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坐在小小的饭桌前,父亲会笑着将鸡腿夹进我和母亲的碗里。
我和父亲最后一次一起吃饭,是在母亲下葬的那天。
我们俩坐在路边摊,父亲要了两碗牛肉面。
他把碗里仅有的两三片牛肉夹进我碗里,然后用泪水将那碗面喂饱了。
我也一样。
想起那碗掺着泪水的牛肉面,我的胃里突然一阵绞痛。
我抬起头,牵强地扯起了个笑容。
“能帮我拿块披萨吗?
我有点饿了。”
宋屿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好,多吃点。”
7“虞宁!
虞宁!
你醒醒!”
我挣开沉重的梦境,看见赵晴一脸焦急地坐在我的床边。
“你怎么了呀,额头怎么这么烫,吃药了没?”
我轻轻摇了摇头,她立马翻起药箱来,找到了退烧药,又接了一杯温水,扶着我把药吃下了。
干哑的喉咙湿润了些,发胀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了不少。
我顺势倒在赵晴的肩膀上,搂住她纤细的腰。
她拍拍我的后背,在我耳边唠叨。
“本小姐才离开两天,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这拐又是哪来的?”
“大小姐不在,小的太过思念,不留神摔着了。”
烧了两天,我的声音实在难听的厉害。
赵晴叹了口气。
“虞宁,多心疼自己一点吧!”
我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闭上眼睛。
“好。”
不知道是不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天生就有爱人的天赋。
在赵晴精心的照顾和疯狂的投喂下,我的烧很快就退了。
膝盖的结痂也在两周之后脱落,只留下了一片淡红色的印记。
我依旧过着我原来的生活。
不出预料的拿到了期中每门课的第一,每天泡在图书馆努力学习,参加各种竞赛拿奖学金。
赵晴的爸爸自那次之后来得很勤,所以我帮赵晴上课的次数也更多了些。
我不收赵晴送的昂贵礼物,她便想着法的投喂我各种好吃的。
学期结束,我还胖了四五斤。
只是,我再也没见到过宋屿丞。
8很快,我们俩就大四了。
赵晴她爸爸在学校附近给她买了房,她要搬出去住,还热情的邀请我和她一起。
我拒绝了。
寝室里只剩我一个人,学校肯定会安排新生住进来。
我不太愿意和新生打交道,年龄差距大会有很多代沟。
暑假里我做家教攒了些钱,便打算自己也去租个便宜点的房子住。
赵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