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倾斜，23层的空中连廊像折断的脊椎骨般突兀地耷拉着。
“幻觉，一切都是幻觉。”
张健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右手伸进口袋摸索，不知何时，那里多了一张名片。
他狠狠的攥紧了口袋里那张本该消失的烫金名片，锋利的金属边缘割破掌心。
“鼎峰大厦”张健在心里一次次的告诫自己，不该来这个地方。
但他还是来了，身体就像着了魔一样，不受控制的来到这里。
当他走进大厦的那一刻，当他伸手按向电梯按钮的那一刻，一切仿佛早已命中注定。
“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已经没有机会了，不，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不试试，还有什么办法？”
电梯前张健在心里一次次安慰自己。
电梯开门，他终于迈步走进电梯，17层按钮的标识渗出铁锈色的污渍，轿厢上升时发出老式缝纫机的咔嗒声。
张健刚走出电梯，有个身穿职业装，脸色惨白的女士站在电梯口。
“张健？”
“我是。”
“好，请跟我来。”
他内心忐忑的，随着这位女士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墙壁上贴满了员工合影，所有人的笑容都在向同一角度歪斜，而瞳孔里泛着浑浊的灰白色。
最终，在一间办公室门前，他们停了下来。
这是一间很奇特的办公室，它的门竟然是朝左倾斜的。
这次不是幻觉，这就是一扇朝左倾斜的门。
也许这是艺术，也许有人故意装了一扇倾斜的门，谁知道呢？
现在的有钱人，总是对艺术有着独到的见解之处。
张健被告知要在这等一会，房间内有另一名面试者，等听到有人叫他再进去。
百无聊赖的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和他一样也在等待的，还有一个女孩。
可那是一个看上去可能还未满18的小女孩。
“你也是来面试的？”
女孩原本在手提袋里鼓捣着什么，听到有人问她，她猛地一抬头，一双漆黑没有眼白的眼睛突然和张健对视在一起。
张健瞪大了双眼，心跳在一瞬间漏了半拍。
“这是正常人吗？”
这是张健的第一想法，第二是他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此时被这个眼睛漆黑一片的小姑娘盯着时，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全身动弹不得。
“砰！”
一声巨响，面试房间的门被打开。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