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林边缘。
众人惊恐尖叫,却没人敢追。
“她开始索命了。”
老支书低声道,“三十年前的错,一个都逃不了。”
秦珩听着这话,脑中却忽然浮现一个画面。
一个穿红嫁衣的少女,坐在纸轿中,默默无言,脸却模糊不清。
他记得,那不是梦。
而是童年里,被封印的一段记忆——他,曾经被抱进那顶纸轿。
一双冷得刺骨的手,捧起他的脸。
“你还记得我吗?”
她在梦里轻声问。
“这场婚礼,还没完。”
5 录像真相秦珩半夜惊醒,身上冷汗未干,耳畔仍回荡着那句“这场婚礼,还没完”。
他起身披衣,拿起那叠照片与手抄本,打开父亲那台旧式录影机。
录影机早已蒙尘,磁带却早已插好。
他按下播放键,画面里闪出一幕幕模糊的黑白影像。
第一帧是纸轿。
四个纸人肩抬纸轿,路面被烧得漆黑,一路纸钱铺地。
唢呐声由录影机自带音响传出,刺耳刺骨。
镜头抖动,像是藏在人后偷拍。
接着,画面里出现一个女人——秦珩一眼认出,那是他母亲,年轻时的样子,神情焦急,眼眶通红。
“别抬了!
这是要送活人去陪葬,你们疯了吗!”
她拦在纸轿前,挥手拍打轿帘,却被几个壮汉拖开。
人群中有人低声说:“都说了只是仪式,别当真。”
而摄像的人,则跟着母亲的身影,一路拍到她深夜独自走进槐林。
然后画面一转——是一场大火,火里是那顶纸轿。
母亲跪在火边,嚎啕大哭,身边无人,只有纸灰漫天飞舞。
轿中似有人影挣扎,轿帘内一道纤细的手臂向外探出,却瞬间被火焰吞没。
“她没烧干净……”秦珩低声说。
这段录像没有结尾。
磁带嘎吱嘎吱乱响,最后定格在母亲痛哭的画面上。
他眼神空洞地坐了许久,直到门口传来老支书的声音:“那录像你也看到了?”
秦珩点头,手指抚过录像带外壳。
“那晚她烧的不是纸轿。”
老支书声音哑了,“那是一场真正的婚礼,只是你母亲想悔婚。”
“她烧毁的是她抢回来的你,也烧掉了新娘的路。”
“可魂没走,全困在那轿灰里了。”
“这些年只要你回来,槐林就动,纸人就起。
因为你是婚礼的一半,新娘在等你。”
“你母亲不是不想你活,而是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