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晓锋去世后的第七个月的第二周,我访问了他的妻子“吕绮”。
大概是受到晓锋故事的影响而对这位女士产生的好奇,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聊表对于没能拯救到死者而对其家属产生的愧疚遂加以弥补的慰问。
我对于这此次的见面充满了期待。
我拿着地址,挨家挨户地询问到吕绮的住处,她搬离了原来的住址,现住在一个十分简陋的公寓,原来和晓锋生活的房子已经卖掉了,晓锋的父母在他死后便也回到乡下老家养老去了,可怜的二老,若没有这两个孙子做安慰,可不知该伤心到何种境地。
不久我便找到了,这是一座年代久远的建筑,它伫立在此并没有显得突兀,因为这条街的其它建筑皆与它无二,若说突兀,突兀的应该是这整条街:于这座城市而言。
公寓共有六楼,墙身贴着老款白色长方形瓷砖,斑驳的花纹因为年岁悠久已经泛黄且出现明显裂纹,挨近排水管处的几块瓷砖间还生长着一些植物,那是些倔强的蕨类植物和藓类植物,它们依靠排水管漏出的琼浆苟活于世,在风中摇曳着,企图用劲拔的身姿来宣示着自己对这世间的不公以及自身鲜活的生命力绝不会因为渺小或环境的恶劣而产生任何退步。
我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走上楼梯,从我踏上楼梯开始,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我想,这大概是阳光难以光顾的缘故。
快到五楼时,我听到一阵吵闹声,一开始我以为那是小孩们在玩耍时发出的嬉闹声,但那一句“你就是个没爹的杂种”一出现,我便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我加快脚步,来到五楼,楼道上放眼望去几个孩子正在互殴,与其说是互殴,不如说是一场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霸凌。
几个身材稍大面相看上去略显成熟些的大孩子,正将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压倒在地,他们口中不断发出污言秽语,朝着被压着的孩子吐口水,以及扒扯他的衣服。
“呸,哪儿来的野种,也敢来惹我们,爷爷们不把你打得满面桃花开,你便不知道爷的心花为谁开。”
“把他的裤子扒开,拍个照,发到网上让大家笑话他。”
听到这句话,一个正按着小男孩右脚的男孩说道:“彪哥,咱会不会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