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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白月光抛妻弃子后,王爷日日跪求复合沈万娇沈诗雨大结局

桃之瑶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万娇自从宫中出来后,就被软禁在府内佛堂。她望着窗外,思绪万千。终究还是如了沈诗雨的愿。父亲高兴,连继母昨夜都在后院燃起了红灯,命人请来喜娘和绣娘,为沈诗雨筹备选秀一事。沈万娇心中苦涩,不想接受。上一世,李承瑞虽然讨厌她,亲密的事情却没少做。新婚夜里,他迟迟未归,她足足等了快一夜,才盼来李承瑞。本是娇羞的女儿,却只能强忍泪水,任由他冷眼相对。那夜,她心如刀绞,却不敢有半分怨言。李承瑞动作粗暴,生生将她压在红榻上折磨了整整一日。她闭上眼,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日的痛楚与屈辱,仿佛又在她身上重演。“小姐,药熬好了。”门被推开时,彩儿战战兢兢地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张嘴想说什么,像是想到什么,立马就闭上了,只是眼中全是担忧。彩儿是从小跟着自己的...

主角:沈万娇沈诗雨   更新:2025-04-04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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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万娇沈诗雨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白月光抛妻弃子后,王爷日日跪求复合沈万娇沈诗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桃之瑶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万娇自从宫中出来后,就被软禁在府内佛堂。她望着窗外,思绪万千。终究还是如了沈诗雨的愿。父亲高兴,连继母昨夜都在后院燃起了红灯,命人请来喜娘和绣娘,为沈诗雨筹备选秀一事。沈万娇心中苦涩,不想接受。上一世,李承瑞虽然讨厌她,亲密的事情却没少做。新婚夜里,他迟迟未归,她足足等了快一夜,才盼来李承瑞。本是娇羞的女儿,却只能强忍泪水,任由他冷眼相对。那夜,她心如刀绞,却不敢有半分怨言。李承瑞动作粗暴,生生将她压在红榻上折磨了整整一日。她闭上眼,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日的痛楚与屈辱,仿佛又在她身上重演。“小姐,药熬好了。”门被推开时,彩儿战战兢兢地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张嘴想说什么,像是想到什么,立马就闭上了,只是眼中全是担忧。彩儿是从小跟着自己的...

《为白月光抛妻弃子后,王爷日日跪求复合沈万娇沈诗雨大结局》精彩片段

沈万娇自从宫中出来后,就被软禁在府内佛堂。
她望着窗外,思绪万千。
终究还是如了沈诗雨的愿。
父亲高兴,连继母昨夜都在后院燃起了红灯,命人请来喜娘和绣娘,为沈诗雨筹备选秀一事。
沈万娇心中苦涩,不想接受。
上一世,李承瑞虽然讨厌她,亲密的事情却没少做。
新婚夜里,他迟迟未归,她足足等了快一夜,才盼来李承瑞。
本是娇羞的女儿,却只能强忍泪水,任由他冷眼相对。那夜,她心如刀绞,却不敢有半分怨言。
李承瑞动作粗暴,生生将她压在红榻上折磨了整整一日。
她闭上眼,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日的痛楚与屈辱,仿佛又在她身上重演。
“小姐,药熬好了。”
门被推开时,彩儿战战兢兢地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张嘴想说什么,像是想到什么,立马就闭上了,只是眼中全是担忧。
彩儿是从小跟着自己的,上辈子自己信错了人,让彩儿喊冤而死,这次一定不会了。
沈万娇接过药碗,目光却依旧凝视着窗外的蓝天。
她知道,那一次,她会怀上祈儿。
但她不能怀上。
她爱祈儿,爱到可以献出生命。
可是一想到上一世绝望的结局。
对不起,孩子。
摸着小腹,沈万娇在心中对儿子道歉。
咱们已经约定好了不是吗?
