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个清洁咒就能弄干净……他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妖力了吗？
紫悦又凑近他颈边，用力地嗅了一下，是，他身上连属于狐妖的妖气也不见了。
胡绯微微后仰，因为她突然地靠近而耳根泛红。
“这个就是你消除反噬的代价吗？”
紫悦声音闷闷的。
胡绯说：“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你上千年的妖力全都没了！”
紫悦语气中带着惋惜。
想他辛辛苦苦勾引那么多人，修炼那么多年，好不容成了一个可以飞天遁地的大妖，如今却变成一个普通人了。
他从前还总督促她修炼，到头来轻易就放弃了属于妖族的力量。
胡绯笑了：“不可惜，我有一部分妖力不是都给你了吗？”
51. 夕阳的约定紫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消化这个现实。
原来这就是胡绯找到的办法，他的妖力已经无可挽回了。
他散去自己全部妖力，摆脱掉魅狐的身份，如此就能不再承受魅狐的诅咒。
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跟她在一起。
何况，他刚刚又表白了一次。
想起自己方才一言不合就崩溃掉眼泪的样子，紫悦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胡绯说。
紫悦前半生都是主动的那个，这会儿却扭捏了起来。
她当然愿意和他在一起，却不想让他这么简单就如愿。
胡绯看她这个样子，不再催她，只是牵起了她的手，说：“陪我下山吧。
我现在是个普通的凡人，如果你走了，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寻你了。”
紫悦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向山下走去。
太阳逐渐西沉，山上的游人也陆陆续续下山。
从他们旁边经过的人，有些会好奇地看向这对壁人，只因他们的容貌实在长得好看，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过了一会儿，紫悦问了她最关心的问题：“你会死吗？”
胡绯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
但是生命终有一死。”
紫悦说不清楚自己喜欢他什么。
即使他不再是强大的能护着她的狐妖，她也还是会为他心动，会被他一言一行牵动心绪。
她只是在想，他还能陪她多久呢？
成为人，无法避免的一个问题就是生命短暂。
与妖的漫长岁月比起来，人的一生实在是朝生暮死。
“我大概会像普通人一样变老，可能会变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