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她抬眼看向赵清岚,语气中多了几分质问:“岚儿,飞儿可是你亲生的骨肉,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赵清岚冷静如常,声音低沉却坚定:“正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才必须狠下心来。”
“你。”杨老太太顿时愣住,眉头紧蹙,难掩心中的愠怒
齐廷山见此上前一步,开口道:“母亲,飞儿是您的孙子,更是我和岚儿的儿子,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对他严格。岚儿说得没错,今日飞儿的行为已经越了界,不管是推人还是洒汤,都是不该发生的事。”
杨老太太一时语塞,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齐露汐本想再添几句,却被齐廷山凌厉的目光扫过,顿时咽下了话。
杨老太太自知理亏,心中虽不甘,但也无法反驳,只得硬邦邦地说道:“既然你坚持,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话音未落,便带着齐露汐挥袖转身离去。
齐廷山微微一笑,对杨老太太行了一礼:“多谢母亲理解。”,他转身对管家吩咐道:“带过去吧,反省四个时辰,不许任何人探望。”
管家立刻领命,将哭闹不止的齐飞带了下去。
院外,杨老太太望着齐飞被带走的背影,目光幽深,脸上虽无波澜,心中却泛起一丝寒意。她对赵清岚固然有意见,但对齐廷山的态度更是深感失望,那孩子以往最是听他的话,如今也开始不受她掌控了。
齐露汐紧跟在旁,压低声音道:“母亲,您看赵清岚那架势,分明是拿飞儿立威。飞儿才多大?真就下得了这么狠的手,摆明了是想给您下马威啊!”
杨老太太听罢,眉头紧皱,余光冷冷瞥向齐露汐:“汐儿,上次让你绣的锦帕绣好了吗?”
齐露汐闻言一愣,没想到老太太会突然提起锦帕的事,这些天她尽是和小姐妹游玩赏花,哪里还记得什么锦帕,此时被杨老太太问及,脸色瞬间变得难堪,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最近学业繁忙,有些疏忽......”
“哼!”杨老太太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学业繁忙?要不要让你兄长过来考究一下你的学业,在外面也就罢了,在我这玩搬弄是非那一套!”
齐露汐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抿了又抿,见无处反驳,索性一屁股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捂着帕子假哭起来:“娘,女儿都这么大了,不出去认识几个高门贵子,难不成让我以后嫁个穷秀才。!”
杨老太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显然不耐烦:“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丢人现眼!”
见齐露汐稍稍平息下来,她忽然神色一动,低声说道:“我记得你与太仆寺主薄家的那个庶女相熟?年纪也到了出嫁的时候吧。”
齐露汐微愣,连忙擦干眼泪,点头回道:“是的,她今年刚满十七,性子倒是温顺。”
“嗯。”杨老太太点点头,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置疑,“飞儿都五岁了,廷山至今也未纳妾,太仆寺主薄家的女儿,虽然是个庶出,身份低了些,但毕竟是官宦子弟,进来做个妾正好合适,改天你把你那她带来我看看,若真如你说的那般是个知冷知热的,我便做主让她进门,给廷山做个妾,也好给家里开枝散叶。”
齐露汐听了,撇了撇嘴:“娘,大哥都没说要纳妾,您操心什么?再说您家的姑娘亲事还没着落呢。”她的话语渐渐低了下去。
杨老太太斜眼瞥了她一眼:“今年的春华宴应该快到了,到时我帮你弄一张请帖。”
齐露汐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很快收敛起来,春华宴可是长公主殿下每年春季举办的赏花宴,能出席的都是各家的高门贵子贵女,若是让她那群小姐妹知道了,还不羡慕死,况且每年宴上都有相互看对眼的佳偶。而她自然也看中了这一机会。她低下头温婉地笑道:“娘,您真是为大哥着想。我这就派人去传信,让玉灵先来府上住几日,请您老人家看看。”
杨老太太微微颔首,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记住,若是把事办砸了,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绣花,哪里也别去。去吧,回去打点好了,再来回我。”
齐露汐连连点头,不敢多言,恭敬地退下,脸上却难掩一丝窃喜,杨老太太望着远去的齐露汐背影,微微摇头,心中冷笑。
此时,赵清岚二人已经坐上了前往国公府的马车,没了吵吵闹闹的齐飞,二人同乘的马车上倒是温馨了不少.
沈瑾瑜的眉头微微一挑,虽面上不显,心中却满是怒火。她原本以为自己这首《梨花三月色如霜》可以轻松获胜,却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数日的诗作,竟然不如赵清岚随意间勾勒出的诗意深远。
正当她心头不悦之时,一阵铃声从别院传来,春华宴的正式开始时间到了。沈瑾瑜心中烦乱,决定不再多留,就要转身准备离去。
“世子夫人,怎么着急走呢?”赵清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瑾瑜停住脚步,转身冷冷地看向赵清岚:“齐夫人,是觉得一首不够,想让我再听您多做几首吗?”
赵清岚轻笑一声,面容温婉:“世子夫人真是幽默,这首诗虽是匆忙间所作,但也是我少有的倾力之作,怕是在做几首也比不上的。”她顿了顿,目光温和地望向沈瑾瑜,不待她开口,又轻声问道:“不知世子夫人觉得这首诗如何?”