这一世你要投胎到幸福的人家,有个健康的身子。
至于娘亲,不配成为你的阿娘。
沈万娇深吸一口气“这药可是我要的剂量?”
彩儿连连点头,“是,大小姐,太医已经加了快三倍的量。嘱咐您须得谨慎服用。”
端着药碗,沈万娇正要喝下,佛堂忽然关了门。
紧接着听见有人低声抽泣,沈万娇缓缓走到前厅
“王爷是不信我?”
“没有。”
“若是不信,就再去查,我没有买药,更不可能买通王嬷嬷给王爷下药。瑞哥哥,我的心思,难道你不知道?”
面对她娇软的哭声,再冷的冰山也融化些许。
沉默许久,男人似有无奈:
“莫哭。”
沈诗雨这是专门来炫耀的。
沈万娇心知肚明,却只能强颜欢笑。
沈诗雨好像才看到她一般,惊呼一声,随后看向她手中的堕-胎药,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姐姐,你若是不喜王爷,从前又何必装出那副痴情模样,现在心想事成却要出家为尼,你这不是羞辱王爷么。”
她继续抽泣。
沈万娇懒得搭理,李承瑞却不饶。
“沈万娇。”
这是这一世李承瑞第二次唤她名字。
沈万娇回头看李承瑞,朝他作揖:“王爷有何事?”
李承瑞审视的看着沈万娇。
认识她已有十年。
从他第一次回京,这位太师府的大小姐便跟在他身后。
无论他做什么事,身侧附近都有此人。
全京城人都知道沈大小姐对瑞王爷一见倾心、爱慕极深,是他的小跟班。
现在沈万娇开始躲他?
李承瑞垂眸看着沈万娇手中的药:“什么药”
沈万娇弯唇:“避子汤。”
昨日在公主府他按捺着怒气,如今在沈家,他便没了顾忌。
掰着沈万娇下巴,李承瑞一字一句提醒:
“昨夜是你主动的。”
沈万娇摇摇头不说话,微红的眼眶中带着决绝:
“中药罢了”
她言罢,笑了。
沈诗雨不喜二人这氛围,特别是李承瑞。
那人冷如冰霜,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眼神都未如此专注落在她身上过。
为何每每看着沈万娇,就被吸引了全部目光。
瞧不见其他人。
沈万娇抬起汤药,喝了进去。
“小姐!”
刚煮好的避子药烫得喉咙生疼。
“看够了吗?”
沈万娇盯着沈诗雨与李承瑞:
“你们可满意?”
她说完,捂住绞痛的腹部踉跄着跪在佛前。
彩儿心疼的抱住沈万娇:
“小姐!这本就加大药性汤药,您这是想一辈子无法生育不成?”

沈万娇赶到库房时,大火已经熄灭。
沈诗雨和婢女刚被救出灰头土脸,手里还捧着匣子。
刘氏瞧见沈诗雨,瞳孔骤然一缩,连忙过去。
沈流云同样着急过去。
“妹妹为何半夜带着东西来库房?”
众人的视线被吸引。
沈诗雨下意识将匣子往后藏。
“没......没什么。”
“库房乃是重地,且里面珍贵之物甚多,即便是当家主母开库房,也得有个缘由,妹妹为何能够随意进出?”
“可别丢了东西,到时怨在无辜人身上。”
沈万娇意有所指。
刘氏脸上瞬间难看,立马替沈诗雨说道。
“是我让诗雨来替我取些东西的,她未出阁的小姐,怎么可能随意进出库房。”
“即便是我,也从不轻易过来的。”
太师府,刘氏不如表面那般好过。
她毕竟是继室,处处都得小心谨慎。
生怕被人挑出错来,更是提醒沈诗雨不可让人抓住把柄。
这才落得好名声。
今日这明晃晃的把柄喂到沈万娇嘴里,她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那妹妹手中拿的是什么呢。”
刘氏脸色难看。
沈流云试图搪塞过去。
“这是我送给诗雨的,怎么你有意见?”
