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豫寒每天都在我面前求原谅。
像个癞皮狗似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缠着我。
大有四年前求着娶我回家的架势。
可我正忙着把房子转手,以及转卖剩下的奢侈品。
虽然拿不到那千万补偿款了,但我仍然会离开这儿,去释放一下压抑的心。
冷静期只剩一天时,江豫寒照例在我身旁点头哈腰。
连日的忏悔使他疲态尽显。
我连跟他说话的兴趣都提不起了。
他忙前忙后照顾我吃完早餐,依旧等来了我无情的一句:“收拾一下出发吧,民政局见。”
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如同墙皮寸寸剥落,露出内疚悔恨的内核。
“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不能原谅我呢?
温漾,我真的真的很爱你,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不要离婚好不好?”
我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江豫寒目眦欲裂,朝着门口的绿植狠狠发泄一通后离开了。
不过领证那天他还是来了。
跟那些面无表情或大打出手闹离婚的夫妻不同,江豫寒始终在苦苦挽留我。
我被磨得没了耐心,只得回他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你在跟顾北棠勾搭上的那一瞬间,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
“签字吧!
别耽误我找下一个。”
纵有再多不甘,也得随着笔墨落地而消散。
走出民政局时,江豫寒在身后喊我:“温漾,你现在恢复单身了,我可以重新追求你吗?”
我没回头,而是晃着绿油油的离婚证。
好不容易脱离的苦海,我又怎会轻易回去?
不如从此开门出发,山高路远任我逍遥。