沈瑾瑜心中一紧,脸色稍微一僵,勉强挤出一句:“此诗意境悠远,也算得上是上乘之作。”
赵清岚笑容更深,眉眼间尽是温柔,微微低头,轻轻点了点头,“谢夫人抬举。”随后,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沈瑾瑜,缓缓问道:“那么,不知比起夫人那首如何?”
沈瑾瑜闻言,哪里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当初她立下规矩,诗作最好者将获得她送出的金叉一支,如今这金叉便在她头上戴着呢。如今赵清岚的诗出彩,难道这金叉真要转交给她?
心中波涛汹涌,沈瑾瑜强压住怒火。台下可是有京城大大小小的世家贵女看着呢,如果她此时沉不住气,那才真是丢小失大。一念至此,她深吸一口气,从头上拔下金叉,嘴角微动,缓缓露出一丝笑意,将金叉递到赵清岚面前。
“既然齐夫人喜欢,这金叉就送给夫人了,”沈瑾瑜的声音如清泉般轻柔,却只说送出金叉,只字不提彩头之事。
赵清岚接过金叉,笑了一声,对着一旁的招了招手:“露汐,过来”
齐露汐一脸疑惑地走了上来,步伐轻盈却略带些许犹豫,直到站定在赵清岚面前。赵清岚微微一笑,将齐露汐头上原本的一支银钗取下,又轻巧地将金叉别在了齐露汐的发间。她转了转头,仔细端详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我远远看到这支金叉十分适合你,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周围的贵女们看着这幕,纷纷交换了眼神,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起来。
沈瑾瑜在一旁见状,只觉得气血翻腾,头上那独剩一支的金钗更是觉得扎眼,心中愤怒再难掩饰,轻哼一声,拂袖而去,径直朝内院走去。
齐露汐同样愣了愣,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金钗,有些不知所措,这金钗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她自然是十分喜欢,但心底却隐隐浮现出一丝不安。悄悄撇向沈瑾瑜离开的身影,终究是没有拒绝,低头轻声道:“谢......谢嫂嫂。”
赵清岚微微点头,扭头和一旁的齐廷山对了一眼,眼里满是笑意。齐露汐虽然性子不讨人喜欢,但心里没有什么坏心思,终归是齐廷山的妹妹,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这沈瑾瑜明显是对着自己来的,前世南阳候府投靠禹王之后可没少对自己使绊子,现在撞到她手里,自然要小小惩戒一番。
不久后,赵清岚与齐廷山告别,转身与海千凝一同走向别府内院。两人步履轻盈,穿过繁花似锦的小道,空气中弥漫着桃花和梅花的香气,偶尔有几只蝴蝶翩翩飞舞,仿佛进入了一个宁静的桃花源。
海千凝看了看赵清岚,笑意盈盈:“今天的入门诗,真是写得漂亮。”转头又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那首诗当真是你当场作的吗?”
赵清岚淡然一笑,依旧那副清雅如兰的模样,带着一抹不可言喻的深意,“倒也不是,此诗是我之前所在,只是未曾示人,这才让我取了巧。”
海千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点了点头:“我就说吗,你的实力我还是清楚的,虽然确有文采,但当场做出如此惊世之作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她轻声一笑,继续道:“不过就算是往日的诗,也是极为不俗,不出几日,怕是你赵清岚之名,又要名满整个京城了。”
赵清岚微微一笑,目光如水,却也不再答话。这首诗自然是她所作,但却是前世所作,当时齐廷山病逝,自己心中郁结,整日闭门不出,独自寄情于诗画之间,时常在孤寂的夜里,用笔墨宣泄心头的情感,那段日子,倒也着实写出了几首好诗。
一念至此,赵清岚不由想起今日的目的,当年清欢郡主就是在这春华宴期间走丢的,但具体是什么时候,她却是不知道,如今只好先去见一见长公主,看能不能提前看顾着清欢郡主。
二人这些年虽都不曾参加春华宴,但毕竟往年都是这里的常客,是以不一会就来到了宴会所在,四周,贵女们三五成群,或品茶,或赏花,时不时有自觉本领出众者上台献艺。赵清岚也和海千凝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入座,等待长公主与驸马到来,这期间,也不断有京城贵女入席,其中不乏有旧时的闺中好友过来攀谈,更有慕名而来的贵女借机过来相识。
这一等,便是从巳时等到了午时,长公主却是迟迟没有出现,长公主毕竟是春华宴的主人,见主人家迟迟不到场,场上不断有贵女差人打听,不过都无功而返。
赵清岚微微叹息,心中的不安愈加浓烈。猜测清欢郡主已经走失了。前世她并未参加这次的春华宴,并不知清欢郡主走失的具体时间,只以为是宴会开始之后清欢郡主才乘乱跑了出去,现在看来却是她想岔了。
当下站起身来,对海千凝言说去见一见朋友,便出了皇家别院,刚走出别院的大门,抬眼望去,便看到一直在门外等候的齐廷山。他身着素白的长衫,面容清俊,眉目间带着一丝温和,却难掩他那股从容不迫的气度。
赵清岚步伐放缓,轻轻唤道:“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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