沈万娇缓缓说道
“那更要让妹妹打开看看,东西是否有损坏了,可别到时候怪下人守护不当。”
这么多人看着,沈流云不得不让沈诗雨打开。
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脸上,沈诗雨脸色惨白。
她只能给刘氏使眼色,希望母亲帮帮自己。
“总不能是妹妹生怕父亲给不足你嫁妆,你专门跑到这里来偷我母亲留下的嫁妆吧?”
沈万娇以玩笑的口吻询问,实则笃定。
她早就让人放出消息,说母亲留下了前朝皇后戴过的头面,尊贵无比。
沈诗雨愚蠢贪婪,势必不会放过。
果然,鱼儿上钩了。
沈流云不相信沈诗雨会做出这种事,反而开始训斥沈万娇。
“诗雨是你的妹妹,你怎可如此诋毁?”
沈万娇直视着沈流云,眼底倒映着光亮,宛若揉碎了的星辰。
“正是因为担心妹妹被误会,所以才应该查看清楚。”
沈万娇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众人都听清楚。
沈流云冷哼一声,让沈诗雨打开匣子。
眼看着打开匣子是躲不开的事,沈诗雨霎时间红了眼眶,颤抖着将匣子递出来。
还没打开,就听到沈诗雨低声哭泣。
“没想到在姐姐心里,我竟然这般不堪,里面确实是姐姐的嫁妆。”
在场众人听闻沈诗雨所言,皆是倒吸口气。
沈万娇微微挑眉,确实没想到沈诗雨会主动承认。
只见沈诗雨擦了擦眼泪继续解释。
“方才母亲让我来取父亲送我的礼物,刚到库房就着火了,想到姐姐的嫁妆在里,生怕出差池,方才不顾危险跑进去,没曾想......”
话到此处沈诗雨声音哽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打开匣子,里面躺着是那套头面。
沈流云听闻沈诗雨所言,对沈万娇的厌恶更甚。
“诗雨一心为你考虑,而你恶意揣测,我怎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儿?”
面对沈流云的讨伐,沈万娇面色如常,提着裙摆便要前往库房。
沈诗雨看见心惊胆战,下意识阻止。
“姐姐,方才屋里刚大火,房屋结构可能有损伤,你小心受伤。”
沈诗雨眼神飘忽,急急的拽住沈万娇的手臂。
沈万娇心里嗤笑,毫不客气挥开她的手,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不一会拿出一个檀木箱,箱上面都是精细雕刻。
离得近闻到木香,脑子都清明了一瞬。
所有人的视线被她手上的箱子吸引。
在沈诗雨来不及加以阻止的时候,沈万娇打开了箱子,里面摆放着一模一样的头面。
只是头面做工粗糙,有一般已经因为太热掉了漆。
沈流云的刘氏紧跟着进来,看见了这一幕。
沈万娇回眸“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刘氏立马反应过来沈诗雨做了什么,刚要张嘴解释。
沈万娇冷冷的说“听说今天下午,妹妹丫鬟急匆匆去了铁匠铺子,打了这套头面。”
沈万娇眯眼靠近,不错过沈诗雨脸上的任何表情。
证据确凿,沈诗雨百口莫辩,只能红着眼看着沈流云。
沈流云心中略有些不满,不过转瞬即逝。
家丑不可外扬。
他说此事没有发生过,那就从未发生。
沈万娇一眼洞悉沈流云心思,哪怕早已看透,还是有被伤到。
她深知沈流云会大事化小。
沈流云沉沉开口“你妹妹还小,此事确实是诗雨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
“父亲,女儿马上出嫁,正好今日库房损坏,女儿想直接取走母亲留下的嫁妆”
“此事我也可以当做没发生。”
沈流云闻言脸色变了变。
没接话,沈万娇继续说道
“不知父亲准备给妹妹准备多少嫁妆,她毕竟只是入宫选秀,不宜招摇,毕竟太师府清廉名声在外。”
沈流云本就偏心沈诗雨,逼得太狠,只会让他更加怜惜沈诗雨。
倒不如戳他最在意的名声。
她可不是不让沈诗雨准备充足的嫁妆,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师府。
沈流云听后觉得有道理。
沈万娇见目的达到,勾了勾唇角。
“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说罢,给了彩儿一个眼神。
等待在旁边的彩礼,立马叫人拿着单子对嫁妆。。
回了院子,看着母亲的嫁妆一箱一箱太近院子。
沈万娇松了口气。
坐在了书桌前。
沈万娇执笔,给外祖家去信。
她清楚知晓想要站稳脚跟,就必须要靠自己。
她要带着儿子,彩儿和骞嬷嬷去看遍大好河山。
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钱。
外祖家是商贾首富,生意遍布大江南北。
上辈子沈万娇就是靠着外祖家才能好好管理王府。

红烛摇曳,暖黄地烛光洒在沈万娇姣好的面容上。
她好似面对陌生人,打断李承瑞的话,装都不想装了。
不顾李承瑞错愕模样,沈万娇拖鞋宽衣,便自顾自上了床。
李承瑞刚迈步过去,便听见她凉凉的声音。
“今日没中药,我对王爷无心,王爷也不用自讨没趣。”
李承瑞脸色骤然呈现猪肝色,攥紧拳头阴恻恻的盯着沈万娇。
“你......”
沈万娇眸光澄澈地看着李承瑞,那眸子里再无深情,只留下漠然。
不知为何,李承瑞莫名心慌意乱。
他迈步上前,薄唇微启。
沈万娇已然躺下,闭目假寐。
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李承瑞望着沈万娇的侧颜,半晌后拂袖而去。
直到脚步声渐远,沈万娇方才缓缓抬起眼眸,唇边露出一抹嘲弄,心底凉意渐起。
翌日天光微亮,外面偶尔传来鸡鸣声。
外面走廊下传来下人步履匆匆的动静,沈万娇难得睡了个好觉,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如意怯生生进来。
自从簪花宴一事后,如意总觉得自家大小姐有了些许变化,却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她似乎是不大愿意自己在跟前伺候了。
正当如意犹豫不决时,沈万娇清冷的眼神已落在她身上,看得她激灵了一下。
沈万娇朱唇微动,“更衣。”
等她穿戴整齐,李承瑞从外面进来。
沈万娇身着粉色罗裙,发髻上簪着翠色蝴蝶簪,随着走动时,衣摆下会露出绿色的绣花鞋。
她身上带着幽幽清香,从鼻尖闪过。
“今日去宫中敬茶,莫要让太后不喜。”
李承瑞难得愿意多说两句话,叮嘱沈万娇在宫中的注意事项。
沈万娇思及前世太后对自己的态度,心下微沉。
对上李承瑞探究视线后,她抬手抚了抚鬓角,扯出一抹笑来。
“王爷只管宽心,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
说罢,沈万娇迈着标准的莲花步,率先朝外走去。
每一步像是尺子量出来的一样,格外标准。
太后不喜自己,这是意料之中的,就像上一世一样。
只不过现在自己不像上一世唯恐太后不喜了。
登上马车和李承瑞一同进入皇宫。
抵达宫门口,刚下马车,就瞧见了皇帝身边的太监。
“瑞王殿下,皇上请你去勤政殿一叙。”
李承瑞剑眉拧紧,扭头看向沈万娇。
沈万娇只当没注意到,整理好宽袖的褶皱,便已经跟着太后安排的嬷嬷前往慈宁宫了。
李承瑞脸色阴郁,跨步过去挡住她的路。
“太后很好相处,不会为难你,你先去敬茶,等处理了皇上交代的事情,我再来找你。”
看着李承瑞惺惺作态的样子,沈万娇只觉得恶心。
周围诸多视线,她只能强撑着笑意,微微颔首。
辞了李承瑞,很快就到了慈宁宫。
在嬷嬷的带领下进入宫门,沈万娇低眉顺眼看着脚前。
身着玄金衣袍的太后雍容华贵,面色沉静地坐在梨木太师椅上。
“拜见太后娘娘。”
沈万娇屈膝跪在地上行大礼。
太后并未让她起身,故意冷落刁难,暗中打量着这个公然爬床的女子。
青石板硬-挺,沈万娇跪得笔直,不多时膝盖就有些疼痛。
她抿唇身体却未动摇分毫,低垂着眉眼。
这倒是让太后有些诧异,心中的不满略去了些许。
是个懂规矩的。
刚准备叫人起来,便听见了如黄莺般的笑声。
“太后,我听闻你最喜欢菊-花,恰巧在街上寻到了一株难得培育出来的凤凰振翅,便连忙给你送来了。”
沈诗雨一边笑着言语,一边让人把精心挑选的菊-花抬上来。
这菊-花花开时,便宛若凤凰振翅,因此得名。
宫中花匠费尽心思也难培育,可见沈诗雨为讨好太后,费了不少心思。
太后看着那花甚是喜爱,满意地点点头。
“难为你费心了。”
“太后喜欢就不觉得费心。”沈诗雨甜甜一笑,余光瞥见跪在地上的沈万娇。
心里嗤笑,面上不显,反而眼珠子滴溜一转,出言嘲讽,“哎呀,姐姐在这呢,瞧我这记性,今天姐姐要来敬茶的,不过姐姐怎么还不起来呢”
沈万娇抬眸,淡然道:“妹妹慎言,这里是慈宁宫。”
“你......”
太后闻言,眉头微皱,目光在两人间游移,心中暗自权衡。
沈诗雨笑容微敛,心里有多了几分恨意。
太后沉吟片刻,终是开口:“都起来吧,一家人不必如此拘礼。”
沈万娇缓缓起身,膝盖有些颤抖,上辈子自己可是跪了两个时辰太后才让起。
慢慢站起,动作虽慢,却格外标准。
怕是下了功夫的。
对上众人探究的视线,沈万娇不卑不亢。
“妹妹来的真是时候呢。”
她虽不曾明说,太后却品出一些不对劲儿来。
她紧盯着沈诗雨。
本来还尚存的那点喜意消失殆尽,生出不喜来。
可她到底是救过皇帝的人,没必要为了沈万娇三言两语怪罪。
“这里是皇宫,需得谨言慎行,你送的凤凰振翅哀家甚是喜欢,不过日后不可太鲁莽,让人寻了错处去。”
太后淡淡的瞥了眼沈诗雨,提醒道。
沈诗雨脸色瞬间惨白,意识到自己过了,立马认错。
“臣女一时失言,太后教训的是,以后臣女肯定会谨言慎行,我知道错了。”
太后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沈诗雨,抬手摁着眉心,半晌后才示意嬷嬷去接过了沈万娇手中的茶。
“罢了,哀家乏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沈太傅气急败坏,却见长公主冷眼旁观,心中一凛。
他慌忙又行了一礼,想把沈万娇拖下去时,却被其甩开。
沈万娇站定不退,目光如炬。
好好的一个簪花宴闹成这副模样,长公主恼的头疼,一侧的小太监见势头不对,慌忙往正大光明殿跑。
太傅气急败坏,大有要杀了她当场泄愤的恨意。
沈万娇不理解,同样都是嫡女,为何她自小不被父亲疼爱。
是因为母家不过一代富商,无人入仕,比不得继娘满堂朝官地位尊贵?
可父亲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靠外祖父堆金砌银,替他谋略攀附,才坐上这帝王太师之位。
现在他居高位,欺她外祖路遥,母亲已死。
沈流云配当父亲之职吗?
沈万娇心有不甘,目光坚定,冷声道:“父亲,真相不容篡改。”
言罢,她挺直脊背,目光如炬,直视长公主,仿佛在无声诉说着自己的清白与坚持。
沈太傅怒目而视,却无言以对。
没多会儿,急着逃窜的王嬷嬷就被抓了回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沈诗雨从惊恐转为绝望。
沈万娇面上闪过一丝畅快时,长公主冷冷开口:“这药可是你下的?谋害皇室宗族,罪该万死!”
王嬷嬷颤声求饶,泪流满面,却难掩心虚,“老奴岂敢,这药不是我要下的,是......”
她一边磕着头,一边目光求救般探向沈诗雨。
长公主只需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毕竟这事儿祸及李承瑞,是顺着沈万娇的话彻查下去,还是息事宁人,全看他的意思。
李承瑞脸色极阴,幽深的眼眸闪烁雷光,落在沈万娇身上。
沉默许久,他才道:
“杖毙!”
李承瑞向属下使了个眼色。
沈诗雨紧攥的五指略微松懈,王嬷嬷正欲呼救,周遭的侍卫迅速上前,飞快往其口中塞入刀鞘,猛力拖了下去。
沈万娇知道李承瑞会为沈诗雨圆谎。
李承瑞那么聪明,怎么想不通是嬷嬷做的手脚?
被心爱之人下药推给另一个女人,心中很不好受吧?
远处是王嬷嬷受刑的闷哼,李承瑞面黑如墨。
沈诗雨一张精致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惨白,像小鹿一样的漂亮眸子里盈满不安,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瑞哥哥。。。”
沈万娇自嘲摇摇头,朝李慕作揖:
“长公主殿下,臣女能证明清白了吧?臣女如今不喜王爷,自然不会做出算计肖想的举动,太师府的姻亲,恳请殿下再思虑。”
长公主面有难色,“你既已与承瑞有夫妻之实,何不将错就错?”
沈万娇又说了一遍“臣女如今已不喜王爷”。
长公主目光落在李承瑞身上,只见他脸色更冷,锐眸盯着沈万娇,像是要把女人凌迟剖心。
而她无所畏惧,像是看不见似的。
眼见事态僵持不下,沈太傅又怒了,“不嫁瑞王,现在京城谁还能娶你!”
沈流云与沈诗雨都黑了脸。
沈诗雨生怕她真不嫁,“姐姐,你别胡闹了,女儿家的清白可不是玩笑。”
若是她沈万娇不嫁,要嫁给李承瑞的,可就成了她。
至于沈流云,他只在乎地位名声。
一开始让沈万娇入宫是觉得沈诗雨单纯,不愿小女儿去那种吃人的地方受欺负。
现在沈万娇已经不洁了,再当秀女不是祸乱皇室的大罪?
“不嫁给瑞王,难不成还幻想当后妃娘娘?”沈流云训斥。
沈万娇摇头。
能重活一次,或许是祈儿在天保佑,想让她快乐一些。
她应该用这条新生的命,代替祈儿多去远方看看。
南洋、北漠、东壤......
上一世李承瑞欠他的礼物,她都可以去买来补上。
“公主,臣女愿入寺庙,从此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此话一出,无疑在座的人都惊了,瞪着眼不言语。
就连长公主都被沈万娇惊的说不出话来,心中却也不得不承认,当真是位世间少有的烈女子。
李承瑞若是错过了,不知是福还是祸。
“你、你!”
愣了许久沈流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沈万娇,你疯了!”
就见沈万娇微微一笑,冲着长公主跪下后,一字一句道:“臣女求公主恩赐,臣女愿此生不嫁!”
这话一出,李承瑞浑身怒意。
沈诗雨面色惨白,沈太傅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长公主看出了沈万娇的决心,轻叹了口气时,正欲说话,“太师府的姻亲,是皇上做的主,本宫......”
“圣旨到!”
沈万娇话还未说完,大太监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冲着长公主行礼道,“公主定是疲乏了?皇上本想前来凑个热闹,不曾想这边却闹作了一团。”
大太监说着话,目光扫视着沈万娇等人。
长公主揉了揉眉心,“皇上惯是体恤本宫,我正愁这婚事不知如何是好呢。”
听着二人的话,沈万娇目光落在大太监手中的黄绸上,那上面写着的,关乎着她后半生的命运。
大太监展开圣旨,清了清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沈万娇心志坚定,不慕荣华,如事已出。朕体恤太傅,特赐婚瑞王李承瑞,以慰其心。然念其二女心性纯良,特许其入宫选秀。”
沈万娇心神一震。
重来一世,她也无法逃脱与李承瑞的孽缘吗?

太师府两位小姐的婚事敲定,不少人循声而来,想要结交。
刘氏作为主母,自是跑来最前头。
络绎不绝的姑娘夫人登门做客,刘氏笑盈盈领着沈诗雨与之攀谈,想要为女儿铺就一天青云路。
沈万娇得知此事,已是日上三竿。
骞嬷嬷愁容满面,忍不住去到沈万娇身边。
“小姐既知晓刘氏和二小姐在接待客人,为何不去?不怕她们背地里编排你是非?”
沈万娇依靠着栏杆,将手中最后一小撮鱼食丢进池塘里,看着几尾锦鲤互相争抢。
待最后一粒鱼食消失,她擦拭着指腹上的碎屑,这才理了理衣衫,朝着前厅去。
“这沈大小姐怎么没来?莫不是没在府里?”
官僚夫人好奇追问沈万娇下落。
刘氏面不改色,抬手摁了摁眉心。
“我已经差人去请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是后娘,很多事情言不由衷,也不能催促,免得旁人说我苛待了她。”
官僚夫人听后一味心疼,更有甚者感同身受。
看着刘氏颠倒是非,沈万娇并不急着过去。
而是一眼锁定了旁边人群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沈诗雨。
还没成为后妃,沈诗雨便已经梳了妇人发髻,头上簪了海棠花。
与那些官僚小姐相处时,更是摆起了后妃的做派。
“其实我本不想入宫的,只是皇上那边离不开我,非要让我入宫。”
沈诗雨趾高气昂道,旁边的官僚小姐不觉得有什么,甚至是想尽办法恭维。
她的丫鬟看见了沈万娇,赶紧提醒沈诗雨和刘氏。
沈万娇出现在众人面前,礼仪端正,找不到丝毫问题,询问。
“今日府中好热闹,怎么没人通知我?”
刘氏方才才说了安排了人去通知,这会子沈万娇便表示不知。
对上官僚夫人探究地视线,她有些心虚。
“一刻钟前,就差人通知你了,定是哪个下人犯了懒,你也是,虽然你从不来给我请安,好歹也要来个丫鬟问候一下啊。”
刘氏微微一笑。
这时有夫人站出来对着刘氏说到。
“您家这大小姐,规矩还真是好啊,恐怕这京城就遇不到第二人了。”
沈万娇知道,刘氏是想让她背上不敬主母,不孝的罪名。
沈万娇规矩行礼,找不出一丝错处。
“夫人言重了,是母亲体恤,毕竟我的院子在林夕阁,到这边也要一刻钟左右,所以母亲从不让我来请安。”
现场的氛围因这句话凝固,众人面面相觑。
这京城谁人不知太师爱众前夫人,这前夫人留下的唯一子嗣竟然住的如此偏僻。
让人不禁遐想。
沈万娇看到沈诗雨莞尔轻笑。
“妹妹还没-入宫,就梳妇人发髻,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沈诗雨对今日的发髻很满意,刚才也有不少人夸耀。
这会子听见沈万娇的冷嘲热讽,顿时气得跺脚。
刘氏同样眼神不善。
沈万娇提醒道。
“嫁入天家妹妹还是应该谨言慎行,莫要丢失了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富贵。”
众夫人千金看到沈万娇出言讽刺,也都不语。
在长公主宴会上的事情,她们也有所耳闻。
如今看来姐妹不和,外面对太师府的传言怕是有误。
沈万娇看了一众夫人,在哪面面相觑。
她知道,目的达成。
上辈子,沈父刘氏一直踩着她维持好名声,让她在京中人人唾弃。
这次,她要扭转自己的名声!
沈诗雨眼底內过一丝阴霾,稍纵即逝,不曾有人注意。
低下头,再抬起头来时,面上已经盈满了泪水。
“姐姐,我也是太开心了,迫不及待和姐妹们分享喜悦,是我坏了规矩。”
沈诗雨瞬间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般,柔弱地倒在丫鬟怀里。
旁边的贵女看不过去刚要解围,就被旁边母亲拉走。
一时间众人开始告退。
不一会,人都走完了。
刘氏死死盯着沈万娇远去的背影。
半晌后,回眸瞥了眼沈诗雨。
“这段时间你好好培养自己的名声,等入宫,她高兴不了多久。”
沈诗雨点头答应,准备修身养性等待入宫。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因有夫妻之实的缘故,沈万娇和李承瑞的婚事潦草。
旁人家嫁女儿,需要提前一年做准备。
沈万娇只有短短一个月时间。
她全身心清点个人身家,甚至连嫁衣都懒得去准备。
还是骞嬷嬷提醒,方才意识到嫁人还需要穿嫁衣。
她对于上辈子都遭遇过的事情没有任何期待,对李承瑞更是毫无情意,只剩下恶心。
不想浪费心思和银钱,便给了骞嬷嬷些许银两,让她随意准备一套即可。
便是如此,骞嬷嬷也费尽心思,跑了好几个地方,准备了合适的嫁衣。
红火的嫁妆裹着沈万娇腰身,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
看着镜中的自己,沈万娇有些恍惚。
那个期盼着嫁给李承瑞的沈万娇早已死去。
余下的只有经历过一切的沈万娇。
眼底有悲伤浮现,在外面传来丝竹声时,捞起旁边的盖头,遮挡严实。
在骞嬷嬷的搀扶下,沈万娇缓缓出了房门。
沈万娇只能看见盖头下的方寸之地,每一步都十分谨慎,不多时就在骞嬷嬷的指引下,将手放在了李承瑞掌心。
李承瑞看着一步步靠近的沈万娇,他便知道,沈万娇先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
如果真的不想嫁,何必短短时间内就准备好了嫁衣?
说不定早就暗中筹备。
等着嫁给他。
思及此,先前的不快冲淡了几分。
沈万娇不知李承瑞心中思量,只是能明显感觉到身侧炽-热的注视。
直到进入洞房,沈万娇才觉得轻松些。
骞嬷嬷跟在旁边,想要叮嘱些洞房花烛夜的注意事项。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沈万娇扯掉了盖头。
“小姐这是做什么?王爷还没来,你怎可自己扯掉盖头?”
骞嬷嬷想要伸手把盖头重新盖回去。
沈万娇随意摆手,“他不想娶我,今日恐怕也不会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取掉了凤冠,这才觉得脖子好受了些。
素手捏起点心,刚放进嘴里,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来人正是李承瑞。
沈万娇和他四目相对,眼底皆是诧异。
李承瑞本以为沈万娇会端坐着等待,像小女儿家那般。
而沈万娇则以为李承瑞会一心忙着安慰沈诗雨,恐怕会到三更天才过来做做样子。
毕竟上辈子就是如此。
“此番匆忙,许多事情没来得及提前准备,让你受委屈了。”
李承瑞并未怪罪沈万娇自己掀了盖头,甚至说了两句人话。
沈万娇警惕地望着李承瑞。
骞嬷嬷和其他下人颇有眼力地退下,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我们......”
“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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